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聽到她這麼說了,男人還是一臉帶笑的看着她。好像正等待着一出期盼好久的鬧劇。
而看到這樣的談逸澤,顧念兮的小脾氣也上來了。
“準備什麼?當然準備好和你離婚時候該怎麼分家產,再還有找一個比你帥,比你好的男人準備再婚咯。”
老東西竟然這麼不緊張?
吼吼……
那她就要讓他在醋缸裡給淹死。
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戲弄她!
只是顧念兮似乎忘記了,她家談某人向來不是個醋罈子,而是個醋缸。一旦氾濫,立馬成災。
這不,談某人才剛剛聽到她的這一番話,那雙黑眸立刻微眯了起來,腦袋也欺壓了過來。男人換身上下蔓延開來的氣壓,也明顯有些低。這不,顧念兮都因爲這個男人身上的冷意,背脊涼涼的。
而男人就這麼欺壓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問道:
“喲,還準備分家產,準備再婚呢?那你倒是說說,就你認識的人中,有沒有比我談逸澤還好的?”
隨後,他就保持這麼個居高臨下的態度。
彷彿,在他談逸澤的眼中,一切的俯視,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似乎,他早已料定了,她顧念兮不敢和他作對似的。
可偏偏越是這樣,顧念兮越是有些惱了。
憑什麼,男人結了婚就理所當然的讓女人爲他們懷孕生子,然後他們就想着去外遇?
憑什麼,女人就必須要恪守婦道,在家裡守着柴米油鹽醬醋茶,還要看着老公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越想,顧念兮越是不服氣。
於是,某個無良的小女人準備推開談某人,只是推了一把,卻發現男人的力道比自己大不知道多少倍,她根本就推不動他,只好作罷道:
“有,當然有。比你好的,多了去。”
聽到這,談某人那始終居高臨下,等待着她的俯首,等待着她的臣服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龜裂。而裂縫,也隨着男人的情緒越開越大。
最終,男人臉上所有的僞裝不再。剩下的,只是一本色出演的妒夫。
突然間,他伸出手掐住了顧念兮的下巴。雖然力道不大,不會弄疼了她,可卻也使她動彈不得。
用這樣的動作,談逸南強迫懷中的小東西,和自己對視着,然後他纔開了口:
“談逸南?他,比我好麼?”
眼看着男人的眸子裡閃着明顯的怒火,顧念兮樂了。
談參謀長終於怒了。
真好,這樣的他不再是一尊沒有表情的雕塑。
而她,也能看到這個男人身上那股所有最爲真實的表情。
雖然顧念兮清楚,捋了老虎鬚的危險。但她,還是不怕死的開口:“差不多吧。你也知道,其實只要人家想要吃回頭草,他可能就屁顛屁顛的滾過來了!”
雖然這個說法有點讓人覺得她顧念兮過分自戀了,但只要能讓談參謀長吃一下癟,能讓談參謀長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顧念兮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回頭草?很好……那那天晚上和你拉小手的那個男人呢?他,有比我好麼?”談某人說這話的時候,雙眸裡危機四伏。除了握着顧念兮的那隻手,他身上的全部骨骼好像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像是在極力剋制着什麼。
甚至,談逸澤還從懷中小東西那雙漂亮的眸子裡,看到了一個面目猙獰的自己。記憶中,他好像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自己。
沒想到,他談逸澤也有今天。
爲了一個女人,變得不再像是他。
從未出現過的表情,也因爲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
“拉小手?那是鄒大哥吧?其實,他也不差,長的帥,手上也有一家上市公司,是個潛力股。嫁給他的話,不愁吃不愁穿,也還蠻不錯的。”
看着談參謀長越來越惱的表情,顧念兮嚥了一下口水,才繼續開了口。
剛剛不過是想要稍微的刺激一下談參謀長,讓他意識到,他家小東西也是有人追,他要好好珍惜纔對。可現在看來,顧念兮覺得自己給的刺激好像過大了。
她家談參謀長,這會兒看上去已經火冒三丈了。
這會兒她要是再刺激下去的話,指不定他還真的自燃起來,沒準連她顧念兮也一併給灼傷了。其實,顧念兮也有些疑惑。
尋常的時候,談參謀長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麼?
可這次這男人好像什麼都沒有看穿似的,即便她現在已經表現出膽怯的神情,談某人依舊問道:“那楚東籬呢?他,比我好麼……”
“東籬哥哥……我……”她不想說了。
因爲她感覺,她好像快要將她家談參謀長給氣壞了。
可談某人似乎不想就此罷休,在顧念兮遲疑的時候,落在她下巴上的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讓顧念兮微微有些吃痛:“快給我說,楚東籬怎麼樣?”
“東籬哥哥人上進,長相也不錯。爸爸說了,東籬哥哥的前途無限。最重要的是,東籬哥哥做的一手好菜。爸爸說,嫁給東籬哥哥的女人,也絕對不愁吃!”她本來是不想要說的。但談參謀長強迫着她,她也只好照實說。
“這麼說,他們每一個都比我好咯?”他又問。
嗓音裡,有些莫名的蒼涼。
而顧念兮在聽到他這聲音的時候,鼻尖也莫名的泛酸了。
他是她的談參謀長。
雖然很想要好好的氣氣他,可最終氣壞了,心疼的還是她。
“他們是各有各的好,可……”可他們終究不是你談逸澤,因爲你住進了我的心裡。
顧念兮想要這麼說,可哪知道這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小嘴就被談某人給堵上了。將她剩下來的那半截話,如數吞嚥到了喉嚨裡。
這一次,談參謀長要的很急,也像是爲了證明某一件事情似的。除了狠狠的征服,還死死的封住了她的脣,讓她沒法開口。
而這樣瘋狂的要法,自然將顧念兮折騰的半死。
她是尋常人,體力自然不是特種兵出身的談參謀長的對手。在被這個男人連着索要了兩次之後,顧念兮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連身上那被啃食的一片片青紫的地帶,也來不及用被子掩上去。
看着累壞了而沉沉睡去的小女人,談逸澤的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剛剛,本來也想要聽聽,小東西會說什麼。可最終,他還是強硬的堵上了她的脣,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而這樣,他也就聽不到,可能從小東西口中傳來的,他談逸澤不想知道的答案。
“小東西,你只能是我一個人了……”
輕輕的幫她蓋上被子,談逸澤也跟着鑽進了被窩裡。緊緊的,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這天是週末。
顧念兮不用去上班,下午閒着沒事,也就將不用值班的婦產科醫生蘇悠悠給喊了出來。
蘇悠悠最近的氣色還算不錯,眉飛色舞的。
相比較之下,今天出門的顧念兮臉色則有些蒼白。特別是她那尖細的下巴上,還有些青紫。這一點,引起了蘇悠悠的注意。
“兮丫頭,你遭受家庭暴力了!”蘇悠悠用的,可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沒有啊。”顧念兮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腦。
掐着顧念兮那有些青紫的下巴,蘇悠悠反覆的翻看了一下。
“給姐好好看看,這個角落都有些青紫了,你還想騙姐?是不是你家談參謀長欺負你了?老老實實的告訴姐姐,雖然我打不過他,但我可以鬧到他們領導那去,看他,以後還敢欺負你麼!”蘇悠悠火氣一上來,嗓門也高了。
這會兒,她吼得整個咖啡廳內的人,都將視線落在她們兩人的身上。
“悠悠,小聲點!”顧念兮趕緊拉過蘇悠悠,“其實也不是他打我啦,是我將他給氣壞了。”
這是事實。
若不是她說想要去找再婚對象,談某人一定不會對她狠下“毒手”的。
“生氣也不能這麼對你吧?我看,要不你和他離好了。反正你顧念兮從來也不缺人追。不然,就是那個談逸南也比你家談參謀長溫柔個百來倍。”
蘇悠悠說的頭頭是道。
可顧念兮的嘴角卻揚起一抹無奈的弧度:“別人再怎麼的好,終究不是他。”
“得,你這個死心眼的丫頭就認準了他是吧?那你活該被欺負。”
“呵呵,誰欺負誰,還不知道呢!”
對於蘇悠悠的抱怨,顧念兮只是報以一笑。
就像她說的,誰欺負誰,還真的說不定呢!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秦可歡的調任令總算到了。這天,秦可歡被調回了以前的軍區,而談逸澤以前的助理,也被調回了他以前的辦公室。
這天,重逢見面,本該是非常歡喜非常雀躍的。
小劉抱着一大堆的東西,這才一進辦公室,就發現這氣壓明顯的不對勁啊!
特別是坐在辦公桌正前方的談參謀長,從他這一進辦公室的門,連應付式的笑臉都沒有出現一個。
而這一室的低氣壓,正是從這男人的身上蔓延出來的。
那樣的冷意,好像恨不得將來到他周身的人都捲進這個低氣壓裡,給吞噬掉。
“談參謀長好!”思量了再三,小劉最終還是對着他敬了個軍禮。
而談逸澤也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渾身上下的陰鬱氣息有明顯的收斂。臉上,也擠出了一抹笑容……
可望見笑容的小劉卻一臉的悲催。
嗚嗚,談參謀長,您要是不想笑的話,就不笑了,反正不笑也不會少塊肉。可這麼強硬擠出來的笑容,看起來比應付式的笑容還要可怕,有些陰森森的……
不過談逸澤能對他做到這樣,小劉也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在見到他小劉回來的時候,談參謀長身上的低氣壓有明顯的收斂,這就證明了,這男人的心情差絕對不會是他小劉引起的。
那會是誰?
難道是,小嫂子?
衆所周知,他們的談參謀長向來心胸不錯。一般人,很少有惹怒了他的機會。
不過這樣的局面,被他談逸澤的小妻子一一給擊破了。
任何事情,只要牽扯到小嫂子,小劉都會發現他們談參謀長的情緒會變得有些喜怒無常。
而今天這樣的談逸澤,明顯在扮演一個妒夫的角色。
看來,還真的是他們的小嫂子讓談某人吃癟了!
礙於以前被談參謀長欺壓過一段時間,小劉發現有這麼一個人能將他們談參謀長吃的死死的時候,第一時間叫好。
可現在,看着這一臉陰鬱的談參謀長,小劉卻徒增悲涼了。
因爲這談參謀長對他的小妻子向來是有氣不敢撒。
所以,現在離他談逸澤最近的小劉,自然也就成了所謂的替罪羔羊。
“既然回來了,從今天開始就要好好的工作,這是我今天要找的東西,限你在一小時內全都找齊!”
果然,不出小劉的預料,從談逸澤手上接過的那張清單裡,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就小劉給談參謀長的瞭解,這個男人想要找的東西,向來不會那麼輕易的找到。而談逸澤竟然限定他在一個小時之內,將這些東西找齊。
嗚嗚,這不就是擺明了這是在變相的欺負他小劉麼?
小劉哀怨的看向談逸澤,用眼神訴說着自己的委屈:談參謀長,我這不是剛剛回來,再給我多一點的時間,成不?
談某人一個不屑的眼神:不行!絕對不行。這事情,沒得商量。
小劉扁了扁嘴:談參謀長,有氣其實要找對人,不該讓我當替罪羔羊的。
可談某人直接扭頭:沒門,誰讓我家小妻子漂漂亮亮的,讓人捨不得欺負來着?
看談某人笑的那個奸詐樣,小劉不禁在心裡嘟囔着:護短的老男人最討厭了,有木有?
可他的想法像是被談某人看穿了似的。下一秒,原本只是用着眼神和他來回較量的談某人,竟然薄脣輕勾:“小劉,剛剛站在這裡已經花掉了兩分鐘的時間,也就是說你只剩下58分鐘的時間。這58分鐘內你要是完成不好的話,待會就去操場上跑個十圈。外加三百個俯臥撐。”
瞪着坐在辦公椅上笑的如沐春風的某個男人,小劉打從心裡狠狠的鄙視着:談逸澤,你可以再無恥一點!
之後,小劉便帶着一臉悲催樣,大步跑向資料室。
雖然那十圈的操場和三百個俯臥撐看上去沒有什麼,可再加上一整天的體力操練的話,那絕對會要人命的。還是,短時間內去這個老流氓搞定這些的好!
不過悲催之餘的小劉也開始暗暗地祈禱着,讓他們的小嫂子儘快的哄好這個正處於陰鬱階段的老男人吧!
這樣,他小劉也就不用平白無故的遭受牽連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今天的談逸澤,很不正常。
在部隊裡撒撒野,也就算了。回到家,這樣的情緒似乎還沒有消減半分。
而顧念兮此刻正好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拿着一個大麻袋。
這是剛剛經過陳爺爺家門口的時候,陳爺爺託付她給談老爺子帶回來的。裡面裝着的,都是陳爺爺自己家裡種出來的番薯,據陳爺爺說,這些番薯可好吃了。好像自從上一次談老爺子說要綁陳爺爺的孫女說媒之後,陳爺爺就將家裡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往談老爺子這邊送。
要是換做尋常,這兩個人肯定卯上了。
拖着大半個麻袋的番薯,顧念兮還穿着高跟鞋,自然有些慢。
而恰巧這個時候,談逸南正好路過。
“念兮,怎麼提着這麼多的東西一個人走。”談逸南將車子停在她的身側,拉下了車窗。
“是陳爺爺,剛剛我路過他們家門口的時候,他就讓我將這袋番薯給爺爺帶來。”說着,顧念兮連忙擡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
現在天氣漸漸熱了,剛剛這麼一運動,她的整件裙子都溼透了。
“這麼一大袋的番薯,那該有多重?來,放到我車上來吧,我給帶回去就行!”他,還是捨不得讓她太辛苦。
“剛剛這袋子被我拽在地上磨了很久,已經很髒了。沒事,你就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將這些給帶回家。”
談逸南向來有很嚴重的潔癖。
他的車子,經常都是纖塵不染。就連車座上的那些椅套,也要定期更換。
可談逸南都爲了她做到這樣,她自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也不想這個男人爲自己改變的太多,那隻會讓她覺得罪孽又加重罷了。
“那……我先走了。”先回家,再跑來幫顧念兮搬東西吧!
顧念兮的脾氣他也清楚,這會兒無論他怎麼拉着拽着,她也不可能跟着他上車的。
反正現在離家不遠,只要他將車子開回家,很快就能過來幫她了。
想着,談逸南便拉動了引擎。
但很快的,他又折了回來。
不過,這回他只是走着過來。身上那件亞曼妮的銀色西裝,也脫掉了。此刻,他的身上只一身黑色襯衣。
袖子,也已經被高高挽起。
他來的有些急,站在顧念兮的身邊的時候,她似乎能從他的額頭上看到冒出的好些汗水。
“來,這個我來提吧。”說這話的時候,談逸南已經不由分說的從顧念兮的手上拿下那個袋子,然後拽了起來,扛在肩膀上。
那被顧念兮拖在地上,沾滿了灰塵的麻袋,和他這一身高檔的襯衣,實在有些不相符。但談逸南像是沒有感覺到顧念兮的詫異一樣,徑自扛着這一袋番薯,便大步朝談家大宅走了過去。
很快,顧念兮回過神來也跟着上前。
“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以前在大院的時候,陳爺爺也常給咱爺爺送這些番薯。哪一次,不是我扛回家的?”
怪不得,現在的他看上去輕車熟路的。
陳家和談家,其實距離並不遠。所以,陳老爺子纔敢讓談家的大寶貝孫媳婦拿這麼些番薯回家。
再加上談逸南很高,邁開的步伐比較大,沒一會兒就到談家院子裡了。
“謝謝你。我去給你弄個毛巾吧。”
因爲麻袋剛剛被自己拖在地上,弄得滿是灰塵的緣故,談逸南扛在肩膀上的時候,那件黑色的襯衣也差不多變成了白色。還有他的臉頰上,也因爲被那個麻袋給磨到了,所以有些髒。
看着這樣的他,顧念兮怪不好意思的。於是,她這麼提議。
“那……謝謝你。”因爲私心,談逸南接受了顧念兮的提議。因爲他不知道,能和顧念兮這麼相處下去,能讓她再爲自己拿毛巾,還有幾次。
陳家那邊的孫女,他已經見過面了。不是很漂亮,但很安靜。在那女人的身上,他依稀找到了顧念兮大學時候的影子。
而這,也是談逸南答應默認了這一次相親的原因。
現在,兩家的家長在準備見面,看樣子是想要將婚期確定下來。
若是結婚的話,估計能和顧念兮這麼親暱的呆在一起,恐怕也沒有什麼機會了。
想到這,談逸南也越發的珍惜這一次和顧念兮獨處的時間。
“那我現在就去找來。”說着,顧念兮便走進了談家大宅,而談逸南則望着女人消失在不遠處的背影有些癡,有些傻。
只不過,這兩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從他們進門之後,到剛剛的那段對話,還有現在談逸南眼眸裡的那抹迷戀,都一一沒有逃過三樓上那對黑色眼眸。
此刻,三樓的落地窗前,一男子矗立着。
男人很高,所以他擋住了頂棚那明亮的光線,也順帶着將他的大部分臉,都隱匿在陰暗中。
但這樣的光影中,依稀能察覺到,男人眼眸裡一閃而過的冷意。
片刻之後,男人那修長的身影消失在落地窗前。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來,小叔這是毛巾,拿着擦擦汗吧。”顧念兮正準備將自己手上的毛巾遞出去,而談逸南也在這個時候準備接過顧念兮手上的那條毛巾。
雖然顧念兮的稱呼,還有神態,都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但談逸南卻覺得,這個時候的她特別的美。
只是,當男人的指尖就快要觸及到顧念兮手上的那塊毛巾之時,一聽上去不冷又不熱的話語,在他們的身後響起:“喲,這是做什麼呢!”
身後的那個人,沒有刻意提高聲調,也沒有刻意的咬中某些個字眼,卻讓在場所有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特別是顧念兮……
因爲,那身後傳來的聲音,正是她家談參謀長的。
正因爲談某人的這一段話,顧念兮便轉過了身。順帶着連剛剛想要遞給談逸南的毛巾的手,也無意識的垂放了下來。
而談逸南的手正好在這個時候,與之錯開。於是,他的手抓空了。
可談逸南,卻沒有第一時間收回自己的手,反而是任由它尷尬的呆滯在原地……
好像是在提醒着某些人,毛巾該遞回來了。
雖然這樣一個遞毛巾的動作,算不上什麼,也改變不了某些事實。但談逸南就是貪戀的想要再感受一次,一如當初他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下場之後她便會給他遞上毛巾的感覺。
就讓,他在貪戀一次吧!
“老公,我剛剛路過陳爺爺家門前,他讓我將那一大袋番薯拿回家給爺爺。小叔正好經過,幫我扛了過來了。”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靠近的某個人已經大手一伸,就將她給攬進自己的懷中。
聽着顧念兮的話,他清楚她在和他解釋。
而這一發現,讓談某人原本陰沉下來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黑眸憋見顧念兮手上的那塊毛巾的時候,也順帶着一掃談逸南抓空而尷尬停留在原地的那隻手。
陰影中,男人的脣角上突然閃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把袋子弄的有點髒,害的小叔的渾身都弄得髒髒的。”顧念兮也憋見了談某人的視線落在什麼地方,便開了口。“所以我就去給小叔找了毛巾來。”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咱弄髒了別人的衣衫,自然也負起這個責任。”談逸澤似笑非笑的擡頭,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談逸南身上。
一時間,連談逸南也有些摸不清這談逸澤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明明,他就是不喜歡顧念兮和他談逸南單獨呆在一起的。不然,他又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出來搗亂?
可他的這一番話,卻像是在教導顧念兮似的。讓人,着實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老公說的對!”顧念兮聽聞男人的這一番話,便準備將手上的毛巾再度給談逸南遞過去。
只是,她的小手還沒有來得及伸出。掌心裡的那塊毛巾,便給一股子力道給拽了去。
而始作俑者,便是此刻將她的腰身緊緊給勾住的霸道談某人。
“老公?”對於男人的舉動,顧念兮不解。
而男人卻在她的注視之下,將他受傷的那塊毛巾大大方方給談逸南遞了過去:
“來,小南,這是毛巾!”
“謝謝……哥。”面對談逸澤遞來的毛巾,談逸南就算不想接,都不行。
只是,對於談逸澤這樣明明已經看穿了他談逸南的心思,卻還是橫空插上一腳的行爲,談逸南非常不滿。
“好了,毛巾遞好了,我們現在回屋吧!”
男人很淡定,對於談逸南那不滿和哀怨的眼神,視而不見。
也可以說,其實他談逸澤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淡定自如。唯有遇上關於某個小女人的事情,才能讓他變得不像是他。
拽起顧念兮的小手,他拉着她便離開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談逸南,只能哀怨的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大門那邊的時候,談逸南纔回過神來,將視線落在手上的那塊毛巾上面。
雖然,這毛巾雖然是顧念兮給找來的。
但因爲最後是從談逸澤的手上遞出來的,味道已經明顯變了。
就連最後一次讓她遞毛巾給他談逸南的機會,他都不肯退讓?
談逸澤,你還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談參謀長的不正常,依舊在持續上演。
就像現在,顧念兮這纔剛剛下班,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還是談參謀長!
最近這段時間,談參謀長總是會踩着她下班的鐘點聲,高調的在公司門口接她。雖然,男人不再是那一身綠色軍服,但談參謀長與身俱來的氣勢,還有他有些刻意表露出來的親暱,都讓他們兩人成爲下班高峰時間的風景線。
路過的人,無一不將視線落在他們兩人身上。而談某人甚至還會當着那些把他們當參觀對象的人兒,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柔的吻,憑空引起妒忌無限……
“喂,談參謀長,有什麼事情吩咐?”雖然很怕談參謀長又來大秀恩愛,但顧念兮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通了電話。
這談某人的電話,是絕對不能耽擱的。
不然,以談某人這個火爆的脾氣,非將這件公司給拆了不可。
“我還有兩分鐘就到你公司的門下,你收拾一下,到大廳裡原地待命。”好吧,這就是談逸澤。說什麼話,常常離不開“原地待命”這幾個字。
而這樣的語氣,也讓某個小女人有些不滿。
什麼“原地待命”?
這談某人,還真的將她當成了他的下屬不成?
但即使是心裡有些許的不滿,顧念兮還是老老實實的迴應道:“好的,我的談參謀長!”
這談某人的老虎鬚可真的觸碰不得,不然他還真的將你給咬的死死的。
收拾好了辦公桌上的那些東西,顧念兮聽從談某人的吩咐,來到了明朗大廈樓下等着。
此時,正直下班高峰。
公司內部的人,都一一乘坐電梯,一個批次一個批次的從樓上下來。
而談某人趕到的時候,大廈裡端的人正處於一個高峰。
“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大廳內,談某人深情款款的朝着顧念兮漫步而來。
褪下軍裝的談某人,雖然少了一份鐵桿,但身上那股子渾然天成的霸氣,依舊讓他成爲這整個大廳的風景線。
不穿軍裝的談逸澤,很少出現在明朗大廈裡。所以這裡的人,一般都忍不住這男人其實就是他們總裁的大兒子。
這也是,談逸澤這段時間經常出現,而顧念兮卻沒有極力阻止的原因。
反正不會暴露她的身份,她也就讓這個男人瞎鬧着。
他的身上是件銀灰色西裝,雖然是很普通的款式,可穿在他的身上有版有型,說不出的好看。這也讓這個男人一出現,就掠奪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而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談某人的節奏沒有被人打亂。
他依舊堅定的望着她,對周遭不斷投來的愛慕眼神視而不見。
彷彿,他談逸澤的視線就只剩下她顧念兮一個人。
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他又牽起了她的手,將她帶進了自己i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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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很久吧,剛剛那邊有點塞車!”他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這樣的話,聽上去有點像是刻意的討好。
“讓你不要過來,你又不聽?”顧念兮有些無力的白了身側那一臉帶笑的男人。
這麼個下班的高峰時間段,整個大馬路上通常都會出現賽車。也不知道最近談參謀長這是被什麼給附身了,每天都堅持要到這裡來接她下班。
而且,他也剛剛纔下班,這麼點時間,他需要回家換下那一身綠色軍服,然後再換上一身西裝,在匆匆忙忙趕過來。這樣,能不晚麼?
可顧念兮已經勸說了好幾次了,這男人每一次都當成耳邊風。聽過,就忘了,第二天,一切照舊。
“我不是不聽,只是想要提高一下出鏡率。”對於顧念兮的白眼,談某人非但接受了,而且還接受的那麼的理所當然。眉梢裡,甚至有喜色悄然爬上。
彷彿,顧念兮剛剛給他的並不是一記白眼,而是鼓勵的話語似的。
“什麼出鏡率啊?別給我貧嘴。走吧,過會兒人越來越多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已經發現了他們周圍已經有不少的人民羣衆開始圍觀起來。
有些,還對着談某人犯花癡。
這樣的感覺,其實非常不好。
談參謀長是她顧念兮一個人的,理所當然就該給她一個人看,不應該被這些花癡的女人圍觀。
拉着談參謀長的手,顧念兮便急忙邁開腳步了。只不過,她的力氣根本就不是談某人的對手,這麼一拉沒有將男人給拽動,倒差一點將自己給絆倒了。
好在,在她即將要和大地母親來一個深情擁抱的時候,身後那雙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接住了她,將她再度捲進他的懷中。
“小東西,做什麼事情都這麼毛毛躁躁的可不行!”說着,他的脣又湊近了。
當着衆人的面,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而顧念兮只能再度白了這個男人一眼:又玩?
談某人鼻孔朝天哼唧了一下:就玩,怎麼樣?
總算,這一吻結束了。周圍的嘆息聲,此起彼伏。
而談某人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牽起了她的小手,大步走向他們的車子。
“談參謀長,最近你被瓊瑤阿姨給附身了吧?”這麼酸溜溜的畫面,也就只有在瓊瑤阿姨的書裡能看到。
趁着她和談參謀長還沒有走到車子前面的時候,顧念兮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着談參謀長。
“瓊瑤?那是誰?”談某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什麼,繼續牽着她的手往前走。
“就是一寫小說的,還挺出名的。難道,你不認識?”顧念兮繼續帶着賊兮兮的小臉問着。
其實,她一早就知道,像談參謀長這樣的鐵血漢子,又怎麼可能會看那些酸不溜秋的小三和正室之間的矛盾小故事?不然,她可不敢拿出來變相的奚落談參謀長最近精神不正常。要是被談參謀長給發現的話,她非給這個男人剝去一層皮不可。
“我只看資治通鑑,還有三國演義。”談某人繼續牽着她走:“至於你說的那個人,我還真的沒有看過他寫的東西。要是你喜歡的話,我這兩天去找幾本來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聽着談參謀長說這話,顧念兮趕緊否定。
談參謀長不用看那些東西,都能自編自導自演出這樣的肉麻戲。要是被他看了,那她顧念兮每天豈不是都要雞皮疙瘩掉一地?
終於,在明朗大廈的員工的注視中,顧念兮上了談參謀長的車。
這會兒,那些紛紛擾擾的聲音,都一併給隔絕在車子外。而瞅準了時機的顧念兮,立馬開了口:“談參謀長,打個商量成不?”
“什麼商量?說說看。”談某人果然是人精。從來,都不會說一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的話。
“談參謀長,以後您可不可以不要到公司裡來接我?”
談參謀長現在嘴角裂開了,看樣子心情不錯。
人家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沒準這會兒和談參謀長這麼一商量,事情就好辦了。
“爲什麼要讓我不要過來接你?說說看,要是有理,我就答應你。”談某人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淡笑。
這樣的他,實在找不到任何的擊破口。
“老公,下班你還要趕着過來,路上還有可能遇到塞車,多辛苦?”
“怕塞車?沒事,等明天我和劉局說一聲,讓他在這個路口多安排幾個交警,這樣這條路的交通秩序就井井有條了。”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上帶着玩味似的弧度。
像是,他早已察覺到了自家小東西在想什麼事情似的。
“人家不是擔心交通,人家是覺得,這樣大秀恩愛什麼的,造成的影響很不好……”
“這不叫大秀恩愛,我都說了我這是在提高出鏡率。而且要是再不努力的話,我老婆都要被別人給搶走了!”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正準備拉動殷勤。
窗外夕陽的餘暉透過車窗,落在談逸澤的側臉上,好像爲他的周身染上了一道金邊……
而這樣的光亮,也讓顧念兮看到了,他眸子裡的陰鬱。
那一刻,顧念兮笑了。
原來,她家的老東西不是在乎她,而是非常的在乎。
上一次,她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沒想到弄得他神經兮兮這麼幾天。
一陣低笑過後,顧念兮道:“老東西,沒人能搶走你家小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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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的更新可能都會在下午,等我身體康復了,依舊會是早上7;5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