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條漢子,可惜了,沒練過,就是仗着一股子狠勁。”
“切,他充其量也就是一蠻子,這種人,來上十個也把他撂了。”
“好了,快點把他們都捆好帶走吧,這幾個人我看不是一般的痞子,聽口音好像還是東北的,說不定還是‘猛虎堂’的人。”
“不是吧,‘猛虎堂’跑北京來幹嗎?還到老總的房子裡來?他們不想活啦?”
“誰知道‘猛虎堂’那幫人抽什麼風,把老總惹急了,他齊天生就算是有十條命也給他滅了。”
“••••••”
聽着畫面中那些人的談話,巫自強看了看慕容風,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內心的驚詫卻絲毫不亞於剛剛慕容風讓自己聽音頻時候,“猛虎堂”在自己眼裡就是一個勢力龐大無比的幫派,拿它毫無辦法,出了躲還是躲,都躲到北京來了都沒有躲掉。可是聽畫面上那些人的口氣,“猛虎堂”在慕容風的眼裡什麼都算不上,真要是把慕容給惹了,齊天生有十條命都不夠用的。這叫什麼?這就叫實力!!!且不論這話是不是有誇張的成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真正要是“猛虎堂”與慕容風對峙起來,慕容風肯定不會像自己一樣躲着,該做什麼做什麼,而且“猛虎堂”拿慕容風還毫無辦法。
“天啊,人比人氣死人啊!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他這種境界啊?”巫自強看着身邊的慕容風心中無限感慨。
慕容風臉上毫無表情,看了一眼對自己滿臉崇拜的巫自強道:“走,一會兒和我一起到地下室去,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猛虎堂’的人,順便查一查他們是怎麼知道你在北京,還能跑進你家裡去的。”
巫自強跟着慕容風坐電梯來到了地下負五層,之後又走一道狹窄的樓梯下到負六層,之後進了一扇用整塊厚鋼板做成的大門又往下走了一層之後,纔在一扇鐵門前停住,門邊上有個密碼鎖,慕容風按了八個數字,鐵門“咔”地一聲自動彈開了,慕容風拉着門把手將鐵門拉開,招呼巫自強進去。
進到鐵門裡巫自強算是開眼了,一進門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兩邊的牆上全是燈,將甬道照得亮如白晝。
通過甬道,盡頭又是一扇鐵門,慕容風又摁了八個數字,鐵門又一次打開,這回出現在巫自強眼前的是一個大大的房間,同樣被燈光照得雪亮。房間裡有十幾個穿着一水黑西服白襯衣扎着黑領帶的人,一個個體型健壯,一看就知道是保鏢打手一類的人,見到慕容風進來,立刻45度彎腰鞠躬,口中稱呼:“老總!”
慕容風連投都沒有點一下,徑直往左側一間屋子走過去,走到門口,推開門,招呼巫自強跟着進去,巫自強跟了進去。
巫自強裡有一面大玻璃牆,是透明的,能夠看見隔壁一間屋子,隔壁只有一張巫自強裡在電視裡見過的審訊犯人用的椅子和一張長條桌,長條桌的後面有四把椅子。巫自強所在這間屋子玻璃牆的下方是兩個監視器和一排儀器。
這架勢巫自強在電影電視裡見過,一般都是公安局審犯人的時候,辦案刑警在隔壁屋子審,局長、副局長什麼的就在這間屋子裡透過這面大玻璃牆看着、聽着,這間屋子能夠看見隔壁屋子,可隔壁屋子卻看不見這間屋子裡的狀況,在隔壁屋子人眼裡,這就是一堵很普通的牆。
巫自強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享受了一把公安局長的待遇,同時也暗自驚訝慕容風的實力,這個地方看來就是慕容風的一個處理非正常事務的場所,慕容風能將自己帶到這裡,也說明他拿巫自強已經當成了自己人了。
慕容風與巫自強閒聊着,過了十幾分鍾,有人敲門,慕容風:“進來。”
門口一個穿着黑西裝的推開門站在門口說:“老總,人已經帶來了。”
慕容風:“把他們中間的老大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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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西裝:“是!”說完關上門就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巫自強就從玻璃牆裡看見隔壁的門被推開,兩個人推搡着那個在監控錄像裡看見的那個最後倒下去的人進了屋。
兩人把那人摁在審訊椅上,綁上帶子,退後了兩步並排站着,站的位置正好,沒有擋住攝像頭,而坐在椅子上的人如果要擡頭看那兩人的話,臉正好是對着攝像頭的。
站着的左邊那個問道:“哪裡來的?”
坐着的一聲不吭,問話的那個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一拳正中坐着那人的鼻樑,頓時鼻血長流,鼻樑骨不斷纔有鬼。
問話的人退後一步再一次問道:“哪裡來的?”
坐着那人還是不說話,不過擡起頭惡狠狠地看這問話這人,那眼神能把人吃了。
問話那人見他還是不回答,又上前一步,又是一拳正中坐着那人的上脣,這一拳真的夠狠,上脣立刻開了花,血肉模糊,問話的退後一步,又問:“哪裡來的?”
只見坐着的嘴裡拱了拱,然後從嘴裡吐出兩顆牙,目露兇光,裂開已經開了花的上脣衝着問話的人低吼了一聲,那樣子很恐怖,巫自強看着都有些心寒。
只見問話那人搖了搖頭,又上前一步,剛舉起拳頭,身邊那人一把攔住,說了句:“我來!”
說完,那人從懷裡掏出一把很薄很薄的小刀,走上前去對坐着那人說道:“你還是說兩句話吧,要不你會死在這兒的。”說着話,手中的小刀就已經擱到了那人的肩膀上,不聲不響就將他肩上的衣服劃破,露出了皮膚。
見坐着那人還是不說話,手中小刀一抖,然後用手指與拇指捏住刀鋒劃過的那塊皮膚,輕輕向上一提,原本沒見有任何傷口的皮膚忽然就被提起一塊肉,血水這才流了出來。
“知道什麼叫剮嗎?如果你打定主意不開口的話,你就知道了。”手中的小刀已經搭在了坐着的那人下巴上,然後問道:“哪裡來的?”
等了三秒鐘,還是沒有回答,刀光又是一閃,下巴上又已經被削掉一片,小刀又開始往上移動,擱在了面頰上。
“從哪裡來的?1、2••••••”
“東北!”
“呵呵呵,真乖!早說不就沒事兒了嘛,對不起啊,一會兒給你上藥。”
“東北什麼地方?”
“佳木斯。”
“‘猛虎堂’的?”
“是!”
“來北京幹什麼?”
“做掉一個人!”
“誰?”
“巫自強!”
“爲什麼?”
“他的小弟把我一兄弟給閹了,老大讓我帶人來還給他!”
“你們怎麼知道他在北京?”
“老大告訴我們的。”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七個。”
“砰”椅子被踹倒在地的聲音。
“多少人?”
“就七個••••••別別,把刀收了,八個。”
“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多好。”
“還有一個呢?”
“在火車站等我們事成之後一起走。”
“他叫什麼?”
“吳用。”
“老子還宋江呢。”
“買的什麼車次的火車票?”
“不知道,我們要到火車站找到他才能知道。”
“怎麼聯繫?”
“手機上有他的號碼。”
“坐好,別亂動,一會兒回來給你上藥。”
用小刀削肉的那個消失在巫自強的視線中,轉到隔壁敲響了門。
“老總!”
“把人抓來!”
“是!”
說完關上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