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以後,我已經越來越虛弱雖然意識不再繼續的迷糊,但是全身冰冷的一絲力氣都沒有,敷在身上的硃砂也沒有了作用,再也發不出那種能讓我支撐的暖意。
文奶奶沒有辦法把我弄下車,最後是叫了司機幫忙,一起把我扶進了forest吧而我手臂上紅紅的硃砂,冰冷的身體,還有模糊的意識,嚇得司機跟見了我似的,剛把我扶進來,就一溜煙兒的跑了,好在下車之前,文奶奶給了他車錢。
此時的forest吧已經安靜了阿木很奇怪,她給酒吧定的規矩是非VIP客人,只能在這裡呆到10點半,而VIP客人才能在酒吧做到12點並且能在這個時間段,享受到一份forest吧特供的點心。
這點心很特別,但不是阿木做的阿木做的點心只能那兩個特別的包房才能吃到,是比這種供應的點心出色,但也有限。
曾經,我也問過阿木,這個酒吧供應的點心是誰提供的但阿木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秘,應付我的還是那句話,都讓你知道了去我還做什麼生意?
我的思緒很雜亂,而且因爲那個司機一溜煙的跑了,所以我一個受力不穩還跌坐在了地上但由於我和文奶奶到酒吧的時間已經是11點多,接近12點了,酒吧幾乎只剩下兩桌客人了,所以我這個樣子纔沒有引起多大的驚動。
但卻是把服務員驚動了,她吃驚的看了我一眼如此狼狽,身上還有些說不清楚是什麼的紅紅的東西加上還帶着一個老太太進酒吧,已經超出了她處理的範圍。
鑑於我是‘貴客’的關係,她也一溜煙兒的跑了,估計是通知阿木他們了。
大概幾分鐘以後就來人了,但是來的不是阿木是老周和秦海念,我很驚奇他們怎麼還沒有回去但老周已經一把背起我,朝着天字一號房走去。
“老三,你怎麼了?怎麼全身冷的和冰塊一樣?”老周的聲音中流露出濃濃的擔心。
“唔”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老周。
倒是一向嘰嘰喳喳的秦海念這個時候安靜的要命,看着我的臉色變得非常的凝重很快,我就被老周背到了天字一號房在房間裡,桑桑已經喝的半醉,在拉着服務員說着什麼,但是看見老周把這樣的我背進來,也是呆了一下。
文奶奶在我們身後怯怯的跟着好在,除了我以外,她還看見了一個‘熟人’——老周才稍微有一些放心。
我被放在了天字一號房裝飾用的長几上,現在的我已經不能自己坐着了老周是醫生,習慣性的就給我檢查,但是這種貓妖造成的傷勢,他如何能夠檢查的出來?就算藉助最先進的儀器也不能。
倒是秦海念一把把老周拉開,臉色凝重的說到:“我來看看”而在這個時候,桑桑也走到了我的身前,看了我一眼。
我在迷糊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桑桑看我的神情有一些複雜,但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到:“我去叫姐姐來。”
她一向如此,遇見什麼她覺得不能處理的事情,第一句話總是要叫阿木來即便我這種情況,我不明白叫阿木來又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秦海念已經在擦看我的身體臉色變得很難看,在那裡說到:“三哥,你是從哪兒沾染的這一身陰毒?我都不敢放大白和小白來給你吸了”
大白和小白是秦海唸的蟲子,在上午的時候還給我拔出了陰氣但這一次,貓妖發狠在我身上種上了陰毒,這已經超出了陰氣的範疇,不是一句駁雜的陰氣可以形容的,秦海唸的蟲子自然是無能爲力了。
它們要吸了這種陰毒,也得中毒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秦海念又是一聲驚呼,眼鏡再次滑落到鼻尖,她說到:“三哥,這些陰毒好惡毒,還在污染你的靈魂不及時拔除的話三哥,你的靈魂力怎麼那麼雄厚?你”
我已經懶得理會秦海唸的一驚一乍了,強撐着對老周說到:“文奶奶有危險,安排好文奶奶。”
其實老周只是一個普通人,按理說他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可是這種從小就養成的莫名的信任,讓我在第一時間只能拜託老周,而老周也沒有考慮太多,第一時間就對我點頭了。
我們都習慣了,對彼此提出的要求,絕對不輕易的說不因爲,我們幾個之間也真的很少會對對方提出要求。
“你答應什麼啊?帶着這個老奶奶和你一起去死嗎?你什麼都不會讓這個,叫文奶奶吧,跟在我身邊。”秦海念雖然平日裡糊里糊塗,但關鍵的時刻她絕對是講義氣的一個女人,腦子也算清醒。
說話間,秦海念不知道從哪兒又摸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竹筒然後拿過了旁邊小几上的一把裁紙刀,在我腹部的位置,非常果斷的刷刷的劃了幾刀然後鮮血就從腹部的傷口流了出來。
“姑娘,你這是幹什麼?”文奶奶驚呼了一聲,不明白我已經這樣的情況,秦海念爲何還拿我開刀。
“秦海念,你在幹嘛?”老周其實已經見過一次秦海念爲我拔除陰氣的經歷,但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能淡定忍不住吼了秦海念一句,估計我的情況讓他着急擔心的不能冷靜了。
“不要吵,我在幫三哥穩定一下情況免得拖了太久,這種陰毒傷到了他的靈魂,他的靈魂力很雄厚,有一種我看不透的感覺但是之前他肯定被攻擊過,有些地方的靈魂力很薄弱,像是被抓過我怕陰毒從這些地方混進靈魂,到時候就更難拔除了。”說話的時候,秦海念打開了她手中的那個竹筒,打開的一瞬間,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兒,火辣辣的,就像要把鼻腔燒起來了一般。
秦海念從竹筒裡倒出了一種赤紅色的粉末,快速的敷到了剛纔給我劃開的刀口上,原本刀口就有些刺痛,被這種赤紅色的粉末一敷上來,就感覺和抹上了一層鹽,再灑上了一些工業酒精一樣。
刺激的原本已經迷迷糊糊的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吼老周又不淡定了,對着秦海念吼到:“你到底給老三抹了一些什麼?”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多溼氣,更有很多地方陰氣很重,瘴氣也很重更何況,我們要遍尋需要的蠱物,去到的地方很多都是沒有人煙的,身上沒有好用的藥粉去幫我拔出陰氣和瘴氣怎麼行?這個藥粉很珍貴的最是能夠驅除陰氣,還是我奶奶給我的”儘管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秦海念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老周冤枉,但是面對老周,她還是能夠耐着性子解釋。
我只是無言,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秦海念很多刀,所以今天一天之內,被秦海念‘刷刷’的給劃了那麼多刀而且,這個‘女漢子’驅逐陰氣的方式總是那麼特別每次必須見血,這一次還跟剜肉似的疼痛。
秦海念如此解釋了一番,老周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他歉疚的看了秦海念一眼,問到:“我不懂什麼陰氣,陽氣的也不懂靈魂什麼的,我就想問問,老三這個毒你那個藥粉能夠治好?”
“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緩和他的情況。”秦海念搖搖頭,自己也是很沒把握的樣子。
我只是奇怪,秦海念不過是一個學蠱的怎麼會如此洞悉我受傷的情況?而且,我感覺到她的藥粉是真的有用,至少敷上去以後,那些頑固的陰毒不再到處的流竄了,而是被藥粉漸漸的‘吸附’出來,但是這種‘吸附力’非常的微弱。
顯然,秦海唸的答案讓老周很是失望,他死死的盯着我腹部的藥粉,然後驚呼的了一句:“怎麼這麼快就變黑了”
秦海念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這一次她的臉色更凝重了,說到:“要換藥顯然,這藥力不夠,等到一定的程度這個藥粉敷上去也沒用了,拔出不了最頑固的陰毒。”
“那老三怎麼辦?”老周有些着急的抓了抓頭他很憋悶,身爲一個醫生,對我的情況他卻完全的束手無策。
而在這個時候阿木盈盈的走了進來,身後是桑桑儘管在這種情況下,阿木還是能保持她的那份優雅與從容,讓人莫名的感覺到鎮定,而且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讓她來查看我的情況。
這個時候,我已經稍微清醒了一些正好也就看見了阿木在看我的情況,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她並不是她表面的那麼平靜,但在看了一會兒之後,她忽然擡頭說了一句:“爲什麼不送醫院?不要耽誤正凌的傷勢,他怎麼了?”
我一下子就疑惑了,難道阿木和桑桑不是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