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接到通知後，第一時間前往農莊。
家裡一直照顧凌老爺的傭人泣不成聲。
“老爺睡午覺之後，就沒了呼吸……今天吃午餐的時候，精神還不錯的。一點反常的跡象也看不出……”
傭人一邊哭一邊解釋。
凌雲承看着牀上猶如熟睡狀的爺爺，他臉上一點痛苦表情也沒有。
他就像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樣。
當他的手撫上爺爺有了褶皺的手時，那冰涼的溫度，提醒着他，爺爺真的走了。
去了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沒有怨恨、沒有病痛的世界。
陸靈靈的情緒非常複雜。
對於凌老爺，她的感情自然不如對待親爺爺那麼深厚。
曾經他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就像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在腦海裡輪播。
而很快，他對自己釋然一笑的表情，直接固定在腦海裡。
他們曾經是敵人，可因爲共同愛着的人，所以成爲了家人。
雖然這段時間太短了點，可還是有感情的。
過去的不快樂，已隨風消逝，過去的快樂，不可磨滅。
陸靈靈忍着眼淚，卻忍不住。
這一刻，理智在凌雲承身上，仍然可怕。
他在確定爺爺沒了呼吸後，拿出手機，給江桐打電話。
“爺爺最近吃的藥拿來。”凌雲承冷靜的對旁邊的傭人開口。
在凌雲承開口後，陸靈靈心裡一驚。
凌老爺吃的藥，是高榮生離開之前研製好的。
凌雲承是懷疑藥有問題嗎？
陸靈靈心裡好怕。
如果是這樣，該怎麼辦？
她的慌張，看在他眼裡。
他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不要怕。我只是想調查清楚爺爺是不是他殺。無論結果怎樣，都和你沒關係。”
“我不相信我爺爺是那麼惡毒的人……”陸靈靈淚如雨下。
“靈靈，我沒有懷疑你爺爺。你不要哭了。”
“要是藥有問題怎麼辦？”陸靈靈撲到他懷裡，痛苦的心揪成一團。
“如果藥有問題，會先調查是否被人掉過包。我相信你爺爺不會對我爺爺下手。我能感受到，你爺爺不是壞人。”
凌雲承見陸靈靈已經崩潰，所以先安慰她。
“最近這段時間，爺爺的精神越來越差，我就感覺不對勁，所以增派了人照顧他。飲食方面絕對沒有問題……問題應該是出在藥上面。”
凌雲承雖然不是經常過來農莊這邊，但是這邊的管家會經常給凌雲承打電話彙報情況。
陸靈靈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既然凌雲承這麼篤定，那麼問題應該就是出在藥上面。
江桐很快趕來，將藥裝進口袋後，看了一眼凌老爺的遺體，心情有些悲痛。
“遺體我帶回院裡檢查一下吧。”
“嗯。”
“老大，節哀。”
“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少了什麼。應該是牽掛吧。”凌雲承看着爺爺的遺體，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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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爺孫倆不是經常見面，但是彼此心裡有牽掛。
想見對方時，一個電話就能把人叫到，這是一種安心。
現在，這份牽掛隨着爺爺去世，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