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沁拼命的扭着頭閃躲着他。
江浩城似乎也不着急把她按死,她躲哪裡就追尋到哪裡。
知道葉沁腦袋藏的不能再藏。
“江浩城,你是不是太寂寞了,我是駱拉,你難道是個女人就……唔。”接下來的話被江浩城堵在了喉嚨裡。
葉沁眼裡升騰起怒火,剛開始也告誡自己不能生氣,氣壞的是自己。
可現在這般境況,再如何她也做不到不惱怒。
真要逼着她使出殺手鐗?
見他纏着不願意放,葉沁也不再顧忌他。
來一招屢試不爽的奇招,晚點送他一本葵花寶典,讓他修煉之登峰造極的境界。
把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在膝蓋上,葉沁猛的就踹,可兵剛動就被敵制住,動彈不得半分。
江浩城眼裡噙着得意:“老婆這招已經不靈了,好好享受吧。”
“江浩城,你要是敢動我,我跟你沒完。”腿被壓住,手被扣住,還有嘴,罵他。
江浩城狡黠的笑了笑,要的就是一輩子沒完。
可下一秒她所有的武器都被繳械下來,化成了一灣春水。
很多年後某某想起這次再柔情時,回味無窮。
這算是人生中倍感屈辱的一次。
但是很刺激。
葉沁本來體力就跟不上,這麼個折騰法,整到一半的時候就暈了過去。
後來她也不知道江浩城是什麼時候罷休的。
江浩城一臉饜足的摟着她,側臉看着她的睡顏。
她臉上病態的蒼白現在多了一眼一樣的紅色,很是漂亮。
讓她多了幾分嫵媚。
江浩城手用力將她摟的靠近自己一些,她潔白的背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背上刺眼的疤痕戳痛了他的心。
那些縱橫交錯的疤痕,猙獰的有些恐怖。
江浩城呼吸變得沉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她的背上會這般的傷痕累累。
他仔細的查看,不像是摔了或者颳了的痕跡。
就算是車禍也不該是這樣的。
倒像是認爲的。
江浩城的眸子變得凌厲,究竟是誰?
怎麼會對葉沁下這麼狠的手。
江浩城心裡一時拿不準會是誰。
但把事情聯想起來,或許就是當初傷害夏敏的人。
他直接把夏敏的眼睛弄瞎,現在這般對葉沁倒無不可能。
若是知道此人,江浩城定要百倍的還回來。
離開的這些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般艱難,她一定很痛。
江浩城的心像是被人捏住一樣,生疼生疼的。
將她放平一些,腹部上的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這個疤痕較後背的稍微淡一些,但跟那些痕跡完全不一樣,是縫過針的。
江浩城眸色黯然,俊眉緊擰在一起。
那天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心裡也有所懷疑,後來特意在手機上查過。
這個疤痕很有可能就是女人生孩子時動的刀子。
孩子?
回想起當年葉沁消失地方,地上流了很長一段路,他以爲孩子在哪個時候肯定就保不住了。
如果那個時候流產根本不需要開刀?
那只有一個可能當時孩子還在,後來是剖腹產的。
這個大膽的想法讓江浩城心中一驚。
難道他們的孩子還在?
江浩城激動的全身微微的顫抖。
真想立刻把她叫醒,問問她。
可下一秒他的心就涼了。
葉沁背上那麼多的傷痕又豈能保住孩子?
亂,江浩城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自從那天無意看到她身上的傷痕,江浩城就一直都想找機會再看看。
若明說葉沁肯定是不給的。
今天這個機會剛剛好。
長臂從葉沁頸下抽出來,江浩城小心翼翼的用手機把她的傷口拍出來。
而後將手機放在*頭櫃上,又攬着她睡覺。
葉沁體力已經嚴重超支,此時睡得死沉,就算江浩城把她扛出去賣了都不自知。
江浩城乾脆摟着她眯了一會眼睛。
凌晨的時候才起身,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就去醫院照顧爺爺。
醫院裡,江浩城看着爺爺緊閉的眼眸心裡不是滋味,他站在*頭,沉默良久才啓口:“爺爺,你要醒來,也許你有曾孫子了,你不是一直都盼望着嗎?不醒來就連看見的希望都沒有。”
說完,江浩城站在原地。
站了許久才坐在一邊打開電腦工作。
葉沁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
疲憊的掀開眼皮,想翻個神,一動就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一樣,只剩一個字,疼。
葉沁就納悶,怎麼會全身都疼?
昨晚夢遊出去爬山了嗎?
正在懊惱之際,腦子裡想起了昨晚的畫面。
頓時就不是身子疼,連肝都疼的不行。
這個無賴的男人。
太不要臉。
葉沁手緊緊的攥住手下的*單,使勁的擰,把它當作是江浩城,要把他捏碎。
看他以後還怎麼欺負人。
想是這麼想,昨天他欺負人的時候,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哪裡有還手的餘地。
這麼大個虧,葉沁覺得不能白吃。
一定要從別的地方討回來一些好處。
掙扎了半個多小時,好不容易起來。
臉色相較昨天又差了一些。
黎漾坐在沙發上,看見她起來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按了服務電話。
沒看見他的時候倒是忘記了。
這會看到黎漾,葉沁想起來,昨天江浩城行兇的時候,她喊救命的時候。
這個大木頭去哪裡了?
酒店的隔音效果這般好?
隔一道門就聽不見聲音了。
葉沁的心裡悶着一口氣,冷哼一聲就撇開眼睛不看他。
黎漾一直都是那副表情,心裡也明白她再賭氣。
但是讓他去解釋是如何都開不了口的。
更何況這樣的事情要如何去說明?
早就清楚她的性格,最後肯定會自己先忍不住來跟他說話的。
沒過一會粥就鬆了過來,黎漾拿起來習慣性的幫她吹吹,降溫。
當手要碰到粥碗的時候,那景德鎮的陶瓷碗便從手邊溜走,葉沁先他一步拿到碗。
然後就看到葉沁慢條斯理的吃起來,還酸溜溜的說:“以後我可不敢讓黎先生再伺候了,不然心生怨恨,在我受危險的時候便袖手旁觀,任我被人欺辱。”
那話酸的黎漾牙齒都軟了。
黎漾緊抿着脣,知道她在撒氣。
她把氣撒出來也好,總比悶着強。
葉沁說完一邊吃着粥,一邊用餘光瞄黎漾的反應。
她一碗粥都快吃完了,可他老人家一點表示都沒有。
氣的葉沁真想把碗扣到他頭上。
哎喲,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葉沁幾口就把粥吃完,喝了半杯牛奶。
此時黎漾已經將藥倒在手心,端一杯白開水過來。
葉沁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站起來,自己走到黎漾的房間倒了藥吃下,不吃他的,不要他伺候。
黎漾手上抓着藥,半斜靠在房門看着她鬧。
葉沁刮他一眼,從房門口擠出來。
叛徒,大叛徒。
要跟她絕交三天。
葉沁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在*上繼續睡覺。
迷迷糊糊的剛進入夢想,就被電話鈴聲擾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人談事,看也不看是誰打來的。
鈴聲一直響了五遍,葉沁實在是受不了這紛擾才抓起電話。
一看還是個陌生的電話。
葉沁心裡頭沒好氣。
接通電話口氣不佳:“誰啊。”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是愣了一下,沉默一會纔出聲:“是葉沁嗎?”
“不是。”葉沁想也不想就回答。
電話裡的人也疑惑:“留的電話就是這個啊,你是不是有一個兒子走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