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仙山又名東吾頂,因位處世界東顛取名東吾。
東吾頂立於高山之巔,浮於半空之中,周圍被雲層籠罩,向下看去是縮小版的高山瀑布,各種美景。向上。。。上。。只有一望無際的白了,哦,還有偶爾盤旋的白鶴和變動的雲彩。
舒沫蹲在槐樹底下的石墩上,這混身焦黑的樹便是一棵萬年槐樹,舒沫私下覺得它就是槐伯的真身了。
東吾頂上只有樺朔這一處庭院,庭院後方便是一片桃花林,庭院內只有兩間房和一些花花草草,之後便無其他,這東吾頂好似就是爲了爲樺朔的庭院做地基而存在的。
來東吾頂已半個月之久,舒沫沒有再看見過樺朔,就連槐伯也神出鬼沒,要不是每日三餐出現在門口的果子仙露,舒沫有時都會覺得第一天看見飛進去的樺朔是自己的幻覺,這麼大點地方,他是空氣嗎,只見進不見出的?
舒沫懷疑自己在一人修仙避世。
“咕咕”肚子不要肚皮似的再次出聲。看着眼前飛過的一隻只大白鶴,流下哈喇子。心裡把某個把自己丟在這裡的壞蛋編排一千遍。摸摸肚子,還是水的時候也不見自己會這“腹語”,就老想變出一張嘴去吃東街的板栗酥、西街的桂花雞、巷子裡的大烤鴨。
現在好了,嘴有了,這吃的....甭說吃了看都看不着了。
此刻,庭院待客廳牆上的畫隱隱有光。這畫甚是奇妙,上空伸展一枝桃枝和桃枝坐一白髮尊者。奇怪的是這一桃枝卻花開嫩黃,白衣尊者無人對弈,一隻手還執着一面銅鏡。
另一處,情景與畫中無異,只是白衣尊者並不是無人對弈,與之對弈的乃一粉衣男子。
“朔兄,今日不在狀態啊”粉衣男子手開摺扇,笑道。
樺朔不答,執棋落下。
“朔兄,不是我說,這醜小丫頭真的是她的轉世?”粉衣男子回一子。
“是也不是,現下...不好結論。”執棋吃對方一子。
“誒誒,朔兄,手下留情,再吃這子可就沒了。你這神識,這些年越發厲害了。”粉衣男子收起摺扇,繼續道:
“可你看,這都半個月了也不見這小丫頭使出一點法力,這可不像那位祖宗的風格。”
樺朔執子停頓片刻,放下棋子
“試試便知。”說完周身籠罩光圈,越變越小,
“這就走了?誒誒朔兄,下次來時記得給我帶一壺北地的果子釀啊,你可記着了。”還未說完,光圈便以消失不見。
找到舒沫時,她正在後院依着桃樹軀幹酣睡,小嘴砸吧砸吧。
“肉啊。。。吧唧。。好香。”
“尊者”槐伯畢恭畢敬的站在樺朔一側。看了看舒沫
“小丫頭睡得還香。”
“槐伯”樺朔背樹而立。
“是”
舒沫感覺臉色一陣瘙癢,呼吸也逐漸不通暢,睜開眼:
“媽呀”自己只不過睡一覺,就被桃花瓣堆成了花堆堆。拍拍身上的花瓣,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兩人,槐伯依舊笑得一臉褶子,樺朔。。背對着沒有表情。正對着也不會有表情,舒沫腹議。
“丫頭,尊者要下界一趟,你可願隨行?”槐伯戳戳手。
“下界?”
“嗯,北方似有異動,尊者要下界一趟,可是在凡間尊者...有點不便,你這小丫頭機靈跟着最爲合適不過了。”
他有不便,騙妖呢。舒沫吐舌。
“好啊!”管他的下凡呢!我的桂花雞~片片鴨~板栗酥~
“那,走吧”只見樺朔在空中畫了幾筆,便憑空出現一個光圈,樺朔擡腳,舒沫緊跟其後。
光圈內是一條夜色大道星光點點看不清周圍亦看不清腳下。
“你...莫怕”前面帶路的樺朔出聲。
“不怕,這有什麼,我的原身可比它黝黑多了。”
樺朔不再言語。舒沫上前踮着腳小手在樺朔臉色的白綾前揮了揮,見對方沒有反應依舊行走:
“誒,尊者,我有一疑問”
“說”
“尊者這樣神通廣大,在凡間有何不便???”
“小丫頭休得無禮。”舒沫的靈臺一震傳出一聲,
“誰在說話?”抓緊樺朔的袖口,舒沫緊張的望望四周。
“是我,槐伯”走前槐伯送給舒沫的手環此時發出微弱的光芒一閃一閃,舒沫看看手環。
“槐伯?”
“舒沫小丫,是我,這個手環必要時可以護你,也可連接你我溝通,你心想就好,不用說出聲。”
這麼神奇?
“小丫頭,尊者雖爲神,但到了凡間,便要守凡界規矩,尊者缺了一魂一魄,眼睛也受創,雖然可以用神識視物,可是在人界的白天,受光照直射的影響,視物多朦朧不清,以前多是小老兒我跟着,這不你來了嗎,小丫頭可要好好辦事啊”
哦,這不就是半瞎和全瞎嗎。
“行啊,可是我有一條件”舒沫黝黑的眼珠子轉個不停,打着小注意。
“小丫頭請講”
“這到了人界,就該守人界的規矩不是,生活是需要錢的”
“小丫頭不必擔心,尊者自有定奪”說完,手環便不再發光。
“槐伯?槐伯?”哼,臭老頭,這不還是要靠樺朔這個大悶葫蘆嗎。舒沫拽拽裙角。
“別分神,到了”
話落,舒沫擡眼便看見前方有一洞口散發的白光純淨透亮,越來越近直到整個人被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