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按照我說的做!”程一諾囑咐了律師一句也就送走了律師,律師一走,程晨就從房間裡出來了,將平板網茶几上一放看着我和程一諾說道,“我媽要結婚了!”
我瞪大了眼睛,這個時候她要結婚了不久是要放棄了所有,我拿什麼去跟她鬥?
“她跟誰結婚?”程一諾也沒有想到連孩子都敢撒謊騙人的林思源都要準備結婚了。
程晨拿着手機扔給了程一諾,“你自己打電話問,她說了沒有打算辦酒席的,和你一樣,所以你的紅包恐怕也送不出去了!”
程一諾語塞,見我臉色不好也不問下去了。
我低頭看着程晨,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當我全權要準備出擊的時候,她卻直接退出了,忽然間我竟就好像是失去目標了一樣。
“明天我要去見她老公,就不回家吃飯了,宇辰媽媽你也不用去接我了!”程晨甩了甩手,在她的心裡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父母都找到了各自的依靠,也不必再看見爭吵。
而對我而言,這竟像是一個噩耗,她要結婚的對象是蕭放嗎?!
程一諾挽着我也不說話,我清楚他的心裡在想什麼,應該和我差不多,他要報復的東西忽然間就停止了,這無疑是在他的心口上開了一刀。
我衝着程晨一笑,“你早點睡覺吧,這幾天剛剛好可以放鬆一下!”
程晨知道我是刻意支開她的,但還是聽話,進了房間。
我扭頭看着程一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一聽我的質問,程一諾立馬是搖頭,連連擺手說道,“哪有什麼事情.....”可是他的眼睛分明有話要說,我忽然記起有幾次他都是欲言又止,喝醉酒之後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是我爲了他睡好一點沒讓他說,就這樣幾次都不了了之了!
“你要自己一個扛我也不勉強你,只是提醒你一句,我是你老婆,不是情人!”我在說明身份,我還是無意識地對他抱有一點點幻想,我從心裡不願意去相信他對我的好統統都是因爲仇恨!
“寶貝!”程一諾情不自禁地抱着我,說道,“我愛你!”
而我更加願意去相信的是,一個人如果到了非要嘴裡不停地說愛你的地步,那麼他的心開始不穩了,或者說他開始變得刻意提醒自己去愛你了!
抱着他的腰,當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沒有掉眼淚,我只是重新拾起了仇恨。我不會讓林思源過得太好,更不會讓程一諾得到想要!
“去見見你爸媽吧!”我看着程一諾,最終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家裡我要融入更多,我才能站得根深蒂固,我連程晨都能搞定,幾個家長算不了深的。
程一諾也沒有抗拒,說着好的,當時我才明白確實我瞭解他的太少,就好像是一個寵物有時候根本不懂自己的主人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只是他忽然的一個微笑,一個摸頭能讓自己開心好幾天而已!我就是程一諾的寵物,一隻只能分享開心的寵物!
第二天,趁着程晨去見林思源的功夫,我和程一諾到了c市,他的老家是一個小村莊裡,車開進去都變得困難,他一回去,村裡的人都說說笑笑上來湊熱鬧,可能是他是村裡變得最有錢的人罷了。
程一諾牽着我的手,提了一個營養品下了車,往田坎上的小道一直走了半個小時在看到一件破破爛爛的小屋子,門口拴着一條狗,一聽到這邊有人走動就開始吠,嚇得我差點掉進了田裡。
程一諾緊緊地牽着我,“別怕,沒事的!”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到了門口那狗依舊叫喚着。
“我說你成天叫個什麼!一天到晚沒事就叫叫叫,家裡又沒什麼東西,盡叫喚!”一箇中年婦女手裡拿着菜刀喋喋不休地罵着那隻狗。
我瞪大了眼睛,這婦女雖說年紀有點大了,可樣貌長得十分標緻,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胚子,只是窩在這農村裡,她就願意?!
“媽...”程一諾將東西放在一邊,狗溫順地在一邊坐了下來。
那婦女這才發現我和程一諾,上下打量起我來了,“這是?”
程一諾這纔開始介紹起我來了,“這是你的兒媳婦!”說着從自己的衣服兜裡拿出了結婚證遞給他的媽媽。
我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去喚了一聲,“媽......”
程媽媽擰着眉頭,將程一諾拉到一邊完全不顧我的存在扯着嗓子就大聲問道,“思源呢?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他們離婚他再婚,他的家裡人都是不知道的!
“這個後面再告訴你,反正今天就是回來給你看你兒媳婦的!”程一諾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衝程媽媽一笑,哪裡知道程媽媽直接將菜刀扔到了一邊拿着結婚證看了起來,看完將結婚證塞回了程一諾的手裡,沒好氣地罵道,“跟你爸一個德行!”
我瞪大了眼睛,這一家人雖然是農村裡的,可是看着樣貌也不太像,怎會蝸居在農村裡?
“進去坐吧,一會吃了午飯我們就去a市!”程一諾上來牽着我。
程媽媽倒是沒有跟我說上一句話,直接進了竈屋。
我看着程一諾,有些不解他和家裡人的關係。
程一諾見我疑惑,就開始解釋了起來,原來他從小也沒有讀太多的書,一直都在外面混,家裡的人也很少管過他,最後在十八歲那年,他終於離開了家裡,到外面闖蕩,可以說,那些個大會所都是他辛辛苦苦自己弄出來的,付出的代價有些大。林思源是一直跟着他的,林思源生孩子那幾年是他工作正是起步的那幾年,所以他對程晨的照顧很少,唯有的疼愛就是滿足所有的物質上的需求,而林思源和他是同村的,不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惜他工作忘記家庭的時候,林思源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這一走,就將兩人的婚姻推向了懸崖。
我聽着程一諾說起從未提過的故事,這一切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故事,他的努力,他的能力,哪一樣不是吸引女人的資本?可偏偏那個女人耐不住身體的寂寞....
所以他恨了,所以他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