看來,這下麻煩就更大了。還未能擺脫肖玉梅的情感折磨,這回伊歐又來湊熱鬧了。
如果說之前的孟娜讓我看到了情感的現實,那麼現在,她們三位豈不是讓我遭受了情感的折磨。
唉~~~要麼就是孟娜一腳把我給蹬了,要麼就整一大堆亮麗的女孩來折磨我,讓我無從抉擇,這老天安得什麼心啊?
人長得帥也不是我的錯嘛?爲什麼上天偏要這樣折磨我呢?
……
由於夜裡我沒有睡好,所以早飯過後,我又犯困了。
我老媽收拾完碗筷後,來到客廳見我坐在竹椅上犯困,於是她老人家關愛地對我說道:“曾囈啊,困了的話,你就帶小伊再去睡一會兒嘛。”
啊……我愣了愣。心想,看來我已經是弄巧成拙了?我老媽準是真把伊歐當兒媳婦了?
想着,我回道:“媽,我不困的。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這冬天,有什麼好忙的嘛。你要真想幫忙的話,媽只要你把小伊待好了。”說着,我媽暗自樂了,“嘿,媽可等着抱孫子哦。”
沒有辦法,我也只好陪着我媽樂了樂。
聽不懂我們家鄉話的伊歐,只是一臉茫然。她見我媽在和我說說笑笑的,所以她也只好陪笑,愣愣地看了看我媽。然後,她忽然在我耳畔低聲道:“你媽媽在和你說什麼啊?”
我想了想,當然只能在她耳畔謊言道:“我媽在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北京。”
“哦。”
這時,我老媽見我和伊歐在說悄悄話,她老人家知趣的一樂,對我說道:“嘿,媽出去走走去,不打擾你們倆的二人世界了。”
我老媽的話剛落音,不料,這時,肖玉梅在我家門外大聲叫了聲:“曾囈。”
我沒敢作答。
我老媽一聽是肖玉梅,她老家怔了怔,忙低聲向我問道:“她這次回來,是不是因爲你?”
“她說是。”我如實回道。
“可……”我老媽有些焦慮了,“可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嘛,真是的。她也明明看見了小伊嘛。再說,她出國後,一直也沒有聯繫過你,哪知道她還能回來啊?你也不能等她一輩子嘛!現在鬧得這像什麼事啊?”
“曾囈。”肖玉梅又在門外叫了一聲。
我還是沒敢作答。
惶急之下,我老媽替我衝門外回道:“是玉梅吧?阿囈帶小伊出去玩啦。”
“哦,伯母。那我晚上再來找他吧。”
“不進來坐一會兒了嗎?”我老媽假言假語道。
“不了,伯母。曾囈沒在家,我就不進去坐了。”
“那你好走哈。”
我老媽把肖玉梅打發走後,然後她老人家知趣地轉身走出了客廳。出門前,她老人家不忘回身向我叮囑道:“待好小伊哦。”
見我媽出門後,犯困的我,立即側臉看向了伊歐,說道:“你在這兒看電視吧,我睡覺去了。”
“啊……”她愣了愣,“你還真是豬,吃完了就要睡。”
“我昨晚沒有睡好嘛。”
“哼!”她倏然瞠目向我,“你還敢提昨晚的事?再提,我跟你急!”
聽她這麼一說,我無語了。因爲我怕再說,她又會向我怒髮衝冠。
想着,我只是默默地站起了身,欲要走向我的房間。
而她趕忙說了句:“喂,你去睡了,誰陪我?”
“有小新陪你啊。”
“哼!”她又衝我瞪了一眼,“幸好我帶小新來了,否則本小姐還真會悶死。”
“那我真睡去了哦?”
“去吧,去你的吧!”
“你……唉,懶得睬你,我睡覺去了。”說着,我轉身邁開了步伐。
……
走到我的房間後,我脫去鞋和衣衫,便展開了被子,鑽進了被窩。
漸後,我進入了夢鄉。
莫名的,我夢見了伊燕在責問我爲什麼不在她婚禮那天去把她拽走?
夢中的我,答道,在婚禮現場搗亂的事,只有電視劇中才會有的,現實是沒有的。我唯有接受事實。再說,即便我去了,你也不一定會和我走的?如果你會跟我走的話,那天,你就不會跟你媽離開我的房間的。我知道我們都沒法改變事實的。我們都在學會接受。
然而夢中的她,怒瞪着我,二話沒說,就忽然一腳將我蹬入懸崖:“好,我們現在就學會接受吧!”
“啊——”的一聲慘叫,被夢驚醒的我,依舊心有餘悸,驚惶得滿頭大汗。
接着,我恐慌地側轉身,平躺着,朝牀前仰望而去,誰料只見我老爸怒髮衝冠地立在牀前。
過來好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夢中的那一腳,是我老爸踹的。
我不禁懵了,倏然心想,我沒有犯錯啊?我老爸爲什麼那麼大火氣啊?
我正想着,我老爸猛然掀開了我的被子。
“爸,您這是幹嗎啊?”我忽然懵懂地問道。
“哼!!!”我爸更是火冒三丈,“你個短命鬼!爲什麼不帶小伊一起睡啊?”
“她不困嘛。”
“那你就不會陪着她嗎?讓她自個無所事事的。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她無聊地端着牆角那盆紅薯丁,在後院喂那頭母豬,結果把母豬給喂死了。”
“啊?!!”我傻眼了。
在我們農村,對於我這樣一個窮苦的家庭來說,一頭母豬可是家裡的經濟支柱。由此可見,死了一頭母豬,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我父母又會是怎樣的傷心和難過呢?何況死的還是一頭有身孕的母豬?!!
看來,這回,伊歐可是闖了大禍?!!
正所謂,不知者無罪,所以我老爸就把這悶氣都撒在了我的身上。這回,誰敢說竇娥比我冤,我跟誰急。
“你還啊?”我老爸更是火急,“你應該知道牆角那盆紅薯丁是用老鼠藥拌的嘛,用來防鼠的嘛。”
“我知道的啊,可她……可她……她不知道啊。”
“我知道她不知道,可你爲什麼就不陪着她呢?你爲什麼只顧自個睡大覺呢?你說啊!”
“我……這……”
見我老爸站立在我牀邊,愈來愈顯氣惱地怒視着我,好像有撒不完的氣,於是,我暗自愣了愣,心想,還是找個理由避一避吧,他可是個習武之人?要是他真的動起怒來,我想……不斷胳膊,就是折腿?
想着,我故作半信半疑的模樣,急急忙忙地下牀,一邊明知故問道:“那母豬真的死了啊?我去看看。”
“屁話!都不出氣了,不是死了,難道還是睡着了啊?”
我一邊忙着穿上鞋,一邊回道:“不出氣?我想……沒準……是它故意憋着一股氣,逗您玩呢?”
“你?!!”
見我老爸怒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倏然,我“噌”的一聲從他身側穿過,拽開門,似逃離般奔向了客廳。
……
我走出房間,見伊歐沒在客廳,於是,我便直奔向了後院。我想,她準是還在闖禍現場?
當我來到後院後,忽然望見了伊歐正略顯後怕地佇立在豬欄門前,像個知錯的孩子般唯唯諾諾地凝視着豬欄內。
見事態嚴重,我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身側,朝豬欄內望了望。
所謂說,眼見爲實。這時,我的的確確看到了那頭母豬則躺在豬欄的地面上,一動不動的。
瞅着那頭母豬,我忽然湊到伊歐的耳旁說了句:“喂,你還端着那盆紅薯丁站在這兒幹嗎?”
她像是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呆愣的一怔,側臉瞅了瞅我,湊到我耳邊小聲問道:“你爸是不是生氣了啊?”
“嗯。”我應道,點了點頭,“何止是生氣,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真是奇怪……”伊歐暗自思慮着。
“什麼奇怪啊?”我不解地問道。
“誒?我問你一個問題。”她虛心地看着我。
“你問吧。”
“是不是……母豬在懷孕的時候……不能吃生紅薯丁啊?”
“啊?”我不禁一怔,“我沒有聽人這麼說過啊。”
“那……”她又沉思着,“那它吃了我喂的生紅薯丁,幹嗎就……死了呢?”
“哦。”我恍然大悟,不禁砰然一笑,“嘿!這紅薯丁,你吃你也會死的。”
“爲什麼啊?我又不是豬。”
我解釋道:“因爲這紅薯丁是用老鼠藥拌的,放在牆角用來防鼠的。”
“啊?!!”她忽然一驚,頓悟,傻了。
片刻後,她纔想起紅薯丁是用老鼠藥拌的,用來防鼠的,隨即,她低頭愣愣地瞅了瞅手頭那盆紅薯丁,又是膽怯的一怔,倏然轉身,忙將那盤紅薯丁拋向了後院的空地中。
我條件反射地扭頭一瞅,只見那盆已被她摔碎,紅薯丁撒滿了一地。
在她還沒有來得及顧慮後果時,從後院牆角的隱蔽處傳出了鬨然一聲聲響,忽然,只見一羣家雞爭先恐後地飛奔了過來,忙搶食地上的紅薯丁……
“啊——”我的頭皮倏然緊繃了起來,整個人都傻了!
與此同時,她也瞠目結舌地嚷了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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