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至明一臉樂滋滋的和還在媽媽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做了小手小腳丫的互動,還和他們玩了左轉一圈,右轉一圈的遊戲。
直到兩個小傢伙相繼打着哈欠入睡。
沒想到,餘至明這是惹事上身了。
兩個小傢伙果然是上癮了,一兩天不這麼玩一次就在媽媽肚子裡鬧騰不停。
原本樂意做的事情,一旦變成了例行工作,就成爲了一種負擔。
餘至明還只能忍着,誰讓這兩個小傢伙的背後關係無比強大呢。
好在餘至明沒忍受太長時間,春節後的二月上旬,兩個小傢伙在同一天順產出生。
這兩個小傢伙一開口的亮嗓,可是把產室的醫生護士嚇了一跳,太過響亮了。
他們的小胳膊小腿還格外有力,小護士費了一些力氣纔給他們做好清理,包裹好。
丁曄和段怡曉得餘至明經常吐槽,累兮兮的回到家後還要陪兩個小祖宗玩耍,如今見小傢伙狀態如此神勇,就給兩個傢伙做了一次仔細檢測。
她們發現,這兩個小傢伙在肺活量、肌肉強度、反應能力、大腦活躍強度等諸方面,都要比其他初生嬰兒強上了一大截……
餘至明的辛苦除了這些成果之外,就是兩個小傢伙和他相當的親。
餘至明一抱他們,立時變得眉開眼笑,手腳並用的抱住不放。
當然,兩個小傢伙拉了,尿了,尤其是哭了,餘至明會毫不猶豫的丟下他們跑路。
兩個小傢伙的檢測報告,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流傳了出去,引起了許多夫妻的興趣。
國人向來卷。
如今他們發現竟然有辦法,在懷孕期間就能讓胎兒接受鍛鍊,自然是千方百計的趨之若鶩。
餘至明這裡,很多人是沒有門路,也請不起,餘至明也沒那個時間,他們紛紛把目標瞄準了餘至明的兩個學生,丁曄和段怡。
丁曄和段怡憑藉所知所學,再借助高端聽診器,倒是也能和胎兒做一些互動。
這讓她們倍受追捧,憑藉這個本事,在短短的兩年之內就還清了欠銀行的房貸。
不過,真正繼承了餘至明在婦科方面胎位調整本事的,是他挖掘的寧蘭。
和餘至明有類似失明經歷,可用雙手摸出別人長相的寧蘭,先是被餘至明安排進了衛校學習了三年,接着又被安排去了甘草堂,學了半年多的推拿按摩。
然後,寧蘭被安排在了寧安醫院,主要負責難產體位調整、解決臍帶繞頸、扭轉等問題,幫助孕婦順產嬰兒等。
還有各種身體暗傷的推拿按摩恢復。
和孕婦腹中胎兒做互動和鍛鍊,對寧蘭來說,也是小菜一碟的工作……
以上那些,都是後話。
葉老、白老委託的爲珍稀動植物入中藥發聲推動一事,餘至明又交待給了馮思思。
他讓馮思思做幾期短視頻節目,採訪知名老中醫,介紹一下因爲藥材受到限制,不得不束之高閣的經典藥方。
還有就是,因爲採用了替換藥材,而讓藥效降低不少的中成藥。
比如,安宮牛黃丸……
時間來到週五下午近三點,在至臻樓六樓單人病房恢復的楚呦呦,迎來了探視者。
她的堂姑楚薇,還有在精誠醫院總院工作的心內專家王硯醫生。
“呦呦,不要亂動。”
楚薇快走兩步,扶住想要從病牀上起身的楚呦呦,叮囑道:“你身上承載着楚家女兒的希望,不許任性,一定要養好身體。”
楚呦呦坐起身體,說:“我恢復的很好,刀口都不怎麼疼了,早就可以下牀活動了。”
“這幾天,心臟問題也沒發作。”
楚薇也在病牀上坐下,打量着楚呦呦,發現她臉色紅潤,恢復的確實不錯。
“餘醫生怎麼說?”
楚呦呦輕嘆道:“好幾天沒見他了。”
楚薇有些意外,問:“你的意思是,做完手術那天,他給你做了一次身體檢查,自那之後,他就沒來見過你?”
楚呦呦點點頭。
楚薇不由的感嘆道:“餘醫生這是對自己的發現,太過有信心了?”
楚呦呦輕笑道:“這就是餘醫生的慣常操作。他接手的患者,只負責找出問題,最多再給出解決方案。後續具體的治療過程,還有恢復跟蹤,他是一概不管。”
她又補充說:“這也應該與餘醫生每天的事情很多,無暇顧及有很大關係。他的時間寶貴,不用浪費在已經確定的事情上。”
楚薇嗯了一聲,對一旁的王硯道:“王醫生,請你給呦呦檢查一下身體。”
王硯拿出衣兜裡的聽診器,對楚呦呦的身體做起了聽診……
幾分鐘後,王硯收起聽診器,說:“沒發現呦呦的心臟有什麼變化。相比我的上次檢查,沒有變好,也沒有變壞。”
楚呦呦道:“給我做手術的林醫生表示,要等到兩個月左右,橋接的神經可以傳遞信息了,手術效果纔會慢慢的顯現。”
“三四個月後,就能確定餘醫生的這個醫治方案,能否起到預期中的效果。”
“我對餘醫生有信心!”
楚呦呦看向楚薇,問:“京城那邊?”
楚薇介紹說:“現在還有些亂糟糟,爭吵也是不斷,不過分家已經進了尾聲。”
“還有那個十億懸賞,有國內外不少醫療機構做了諮詢,下載了病情資料。更有幾家來到京城,對幾位姐妹做了身體檢查。”
楚薇又面露微笑道:“我們所有人都對你這次的治療,抱有信心。”
“餘醫生讓我們充滿希望。”
楚呦呦問:“大爺爺那裡?”
楚薇道:“已經知道了,我親自告訴了他。只是大伯沒做任何的表示。”
“這次分家,對大伯的打擊很大,我有些擔心大伯的身體會不會就此垮掉。”
楚呦呦道:“大爺爺會挺過去的。”
“我想,大爺爺肯定想知道,餘醫生的這次治療,有沒有效果。我們的這次十億懸賞,會不會開花結果。治好家族遺傳心臟病,可是大爺爺一直以來的執念呢。”
楚薇嗯了一聲,又道:“要是餘醫生的治療方案有奇效……”
“我希望,大伯和家族諸多長輩一起出面把懸賞送到餘醫生手上,並對餘醫生道歉。”
她又感嘆道:“這應該是我們楚家和餘醫生緩和關係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楚薇在病房待了近兩個小時,又仔細交代了護工一番,才和王硯離開。
他們去拜訪餘至明,卻被告知餘至明正在拍攝醫院宣傳廣告,不在至臻樓。
王硯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眼前的至臻樓,道:“至臻,極致完美,我看未必。”
他轉頭迎着楚薇疑惑的目光,低聲道:“我嚴重懷疑餘至明早就知道了治療之法,不過是待價而沽,等着楚家低頭罷了。”
“他要真是德才兼備的大醫上醫,就不該因個人之怨而置楚家女兒的痛苦而不顧。”
“他要是早點出手,或許你的心臟……”
“夠了!”
楚薇打斷王硯,冷聲道:“餘醫生答應了我們的請求出手,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我們的大恩人,不容你來質疑和詆譭。”
“說起德才兼備,你先捫心自問自己能不能做到?自己能做到,再去要求別人。”
“還有,要不是餘醫生人造心臟的建議,我也活不到現在。”
“做人要感恩!”
說完這話,楚薇大步離去……
華山醫院特意空出了餘至明週五的體檢安排,來拍攝下一年度的宣傳視頻。
醫院安排了沈依依來和他搭檔。
以餘至明今時今日的地位,廣告導演也是小心翼翼的指出他的拍攝問題,都不敢太過大聲,還用商量的語氣。
好在餘至明還是那個好學上進又自律的青年,沒有頤指氣使,脾氣相當好。
他把這次拍廣告當做了來年拍攝陳龍電影的一次難得學習機會,不時虛心請教。
在如此融洽的氣氛下,有關餘至明的拍攝內容,在下午五點前就拍攝完了。
借餘至明的光,他的幾位學生和醫療團隊中小護士們,也參與拍攝了幾個鏡頭。
餘至明返回至臻樓的隔音辦公室,就發現面容奇峻的AI技術大拿祝磊,還有整形專家陳凡和佟羽已經在等着了。
“我設計了三個整形方案……”
餘至明說着話,在辦公桌上擺出了三張容貌示意圖,介紹說:“祝先生,要實現你的小帥目標,需要對你的面顱骨、五官和麪部肌肉等等,做相當大的變動。”
“變數太多,就有了太多可能性。”
“我選了三個方向供你選擇,左邊方案偏陽剛,右邊的偏清秀,中間比較綜合。”
“你選一個吧。”
餘至明又補充說:“這三個整形方案,手術難度和副作用相差不大,只是難度和副作用的點,各有側重。”
“具體寫在了容貌示意圖背後。”
祝磊沒有翻看示意圖後面,目光在三張示意圖上來回逡巡,一時難以選擇。
幾分鐘後,他問道:“餘醫生,我整形後的模樣,真的能和這素描圖上一模一樣?”
餘至明道:“以陳醫生、佟醫生的實力,至少能達到九成以上的相似度。”
祝磊的手一會落在陽剛圖上,又一會兒落在了清秀圖上。
“這三個方案,我都很滿意。但是我感覺就像是投胎,很難做出決定。”
餘至明輕笑道:“不一定非要這時做出決定,你可以拿出去好好研究一番。”
祝磊聽到這話,是如蒙大赦一般,是長呼出一口氣,趕緊的把三張圖收了起來。
他又取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介紹說:“餘醫生,這是我小時候的照片。”
“能否請你幫忙推測一下,要是我沒有受傷,應該長成啥樣子。”
“這應該能幫助我做出選擇。”
餘至明看向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發現是用手機翻拍的一張有些年頭的彩照。
不過,彩照中是並排坐在牀上的兩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
“哦,忘了說了,餘醫生,左邊那個是小時候的我。”
餘至明斜了祝磊一眼,語帶不悅的說:“祝先生,不用試探我。”
“雖然成人後容顏會發生較大改變,你臉部又嚴重受過傷,但哪一個是你,我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祝磊微微一怔,問:“餘醫生,您的意思是,左邊那個小孩不是我,右邊纔是?”
餘至明翻了一下眼皮,問:“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不!不!”
祝磊語帶激動,呼吸急促的解釋說:“餘醫生,我絕對沒有不信您的意思。”
“但到底是哪一個孩子是我小時候,關係到一件大事,還請餘醫生您慎重。”
餘至明見這傢伙表現異常,八卦之心也是大起,說:“我能肯定,右邊纔是小時候的你。有啥內情,趕緊說說。”
在辦公室的周沫,還有佟羽,陳凡也都支棱起了耳朵。
祝磊深呼深吸了幾下,平復了一下激動心情,緩緩的說:“四十年前,爸媽去廣深打工,並在那裡生下的我。”
“照片中的另一個小男孩,是我爸媽在廣深打工時認識的好朋友家的孩子。”
“當時,他們兩家住在一起。”
祝磊又長呼出一口氣,說:“我也是前兩天,向曹叔叔索要這張照片,才知道確切內情,我這樣貌,確實是小時候受傷導致的。”
停頓一下,祝磊接着說:“曹叔告訴我,當年他們爲了省錢,租住在破舊農房裡。”
“一天下大暴雨,房子意外倒塌了,我被大梁砸中了臉,最終卻撿回一條命。”
祝磊語帶沉重的說:“曹叔兒子,也被砸的面目全非,是當場去世。”
祝磊迎着餘至明的目光,語帶苦澀的說:“餘醫生,要是您的判斷沒錯,那我應該是曹叔的兒子。”
這……
餘至明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大瓜。
“這簡單,做個親子鑑定就能確認了。”
周沫忽然提醒道:“手機上的照片,是翻拍的,或許孩子哪個在左,哪個在右,那位曹叔正好說反了?”
祝磊就是一個愣,語帶訕訕的說:“還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那個,餘醫生、陳醫生、佟醫生,事關重大,我需要回去好好的核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