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旭兄,亦傑兄,一別七八年,可還好?”帝俊和他們碰了一杯,笑着問道。
沒錯,對面的不就是青陽若旭和蒼林亦傑嘛,他們兩個這麼多年了還是形影不離的,和親兄弟一樣。
“師兄。”
就在帝俊他們三個喝的很嗨的時候,帝俊的耳邊傳來了一個不善的聲音,讓帝俊的笑聲戛然而止。
帝俊微微偏頭,便看到了靖藝那張俏臉上那微微的笑意,雖然是笑意,帝俊卻感覺到了一些的不好的意味,也是急忙起身朝着靖藝笑着。
“靖藝,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中山經青陽聖王的公子,名爲青陽若旭, 這位是中山經蒼林聖王的公子,名叫蒼林亦傑。”帝俊急忙給靖藝介紹起對面的若旭他們來。
靖藝聽到帝俊介紹對面的二人,也是一驚,朝着他們微微的行了一禮,青陽若旭二人也是起身還禮。
“這是我師尊烈雲聖王新收的弟子,名叫靖藝,是我的師妹。”帝俊又朝着青陽若旭他們介紹起靖藝來。
“見過靖藝小姐。”青陽若旭他們也是笑着開口。
“原本我是答應了陪師妹今日好好逛逛這姬鎮的,沒想到在這小酒肆碰到了你們,也的確是巧的很。”帝俊讓靖藝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然後笑着對他們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帝俊兄,那就應該好好的陪靖藝小姐逛一逛嘛,來什麼酒肆啊。”
青陽若旭也是明白了過來,朝着帝俊擠眉弄眼的笑道。
“是啊,帝俊兄,那我們明日再去找你吧,我們就先告辭了。”蒼林亦傑也是笑着接話,然後兩人快速的起身,朝着帝俊眨了眨眼,瞬間溜了。
帝俊無語,望着旁邊笑吟吟的看着他的靖藝,也是急忙開口:“他們既然走了,那我們也走吧,我去買點酒,這稷酒的味道還挺好的。”
“嗯。”靖藝點頭,帝俊便是喊來了酒肆的夥計,讓其去沽酒,而且帝俊一開口就是要稱百石,可把那夥計嚇壞了,猶猶豫豫的告訴帝俊沒那麼多,最終帝俊無奈之下,先買了個二十石的樣子,和靖藝出去了。
爲了裝酒,帝俊還特地在酒肆裡買了一個小葫蘆,裡面可以容納五石左右的酒,帝俊便將其裝滿,然後一邊喝着,一邊和靖藝在這姬鎮逛了起來。
可就在帝俊他們走過一個街口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小角落裡,青陽若旭和蒼林亦傑的身影也是出現,望着帝俊和靖藝消失的背影,也是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兩個無聊的人吶。
“師兄,這是什麼東西啊?”
“師兄,這又是什麼?”
“師兄,這個能吃嗎?”
“師兄,這個是武器嗎?”
......
說實話,帝俊有點想念鮫人族的王城了,在那個王城裡他也有過相似但又不同的經歷,在那個王城裡,他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在這裡,他只能苦逼的被當成萬事通,而且看到了好吃的也不能上去吃個夠,只能是啃上兩口就被拉走了。
欲哭無淚啊。
帝俊望着這興致高昂的很的靖藝丫頭,也是無奈的很,只能陪着她這樣下去了,只不過帝俊想着,等崑崙盛會之後,他一定要去鮫人族的王城裡好好的再過把癮。
很快,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可靖藝還沒有逛到一半的姬鎮,這姬鎮說是說鎮子,規模竟然比鮫人族的王城還要大,最後還是在帝俊的建議下,兩個人找了個食肆,解決起自己今天的飯來了。
終於,帝俊可算是過了把癮了,將自己的肚子好好的安慰了一下,他一上來就讓食肆裡的夥計將店裡所有的東西全部都上上來,吃了整整四五個桌子的分量,看的周圍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吃完之後,兩人又開始了所謂的逛一逛之路。
而就在帝俊他們走出食肆之後,在帝俊沒有注意的一個角落裡,三四個青年坐在那裡,望着帝俊和靖藝出去的背影,笑着交談着。
“這就是東山經此次大比的第一帝俊嗎?”其中一人笑着問道。
“是啊,禺疆哥,聽說他當初和中山經的乾荒打成了平手,我們要不要去試一試他?”旁邊一人也是答道。
“不用了,這裡是中山經的地盤,我們主動鬧事不太好,先記下他吧。”那被稱爲禺疆的青年也是笑着繼續開口,說完就專心吃東西了,不再言語,旁邊的幾個青年也還默然的點頭。
“這是什麼材質,怎麼會這麼的柔軟?”
姬鎮正街上,靖藝圍在一個看樣子像是布藝的小攤子面前,撫摸着其中的一塊布料問道。
那攤主是一個老頭子,身上還有這元基境的修爲波動,聽到靖藝的問題,也是笑着開口說道:“姑娘是其他山經的人族吧。”
“嗯。”靖藝點頭。
“怪不得呢,這是嫘祖大人發現的一種名爲蠶的小蟲子吐出的絲製成的,輕柔的很,穿在身上也是很舒服的,姑娘,要不要買一點回去試試啊。”那老頭子笑着解釋道,然後就直接問靖藝買不買了。
靖藝在摸了幾遍之後,更是愛不釋手,直接出價將這些不了全部買了下來,這老頭子也是笑着將所有的存活全部賣給了靖藝,然後直接收攤子走掉了。
足足上百匹的布料啊,靖藝一股腦的全部裝進了自己的芥子,留下帝俊在那裡一臉懵逼的看着她。
這不是在隨便看一看了,靖藝將她覺得好的東西全部買了下來,而且都是直接將那一家的東西全部清空的那種,上午她可不是這樣的啊,到了下午怎麼變成這樣了,帝俊無奈,也只能拎着一個酒壺跟在後面了,乖乖的當個跟班吧。
姬鎮,是一座修士和普通人族混合的鎮子,人口也有着數十萬,其中有很多都是一點修爲都沒有或者只有元基境的底層人士,這一路走去,帝俊也看到了很多艱苦的事,可謂算是見了人生百態吧,他也是有點感觸。
就比如他面前現在看着的一件事,就是其中的一件,像是一個修士的奴僕在欺負一個普通的人族母女,而且周圍也都是一羣沒有修爲的普通人族在那裡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看着。
這件事本來和帝俊是沒有關係的,在山海界這種事情也是挺多的,但靖藝卻看不下去插手了,將那修士打殘了,若不是帝俊出手攔下了她,恐怕那修士就被靖藝給廢了,最終的結果自然就是帝俊他們見義勇爲了,壞人放下兩句狠話就跑掉了。
但帝俊也是因此惹來了一些麻煩,所以我也是不得不將其寫了出來了。
壞人走了,歡呼聲也自然是四起,被救下的母女對靖藝感恩戴德,帝俊原本也是有點想叮囑下靖藝下次碰到這種事沒什麼好插手的,但是看到她那高興的樣子,也是就算了,高興就好,其餘的隨他去吧。
給了些元液給那對母子,靖藝高興的回到了帝俊的身邊,帝俊拿起葫蘆往自己的嘴裡灌了幾口,也是有點無奈,轉身走了。
這裡的事情解決了,靖藝和帝俊也是在那些普通人族感激的目光中離去了,然後他們兩個又開始了自己的逛街之旅,但是還沒多久,那件還沒完的事就來了。
那一個修士跟在一個青年的旁邊,那修士指着帝俊和靖藝二人在那裡聲色俱厲的描繪着什麼,帝俊雖然聽不到,但是也能猜得出不是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那青年聽完之後,眉頭緊皺,望着帝俊和靖藝兩人,眼睛裡都能冒火了,只見他大踏步的上前,來到了帝俊和靖藝的不遠處,冷冷的望着他們開口說道。
“就是你們打傷了我的侍衛?”
“你的侍衛?沒看到,我就踩了一個蟲子。”靖藝也自然是看到了那青年身後的那個修士,心底對這個青年也是厭惡了起來。
“你不像是普通人,直說吧,爲何打傷我的侍衛?”那青年皺了皺眉,但看靖藝似乎很是不凡,帝俊的修爲他查探不到,但靖藝的修爲他卻是能感覺出來的,元靈中境,再看帝俊那一點波動都沒有的身體,想必應該是個普通人族,所以他直接將帝俊忽略了。
“你那個侍衛仗着自己是一個修士,欺辱人家一對普通的母女,難道不該收拾收拾嗎?”靖藝冷哼,直接說出了緣由。
“是這樣嗎?”
那青年一聽,神色更冷了,朝着身後的那侍衛問道,那修士也是急忙上前辯解,說自己是在買東西的時候被靖藝和帝俊兩個人給無緣無故的欺負了,總之巴拉巴拉的一大堆,都是在控訴是帝俊和靖藝先動的手。
聽得帝俊和靖藝一陣的無語,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麼鳥都有啊。
“哼。”
那個青年直接一聲冷哼,將那侍衛嚇得跪在地上,然後這青年直接一腳朝着那侍衛踹去,那侍衛原本還有着元脈境的實力,直接被這一腳踢了個半死,軟倒在遠處。
青年身後,還有着其餘的侍衛在那裡,也是急忙上前,將那個人扶了起來,押了回去。
“這還差不多。”靖藝開口,爲青年叫好。
“這侍衛恃強凌弱,已經被我處罰了,但他是我的人,要罰也只能我來罰,你們對他出手,便是對我出手,在下中山經苦山山系泰室山少氏一族少雨,還望道友賜教。”那青年冷冷的說道,竟是要和靖藝打一場。
“說白了還不是想爲你那個侍衛出頭嘛,好啊,東山經勃齊山靖藝,想怎麼打?說吧。”沒想到這青年也是這種蠻不講理之人,靖藝瞬間就火了,朝着那青年也是冷聲開口,戰意瞬間就迸發了出來。
大街上頓時就亂了,遠處一道道長虹朝着帝俊他們這裡急速靠近。
“姬鎮內禁止爭鬥。”
一道聲音如同洪鐘大呂,瞬間落下,將靖藝和那名爲少雨的青年的氣勢擊潰。
一道人影落下,是一箇中年男子,身上散發着強悍的聖者氣息,是看守升山的一位聖者,負責守護姬鎮的安全,他冷着臉望着靖藝和那少雨,氣勢也是瞬間綻放,直接將兩人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