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會,安暖已經失去意識,全身虛脫、無力、氣喘不上來,心臟傷口那處被摔的痛到抽搐,但她不哭也不鬧,靜靜的躺在那,一動不動。
“活該!”
“先生的名字是你能隨便叫的?”
“玩自殺、絕食,還不是爲了引起先生的關注。”一個女傭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臉,安暖勉強睜開眼睛看着她,泛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恨意,這惹來女傭的極致不滿,粗蠻的拽過她的頭髮,挑釁看着她,“什麼眼神?說了你,還敢不滿意了是嗎?如果我記的沒錯,先生上次可是說了,你是他的奴隸,奴隸就該有奴隸的樣子,端什麼架子,裝什麼清高?別用你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我,我不會同情你,只會心生快……!”
管家怒喝一聲,“說夠了?”
幾個女傭嚇的往後縮退,“管家……那個小丫頭,是真的很……”
很討厭。
“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別惹的先生不高興把你們趕出別墅,到時候別說我,神仙也保不了你。”
管家真是的!
竟然向着她。
“還愣着?”
“是。”
女傭離開後,管家伸手扶起安暖,沒有像傭人一樣冷言冷語,只是勸說,“許小姐,既然來了,就安份守已吧,別想着離開了,沒有先生的允許,我們不可能會放行的……先生的脾氣你也看見了,我們都惹不起,所以……還是乖乖服從命令,下去吧。”
許安暖死死咬着下脣,猛的搖頭,“不要你們管我,出去,你們都出去。”
管家嘆了一口氣,“許小姐,還請你不要讓我爲難。”
雖然這個管家,沒有那些女傭那麼惡毒,但她始終牴觸這裡的每一個人,沙發上的抱枕狠狠砸了過去,“我說過,不許你們碰我。”
“如果許小姐實在不肯配合,那我只好申請保鏢協助了。”
“……”
在不帶病的情況下,許安暖或許還可以掙扎着撐上一段時間,但此時……擒拿她,對於身強體壯的保鏢而言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樓下餐廳,金碧輝煌。
遲琛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手,執着刀叉,面容冷峻,動作優雅的切着盤中食物。
旁邊,坐着一個與他長着幾分相似的少年,握着手機,手指飛快的彈跳着,完全忽略眼前的山珍海味。
半個小時過去了。
遲琛用餐完畢,倏然起身,離開餐廳。
越過許安暖的座位時,腳步卻忍不住一頓,目光落在她那雙握着筷子,骨瘦如柴的小手上。
她的手,很乾淨白皙,肌膚細嫩,如初生嬰兒般,但手背上,因爲長期輸液,需要在不同的地方插上針管,有時候病發難受,插進肉裡的細針錯位,弄的到處都是傷疤,密麻的小孔……
再軒眸,望向她的臉蛋。
她的五官很精緻,兩眉入鬢的柳眉下,一雙清澈透亮的瞳眸,長而翹卷的睫毛下,襯着小巧高挺的鼻,粉嫩欲滴的櫻脣,揚着燦爛、甜美的笑。
這。
是遲琛初次見她時留下的第一印象。
此時,他見到的只是,一副被抽空了靈魂,一個沒有情緒的傀儡。,插進肉裡的細針錯位,弄的到處都是傷疤,密麻的小孔……
再軒眸,望向她的臉蛋。
她的五官很精緻,兩眉入鬢的柳眉下,一雙清澈透亮的瞳眸,長而翹卷的睫毛下,襯着小巧高挺的鼻,粉嫩欲滴的櫻脣,揚着燦爛、甜美的笑。
這。
是遲琛初次見她時留下的第一印象。
此時,他見到的只是,一副被抽空了靈魂,一個沒有情緒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