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楓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之前他還想幫秦大良一把,還專門給周正打過電話想讓周正放水呢。
現在想來,幸好周正拒絕了,不然的話,他真要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放了水,現在調查組一來調查,他將自己推出去,那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那被打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竟然連省委書記都被驚動了,而且還專門拍調查組來武陽市?”林木楓百思不得其解,按說按照周正的說法,在這個事情的處理上面,那麼自己也是責任的,一旦追究起來,只怕沒有什麼好的結果,以省委書記林木楓的重視程度,說不定自己這個市委書記都幹不成了。
在爲自己感到慶幸的同時,林木楓又有些擔心,只要是爲秦大良擔心,這次省委這麼重視此事,估計秦大良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畢竟秦大良的兒子秦壽在武陽市,風評也不是很好,這一點林木楓其實也是知道的。
“希望這一次秦大良自己沒有事情,他兒子打傷了人,就讓他兒子受到應有的懲罰吧。這個時侯,他已經知道,先保住自己纔是最重要的。”林木楓心中暗自琢磨着。
過來一會兒,林木楓這纔想起來應該給秦大良打一個電話,讓他有所心理準備才行。
隨即林木楓拿起電話給秦大良打了過去,將省委調查組馬上就要來武陽市的事情說了一下。
秦大良一聽,頓時心情變得無比的陰沉,心中十分地苦澀。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知道,自己要想保住兒子不被判刑,只怕是沒有那個可能性了。
甚至自己要想保住自己。都沒有那麼的容易,畢竟這一次省委調查組,很顯然不僅僅只是針對秦壽打人的事情來的。不然的話,爲什麼是省紀委牽頭呢。
“這一次。難道又跟李南有關?”秦大良心中暗自琢磨,他已經聽說了,李南和那個在仙女鎮拍電話的唐雲飛,在醫院裡面看過被打的魯化,而且李南還專門要求醫院裡面好好照顧魯化。
“林書記,我感覺到,這一次的事情,只怕又跟李南有關。我已經瞭解清楚了,跟秦壽起衝突的人,跟李南是有關係的,好像是從燕京來找李南的,李南還專門跑到醫院裡面打招呼,這一次李南又是有什麼想法了!”
“又跟李南有關?”林木楓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此刻林木楓十分地氣憤,這段時間,市裡面一些重大的事情,竟然都跟李南有關。這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真的以爲有一點背景,就可以爲所欲爲啊。
秦大良肯定地道:“沒錯。這事肯定跟李南有關,那小子肯定又在搞什麼陰謀。我感覺,這一次只怕我不能再再武陽市呆下去了。”
林木楓沉默了片刻,道:“事情也不一定有你想象的那麼壞,你自己去準備一下,我這邊也會盡量和調查組溝通,這一次本身就是一個意外,是年輕人之間的一些誤會和衝突,讓公安局調查清楚並按照法律法規辦事就行了。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年輕人吃一塹長一智。也不一定是最壞的事情。”
秦大良道:“我知道怎麼辦,做最壞的打算。最做大的努力吧。”
省委聯合調查組下午四點鐘,就到達了武陽市,直接便對事情的經過進行調查。
周正作爲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將整個事情的調查情況,向調查組進行了詳細地彙報。
調查組中間,也有公安廳的專家,對調查中可能存在的一些疑點,也進行了現場的追問。
總體來說,市公安局這一次在調查過程之中,程序是合法合規的,而且各方面都很好地堅持了規章制度,沒有任何漏洞。
省委調查組在來武陽市之前,也是專門緊急碰了頭的,對於這一次的事情,由於牽涉到軍中高級幹部的家屬,連省委書記都非常地重視,因此他們這一次前來,除了要調查事情發生以後,公安機關在調查處理過程之中是否有失職等偏袒行文。
同時另外一方面,省委書記李忠輝也專門有交代,除了這一次要調查事件發生過程,更爲重要的是要調查這背後的深層次的原因。
這一點,就已經比較明確了,畢竟總後的來函之中,其實也是點名了的,地方上一些人仗着有權人撐腰胡作非爲,纔是這次事件發生的誘因。
那秦壽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他就是一個小混混,但是仗着他的父親是武陽市市委組織部長,所以這幾年主要在武陽市發展,也闖出了很差的名聲。
周正在彙報的時候,其實已經將一些對秦壽不利的信息都透露出來了,調查組在親自對相關資料進行進一步的核實和調查,便很容易牽扯到秦大良的身上。
因此,秦壽的事情,跟秦大良的管教不嚴,存在很大的原因。另外秦大良也曾爲了秦壽的事情,留下了一些把柄。
可以說,這一次省委調查組前來武陽市,是帶着任務來的,爲了平息總後領導的怒火,避免軍地雙發的可能的誤會和衝突,所以秦大良這一次,基本上就是在劫難逃了。
省委調查組當天晚上九點多,便帶着一些資料,返回了武陽市。
第二天,調查組便向省委書記李忠輝彙報了調查的結果。
李忠輝當即便對此事的後續處理作出了指示,一是要儘快平息此次事件的負面影響,特別是加強各方面的溝通,減少誤會。二是對涉及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都要嚴查到底,嚴肅處理,絕不姑息,並且要以儆效尤。
“這個事情,一方面是一個偶然事情,所以不宜擴大甚至上綱上線,另外一方面這個事情當然也反映出我們的一些領導幹部,對子女教育不嚴等問題,爲了子女甚至置黨紀國法於不顧,這種情況,省委也會下大力氣進行整頓。”李忠輝十分地嚴肅,“就像秦壽那樣的人,爲什麼膽子這麼大,敢故意傷人,也是有背後的原因,我們不僅要治標,更是要治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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