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世臉色難看,暴露的青筋明顯透出他的緊張、擔憂,“會影響到寶寶的意思是,她出生以後,還會像許歡顏那樣發作?”
相比之下,佐衣的情緒反而是輕鬆的,“這個你不需要擔心,炸燬實驗戰之前我在裡面找到了很多我想要的東西,我想,並且也有一定的把握,寶寶會是安全的。”
“嗯。”
佐衣開始收拾藥箱,準備走時,又折步返了回來,“對了,戴安娜怎麼處理?”
依照他的吩咐,留她一條活命,現在被關押在地牢,他猜想,留下的這條命,絕對是生不如死的。
“先關着,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去折磨她,但你要記得,不管怎樣,都要留她一口氣!”
他還不瞭解老大的狠毒,他輕吐了一口氣,“我倒是想玩,可洛影在文萊的時候,給她注射過類似於蟲蠱這樣的病~毒,夜晚發作正是她生不如死的時候,而且,她已經毀容了,我光看着她那張臉就已經夠痛快了,實在不知從何下手。”
說完這些話,佐衣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對不起老大,我不該……”
畢竟,跟在身邊多年的手下,哪怕當初她做事,他也沒捨得殺她,一切彷彿在昨天裡發生一樣,他一直都覺得這個人還存活在他的世界裡,可驀然回首,卻不在了,是真真確確的離開他們,做爲她的上司,讓她在任務中犧牲,不僅是他的損失更是他的失誤,他當然會自責,只是這些,他從不會表現在臉上而已,“洛影的後事處理了嗎?”
“上官說他會安排。”
“他的傷,嚴重嗎?”
這話,像是說到了重點,“比起你,他的並不算嚴重,只是老大……我想,你應該找個時間和他談談,或許在爆炸中,除了洛影的死,他還受到了什麼打擊,他變了,你沒發現嗎?他總是刻意的避開我們,害怕正視我們,當然,洛影的死對他打擊非常大,但這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他還是這樣,這並不合理,他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他很堅強,而且我觀察了他一段時間,他總是欲言又止,然後一個人孤立着,我猜,要麼就是他在懺悔自己沒有保護好戰友,要麼就是……爆炸的衝擊力過大影響到了腦部的神經線導致他有語言障礙,要麼最殘酷的一個就是,他可能根本就聽不見我們在講什麼,所以纔會一直盯着我們的嘴型去猜測我們的對話……他可能,不想我們擔心他,又有另外一種可能,他無法接受殘疾的自己,而在努力的催眠自己,沒有語言障礙,可是,他一直這樣下去,我怕會對他造成心理陰影和鬱抑。”
顧笙世第一時間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是耳朵問題,有什麼辦法治療!?”
“有,但是……”
“我要萬無一失!”
“首先,我要確定情況的嚴重性,如果只是耳膜的問題修復是沒問題的,但如果是神經系統影響,我覺得,這個應該要長期治療慢慢恢復,但這在前提下,他得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