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曲線的半徑非常的大,按照我們走了二十多分的距離來說的話,搞不好真的就和對面那個門後是連通的。
同時,走廊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坡度,雖然不是非常的陡,不過我心裡也大致感覺到,此時我們所處的位置,要比剛纔進入走廊之前更加的深了。
我有種感覺,會不會走廊的盡頭就是慶兒之前說的那個存放更多的人的地方。我記得很清楚,我剛纔問過慶兒這個地方還有沒有那個放着裝人的試管的,慶兒說在下面的一層。
當然了,推測歸推測,這個究竟是與不是,那也得下去看看再說。不過仔細的想想就感覺應該不是,如果說下面那個倉庫和這個走廊是連通了的話,那麼這個走廊入口處設置這麼嚴密的一道門就不太合理了。
畢竟,倉庫裡要存放數量衆多的試管,如果只是走這條狹窄的走廊,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在另一端又開了一個正好供倉庫使用的門的話,那麼這個走廊不讓慶兒進入,顯然又有些矛盾。
手電的光越發的昏暗下來,使得走廊裡的氣氛感覺越發的壓抑起來。夢音的手一片冰冷,可以感受到她此時是非常的緊張了。而我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沉重,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總感覺這走廊的盡頭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空氣似乎有些渾濁,讓我的胸口有些悶,有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又往前走了大約有五六分鐘,走廊的彎道頓時就變得更大了,一下子就感覺前面似乎變得更加的神秘起來。
走着走着,突然就看到前面走廊的彎道後面,似乎有白『色』的光透了過來。那絕對不是我手電的光,因爲此時我手上的手電已經變得比較微弱了,光也已經變成了昏黃。?? 山海危機38
這種光源投『射』出去,反光絕對不會是白『色』的。
我靠,白『色』的光源,難不成,前面是出口了?這不太可能吧,我們明明是在這麼深的地下,怎麼可能會有出口?
除非,前面是一個很深的峽谷?
我本來下意識的想要問慶兒那是什麼的,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她也沒有進來過,問了也是白問。我腦子裡盤算着各種可能『性』,腳步卻是一刻也沒有停,一步一步的在向前走。
走廊的曲線幅度變得有些大了,感覺就好像是在看慢鏡頭的火車過隧道一樣。這一段路走得不太輕鬆,我的腦子裡胡思『亂』想着,不由得冷汗就下來了,感覺背後都被汗水浸溼了。
好在,這一段路並不太遠,沒多久我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團白『色』的,模糊的光源。那光源是懸在半空中的,感覺就好像是點燈透過了一張『毛』玻璃一樣。
電燈?
我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就否定了。這個地方看樣子好像幾十年沒有人出入了,怎麼可能還有點燈。而且這一路走下來,我們也見過到點燈的接口,不過全都是被拆掉了。
繼續前進,那光源越發的明亮起來,而且也越來越清晰。最後我終於是看清楚了,那光源是方形的,從走廊的右邊的牆壁投『射』到了左邊的牆壁。
而在光源的後面,似乎還有一個黑洞洞的東西,那應該是走廊的延伸。光源的位置和兩邊延伸開的走廊成一個非常明顯的夾角。這讓我瞬間就非常的肯定,前面那白『色』光源兩邊的走廊一定是分別走向我們剛纔找到那兩道黑『色』大門的大房間的。
我心裡暗暗感覺有些好笑,心說搞不好設計這個地下建築的人患有非常嚴重的對稱強迫症,要不然也不會讓我進入這地下建築之後,每一次對這裡佈局的猜測都是分毫不差。
具體這個地下建築爲什麼要這樣設計,那就不是我所關心的問題了,反正,組織的東西,已經夠讓人難以理解了。
“歡歡,那個光感覺像是白熾燈吧?”一旁的夢音輕輕的拉了拉我的手,低聲說道。
我也不是非常的確定,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吧,這地方難不成還有電嗎?”
在這裡討論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的,畢竟那光源現在距離我們已經非常的近了,只需要走幾步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山海危機38
距離那光源越近,手電幾乎都可以不用也完全能夠看得到路了,於是我就將手電關掉,爲我們等一下回去多餘留一點點亮。
走到了光源的面前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道在走廊牆壁上的門,同樣是那黑『色』金屬製造而成,唯一不同的是門上有一塊『毛』玻璃做的窗戶。從一旁稍微斜一點的角度看過去就會發現,這『毛』玻璃非常的厚,估『摸』着即便不防彈,那也是非常好的鋼化玻璃。
光很顯然是從玻璃後面透過來的,而且那種感覺看上去似乎光源距離玻璃也還比較遠,無法確定究竟是自然光還是電燈的光。
玻璃上有厚厚的一層灰,我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之後,將臉整個的貼了上去,眼睛睜得大大的,仔細的去看玻璃後面的景象,想要看看門後面究竟是什麼。
但是,這『毛』玻璃的效果實在是太好了,裡面模糊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看了半天,感覺連我自己的眼睛都花了。
慶兒也學着我的樣子在玻璃上看了半天,然後有些失望的說道:“哎,什麼都看不到呢,我還以爲裡面會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喲!”
這丫頭說着,轉頭來看向我,這時候我才發現,慶兒的臉上竟然被那玻璃上的灰塵給弄花了,看上去給人一種有點小調皮的感覺,不但是一點也感覺不到邋遢,反而讓這丫頭更多了一種別樣的魅『惑』之感。
我急忙將視線轉移看,去所搜那門上,看看有沒有把手。
這個其實並不需要多麼認真的去找,從玻璃後面透過來的光到了門邊就變得更強了,門周圍大約五六米的範圍內,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目瞭然的。
只是一眼我就看到,在門的左邊位置有一個圓形的把手,上面並沒有鑰匙孔。而在把手一旁對應高度的牆壁上有兩個圓形的小孔,小孔中有一個白花花的小東西。手指伸進那小孔感覺了一下,頓時就有一種被電的感覺。
我一把將手縮了回來,暗罵一聲,我靠,真的是有電的。難道,這門後面的光,真的是一個點燈。頓時,我的腦子裡就想象這門後的景象。
“啊!好麻!”就在我剛剛將手縮了回來,一旁看着的慶兒也學着我的動作將手伸進了那小孔之中,接着也是嗖了一下子就將手給縮了回來,有些委屈的看着我,好像在責怪我爲什麼不告訴她那個東西碰不得。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低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所以,這個也怪不得我。”
“哦,好吧!”慶兒嘟着嘴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哥哥,那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看呢,這個門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着的哦。”
我看了看那把手,伸手去扭動了一下,感覺扭不動。這種門一看就是那種使用密碼之類的打開,把手其實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個裝飾。
不過,從門的把手的位置以及門上的縫隙來看,這個門應該是往裡面推的纔對。我思索了一下,感覺自己肯定是弄不開的,於是就對慶兒說道:“我們一起試一試,看能不能把這個門給推開。”我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比劃了一下,示意慶兒跟我一起。
如果這門是推拉式的話,那麼肯定要比外面那種下垂式的好開。儘管我知道自己的這點力道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作用,不過也好過讓慶兒一個姑娘家的動手。我雖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但是至少也得在行動上表現出一個姿態才行。
哎,這個就叫死要面子!
慶兒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的意思。
接下來,我讓夢音稍微站得原點,免得一會門被彈開灰塵蓬起來被嗆到。隨後,我和慶兒兩個人一起伸手抵在了門上,嘴裡輕數一二三,二人同時用力,就聽得門咔擦咔擦的響了一陣,門縫擴大的了不少,不過,門卻是沒有被推開。
雖然我的左右不大,但是我也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氣在推,一口氣下來,感覺門肯定會可以推得開的,只不過需要多嘗試一下。
我叫了停,然後鬆開手準緩口氣繼續。這時候就看到門上的灰塵被我倆的手掌抹掉,正好出現了四個手掌印。
而在手掌印的位置,那顏『色』似乎遊有些不對勁。慶兒一下子也看到了門上的手掌印,咯咯的笑了一聲,似乎感覺很有趣的樣子。
剛纔因爲門上灰塵的緣故,所以我並沒有察覺在門上其實還有其他的東西。這下子手掌印一出來,我立馬就看到了,門上似乎有一個黃『色』的圖案。
我急忙叫慶兒先停下,然後也不管門上有多厚的灰塵了,揮手就在上面抹了起來。還在,這種金屬其實也還是比較光滑了,上面會留下灰塵只要還是常年沒有人出沒,灰塵自己就粘在了上面。
我手這麼一抹,那些灰塵自然就掉了下來,一時間狹窄的走廊裡彷彿是被丟了一個煙霧彈,慶兒和夢音兩個人被灰塵激得是不停的咳嗽。
我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快速的在那門上抹,很快,灰塵就被抹掉了一大半,『露』出了一個圓形的黃『色』圖案。仔細的一看,就發現這個圖案分明就是剛纔我們在走廊外面看到的那個輻『射』的標誌。
我心道一聲果不其然,我們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這裡面了。
輻『射』,光源,深埋在地下。難不成,這裡面是一個地下的核電站?或者有一個核動力的永久『性』能源?
之前那種幾件剛要揭開一切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我也不管那些灰塵了,輕呼了一聲:“慶兒,我們繼續,把這門給推開!”
慶兒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孩子,至少和我遇到之後一直表現出來的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孩子。在我一聲低吼之後,就聽到慶兒應了一聲,然後也不管我是不是說要一起了,雙臂一伸,一用力就推在了門上。
就聽得是咔嚓的一聲,門板再度發出一種像是木頭爆裂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門縫越來越大,幾乎都有光從門縫裡透出來了。
“快開了,加把油!”我大吼一聲,也伸手撐在了門上。這一次,我與慶兒二人同時用力,就聽到一聲爆裂聲響起,門整個的被推開了。
頓時就感覺眼前一片明亮,一股有些刺眼的光照得我眼睛都睜不開。推門的時候我也是用足了力氣,沒想到這門就突然的開了,整個人沒有站穩,一個趔趄栽倒出去。
好在慶兒,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才避免了臉部直接貼在地面的慘樣。
擡頭一看,迎面是一張慘白的面孔,不由得嚇得我是頭皮一麻,差點沒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