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苦中作樂。
陸靈靈一點也不覺得這適合拿出來談笑。
其中經歷的心酸與眼淚，她永生都不想再經歷。
“跟他說了，他又要生氣了。”陸靈靈多麼瞭解凌雲承的脾氣。
以前，她是最懂凌雲承，也最會哄他的，也正因爲如此，她對他的傷害，是巨大的。
最讓他鬱悶的。
他讓她如此強出頭了嗎？
孩子是他的，爲什麼不讓他來保護？
“你以後別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你這樣的忽略。”韓玄收起笑臉，撫了撫額後，道，“你繼續在這兒待着吧，我繼續去休假。你放心，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不會告訴他。”
韓玄急着走……急着去陸靈靈的公寓，去守株待兔！看看陸靈靈口中的小寒！
他真是激動萬分呢。
看着韓玄走開，陸靈靈就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愣愣的看着門口的方向。
只要會到濱城，她的行蹤就會被人跟蹤。
她明明知道這幫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爲什麼要回來自找麻煩？
或許，一切都是命吧。她從來就放不下這裡，放不下這裡的人。
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陸靈靈還沒有回過神來。
凌雲承看着她呆滯的眼神，心被人惡意握緊一樣的疼了一下。
她爲什麼這副鬼樣子？爲什麼失神？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經常這樣嗎？
這樣的她，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你可以下班了。”凌雲承薄脣輕啓，丟下這句話後，就走了。
他決定提前下班去接鑽鑽。
所以陸靈靈也可以下班了。
凌雲承走時，陸靈靈才消化他說的那句話。
不由自主朝着他走過去，他在前面停住腳步。
“凌雲承，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陸靈靈一看見凌雲承，不管是後腦勺也好，還是正面俊美五官，又或者只是聞到他的氣息，那股少女般的情懷便會自動升起。
“給你一分鐘。”凌雲承看着手腕上的時間，計時。
他越表現的絕情，她越不在意。
“你記起了我，也記起了慕容芊兒對不對？記起了她以前的種種，對不對？”如果凌雲承說是，那明天的結果是怎樣，陸靈靈都不擔心了。
“我有權不回答你的問題。”凌雲承怎麼猜不到陸靈靈心裡的小心思。
他就是要吊着她的心，讓她捉摸不透。
齊欲出來的時候，陸靈靈站在走廊，看着電梯那邊的方向。
目光有些渙散。
看的齊欲心生憐憫。
愛的時候，轟轟烈烈，就像一團烈火，好像要把彼此都燃燒殆盡，分開吧，又彼此折磨的讓外人看了心疼。
“靈靈，要不你先回去吧？”齊欲看她狀態不佳，所以提議。
回去幹什麼？她不想回去。
“我能進去裡面嗎？”陸靈靈想進凌雲承的辦公室。
齊欲挑眉，不知道她要進去幹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以凌雲承曾經愛她如生命，齊欲便能點頭。
雖然現在凌雲承對她不冷不熱，但齊欲還是能看出，凌雲承對她有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