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遲琛皺眉,“我有那麼讓你害怕?!”
安暖一怔。;
誠實的回答,“有。”
“爲什麼?”
“因爲……你會殺人。”
殺人?她什麼時候見他殺人了?
“是你自己想尋死,我只是成全你而已。”
安暖並不知道遲琛說的是之前,以爲他現在就想殺了她,她猛地尖叫一聲,“不可以!”
遲琛嘴角似有似無的笑,“你怕了?!”
誰不怕?
安暖顫着聲,腳步一步往後挪移,“是你說的,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姐姐,我想見她,所以我不能死。”
“過來!”
搖頭,“我不要。”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安暖上前了兩步。
遲琛目光一暗,“過來我這裡。”
試探,“你會殺了我嗎?”
“你覺得呢?”
她點點頭。
或許放在前兩天,她這般違抗命令逃出別墅還被帶進警局,他會二話不說命柏安處決了她,但現在……總統八號那艘遊輪上,他看到了什麼?
她說的姐姐,就是那個女人吧。
呵,十分有趣了。
“既然這麼怕死,那你還敢違抗我?嗯?!”
安暖不敢再遲疑,趕緊快步上前,來到他跟前。
遲琛坐着,安暖站着,個子還比她高出那麼一點。
他冰冷的望着她。
在即將對視之時,安暖猛的低下頭,避開。
雖然他身上沒有裝備任何利器,但……他的眼神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刃,隨時可以讓她致命。
修長、乾淨白皙的手扼住她尖細的下巴,“爲什麼不敢看我?”
“我……”在他面前,安暖怕的連話都說不好,更別說牴觸和掙開,只是憋屈着一張臉,“你……你很兇。”
她大概是他見到最誠實的一個女孩。
連謊都不會撒?
不過……遲琛的視線突然從她臉上轉移了,緩緩鬆開捏在她下巴的手伸向……安暖猛的閉上眼,想閃躲卻又不敢,只能顫着聲求饒,“遲……琛,我以後會乖乖聽話……不會再亂跑了,你別殺我,我求你別殺我。”
遲琛沒有說話,只是俯身朝前與她拉近了距離。
呼吸一窒!
但,想象中的掐脖子並沒有來,只是額頭被人摁住,一陣刺痛過後,聽到面前的人出聲,“怎麼弄的?”
安暖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只見遲琛那張陰冷沒有情緒的臉放大她眼前,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他那高挺的鼻子差一點點就要貼上她的肌膚,炙熱的氣息噴灑着她,撩的束手無策,完全忘了自己該回答什麼。
只知道……
呼吸越來越急促。
許久未見迴應,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一掀,望向她,“傷,怎麼來的,嗯?”
“傷……”
她並沒有想到,遲琛會把最終的注意力放在她額頭的傷口上。
“傷是……剛纔在拘留所沒站穩摔的。”
遲琛深了深眸色。
安暖猜到傷口已經爛的難看,趕緊難堪的捂住。
遲琛攥住她的手,安暖驚的顫抖。
他是寡情之人,與生俱來就帶着冷漠,她本以爲,他的體溫會如同他的人一樣冷若冰霜,但是……卻恰恰相反,他的手溫而厚實,倒是她自己那削瘦的手冷的像冰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