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爲什麼不直接進去泰府,還在這悅來客棧住一段時間幹什麼?”菜過五味,思雨看着仰躺在桌上、正閉目養神的小朱,拍了拍自己又大了幾分的肚子,說道。
此時,桌上只是剩下了摞落在一起的衆多碗碟。
思雨神識外探,頓時發現剛纔的那位店小二,正碎步急跑,來來回回穿梭在大廳之中,此時,樓下大廳已然門庭若市。衆多小廝高聲叫喊間,服務着衆多客人,汗溼的衣着,突現出他們地慌忙,只有那半老徐娘,嘴角幾乎扯到耳根,疾打着算盤。
“天字一號房,過來收拾一下。”只見思雨嘴角微動,竟用了千里傳音之術,告知那小二。
千里傳音之術,有些類似於逼音成線,只要修爲和精神之力達到一定程度,自然可以施展。
“段鑄說,泰長老所言,只是讓我們保護他們泰府一段時間,只要確保他們泰府無恙,便可以自行離去,不需要我們現身的。”劉慶解釋道,“我們先在暗中觀察觀察,只要泰府沒有異常,我們現不現身也無所謂。再者說,要是我們直接去了泰府,那我們就在明處了。”
“那泰長老也真是的,自己怎麼說也曾是練器堂堂主,直接把他們這一家子人搬去棍宗,那不就是很安全了嘛。現在倒好,想我堂堂棍宗長老,大武師後期大圓滿的練武者,竟然過來給他們家當保鏢!”思雨頗有不忿得道。
因思雨已然大武師後期大圓滿,故而,自動晉升爲棍宗執法長老。
“那段鑄給我說的時候,我記得,可是你爭着搶着要過來的!”劉慶面上呈揶揄之色,說道。
“那不是現在處於大武師後期大圓滿之境,想着找找突破的機遇嘛!”談到這個,思雨便頗爲苦惱,那天,雖然被棍宗宗主坑去了不少的千年草藥,但也終於從其口中瞭解到,千年草藥是突破眼前之境的最大機會。
思雨仗着手中還餘有不少千年草藥,曾多次服用,甚至有一次一口氣連吞了十株千年草藥,但自己丹田處的武力海,卻沒有絲毫固化的跡象。反而因一次性吞服太多草藥,吞噬大法不能及時將藥草之力轉爲武力,差點爆/體而亡。還好當時有小朱在場,及時將多餘的藥草之力,以火焰練化,方纔救了思雨一命。爲此,思雨被小朱着實一頓好打。
思雨好生休養了一個月後,方纔出發,來到石城。
另一邊,聽到劉慶二人閒扯的唐霖,看着下方街道,嘴角帶笑。
說話間,卻是小二又帶着兩名小廝進得房中,收拾碟盤。當然,對於吃得一乾二淨的佳餚,心中驚詫的同時,一臉笑意得說着“客官是否滿意”、“還請批評指正”之類的話語。
“小二,你看那個小夥子是誰?”只見唐霜伸出纖纖玉指,指着窗外,向小二問道。
小二順着唐霖所指,只見百丈之外,一名高壯青年,頭戴金絲紅面巾,身着絲織短袖衫,腰繫繡狼紅腰帶,腳穿紅褐薄布靴,騎着匹赤血寶馬,身後跟着數十名家丁,個個背鹿扛豬,跑步跟隨。
只見那青年,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衆人,帶着衆多家丁,橫衝直撞,惹得雞飛狗跳。一名腿腳不便的老者,因沒有及時躲閃,被那名青年,隨手一棍,挑飛出去,生死不知。
衆人見狀,竟無一人頓喝止。而那青年也是極盡囂張,隨手扔出一錠銀子,對那老者也不聞不問。
“籲~”青年停馬在泰府門外,翻身下馬。
“少爺,您回來了!少爺今日收穫甚豐啊!”只見一名管家模樣的僕人,從青年手中接過赤血寶馬,奉承道。 шωш¤ ttKan¤ ¢o
“哈哈~張管家,將這些東西送到廚房去,今晚給大家夥兒加餐!”青年大笑,指着衆家丁身上的野味,對着張管家說道。
說完,只見那青年好似有所感應一般,轉頭看向青石鋪就的道路對面,正是悅來客棧的方向。
“噓~希望泰大少爺沒有看到我,各位大爺,小的先走了,有事請吩咐!”只見那店小二好似做賊心虛一般,看到那名青年向他們看來,急忙將身子撤回,喃喃自語中,帶着已然收拾乾淨的衆小廝匆匆離去。
不同於已然雙大圓滿境的唐霖,小二隻是普通人,那般看視着那名青年,自然被那青年有所發覺,並順着目光,發現了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唐霖與劉慶、思雨三人。
“哪家少爺,好大的脾氣!”思雨自然看不慣如此橫行之人,手掌按在窗臺之上,就欲翻身而下,管一管這不平之事。
“等等。”卻是唐霖止住思雨的行動。
思雨順着唐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名青年帶着他那衆多家丁,耀武揚威得朝着悅來客棧而來。
“來得正好。”思雨雙手交叉,相互揉腕,一臉的好戰之色,道,“不把那個小子打成殘廢,就跟他姓!”
“嗯?那個人是誰?”準備下去看望那名無辜老者的劉慶,卻是看到一名身着長袍的瘦弱男子,二十歲許,面色白皙,長髮用一根青色布條繫着,小步急移,趕至那名不知生死的老者身邊,蹲身下探,似在看望老者傷勢。
此時,因圍觀人數衆多,倒也遮住了劉慶三人的視線。只見衆人紛紛對青年之人執禮相敬,顯然,那瘦弱男子頗有聲望。
下方,那名高壯青年已然來到悅來客棧樓下,正看到立於窗牖之內的唐霖,只見唐霖白衣勝雪,黑髮如瀑,柳眉如畫,雖然神色冷峻,但一動一靜間,有如天仙。
那高壯青年呆了一呆,後面急匆匆的衆多家丁,一不留神,撞在了青年身上。
劉慶神識外探,只見那名身着老舊衣服的青年,一手握着老者的手,一手按在老者臂膀處,猛然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老者疼極而醒。
“老丈,您老身子骨硬朗,只是脫臼了而已。老丈回去後,可要好生休養十天半個月。”那名青年額頭微微見汗,從身下長袍撕下數縷衣條,在老者千恩萬謝的感謝中,將老者脫了臼的胳膊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