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特地開着直升飛機來接曲景黎,回到T市也就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直升飛機直接降落在T市軍區停機場。
曲景黎下了飛機就長驅直入的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裡,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手下的四大護法連帶着楊傲晴也一起到來。
“東西都準備好嗎?”
曲景黎問的是AHT導彈所有的完善資料。
火手點頭,“我已經去問過了,所有的資料都已經裝箱了,只等着你回來檢驗,檢驗過後,往首都送去了。”
曲景黎點頭,換了軍裝外套,然後率領着一衆人,走進了軍區機要處。
AHT導彈的所有資料,他們六個人,連帶着裝箱的那一個人,在機要處裡的保密辦公室裡,一一的過目。
直到確定所有的資料都是完善的,曲景黎點頭。
“可以了。”
裝箱之後,拿着密碼鎖鎖住之後,然後又用封條給封住。
曲景黎看着箱子一一的程序都完善之後,他朝着身後的衆人說道,“現在所有的資料已經在這裡了,在送往首都之前,派兩個人把守這裡。”
“是。”
軍區會議室內。
討論並選擇往首都送AHT導彈所有資料的人。
到最後,所有的人一致都由,刑天,火手和冷情三個人一起,外加楊傲晴一個女人一起跟隨着。
夜,月黑風高,正是壞人準備動身的好機會。
朦朧的月色之中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貓着腰在慢慢的,小心的移動着,一邊移動,還一邊在注意着四周有沒有可疑的動靜。
只見他伸出手,打開了一個門,貓着腰走了進去。
黑暗裡,那個黑衣人的也不敢開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出了一個手電燈,打開了手電燈,昏暗的燈光在黑暗裡格外的明顯。
黑衣人臉上還蒙着一塊黑布,手上帶着黑色的手套,他把手電燈把含在嘴裡,晃着前面的方向。
他找到那個貼着封條的箱子,二話沒說的走了過去。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然後把封條的貼口用他特別的方式給打開,一打封條,然後他就看到了箱子裡面有一大堆已經打印出來的資料,還有一個加密過的U盤。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個U盤一定是加過密的,而且加密過的程序一定不簡單。
黑衣人伸出手,正準備拿起那個U盤的時候,房間裡的燈突然間的亮了起來。
他的動作一僵,呆滯的擡起頭,四周站着很多的人,準確的說是很多的軍人,包括……曲景黎也在。
“怎麼?是不是看到我們很驚訝?”曲景黎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從他的口中拿出那個手電燈,冷笑道,“是時候把臉上的‘遮羞布’給拿下來了吧。”
“陳二狗。”
曲景黎的話音剛落,就見到那個黑衣人眼裡的表情一僵,沒有想到啊……
陳二狗?
刑天和火手對視一眼,就連冷情平時這麼睿智的人都沒有看出來。
“陳二狗,怎麼?都到現在了,你都不敢把你臉上的那塊布子給摘掉
嗎?是因爲什麼呢?”曲景黎目光犀利。
衆人的目光只見到黑衣人把臉上的布子給摘了下來,果然,如曲景黎所預料,正是跟在他身邊的警務員,陳二狗。
刑天是最爲吃驚的那一個人,“陳二狗,怎麼是你?”
陳二狗跟在曲景黎的身邊也很長的時間了,少說也有五六個年頭了,這麼多人當中,刑天是跟他聊的最來的一個人。
平常有事沒事的時候兩個人愛往一塊湊,而且又因爲他是曲景黎身邊警務員的關係,軍區裡那多的軍人都往他的面前湊過,更甚至還有很多的人爲了能跟他搞好關係,吃飯,送煙沒有少過。
曲景黎不是不知道,有的時候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有些事情就都過去了,可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背叛了曲景黎,背叛了軍人這個神聖的職業。
陳二狗什麼話都沒有說,汗顏的低下了頭,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曲景黎朝着身後的軍人說道,“帶走。”
身後兩個軍人上前,押着陳二狗走了出去。
曲景黎看了一眼那個被解開封條的箱子,眼底的意味不明。
楊傲晴確是一副很擔心的模樣,上前左右也看了兩下,然後看到箱子裡面的資料和U盤都還在,頓時鬆了一口氣。
曲景黎在臨走之前,朝着她說道,“不用擔心,什麼東西也沒有拿走,就算是他們今天拿走,什麼東西都不能用。”
他今晚的這一計,只爲了釣出了背後的那一個‘內鬼’。
箱子裡封條是真的,密碼鎖也是真的,但是箱子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在檢驗之前,所有的資料和U盤都是真的,但是在裝箱的時候,暗中把資料和U盤換了一下,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
楊傲晴一個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們眼前進行的,爲什麼他們一點的貓膩都沒有看出來呢?是哪裡出了問題。
軍區內專門的特殊審訊室裡,陳二狗的手上帶着手銬,耷拉着腦袋,坐在那裡。
旁邊的是監控室,刑天在裡面來來回回的走動着。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他?”
或許不止是刑天一個人詫異,可能連T市全軍區裡面的人都沒有想到過,會是他,會是曲景黎身邊最爲親近的那個人。
“或許不止是你沒有想到,可能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
曲景黎打開門走了進來,“他怎麼樣?”
“老大,從被帶過來一直到現在,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
“他身上面所有的東西檢查過沒有,而且還是他的手上,嘴裡,有沒有做過檢查?”曲景黎怕的是像阿野上一次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
“有。”火手點頭,“我特意在他進來之前,特地的檢查過他全身上下,就連他嘴裡都沒有放過。”
他也不是忘記了上次阿野的事情,既然陳二狗都是內鬼,而且還是在偷AHT的資料,那麼,也就是說他是‘毒瘤’的人。
上一次毒品的事情都讓他們栽了大根頭,這一次,他們自然是得小心應付。
曲景黎出去,打開門,走進了審訊室裡。
監控室裡的三個人頓時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屏幕。
陳二狗聽到有人進來,頭也沒有擡,也沒有說話。
曲景黎坐在他的對面,手肘放在桌邊,先是安靜的看着他,然後,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一聽到敲擊桌面的聲音,陳二狗頓時擡起了頭來。
“首……長。”他的聲音帶着顫抖。
曲景黎黑眸直直的看着他,嗤笑道,“你還知道我是首長啊。”
“我一直都知道。”陳二狗知道自己無顏面對他,“首長,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只要能對得起自己就行。”曲景黎的聲音低沉,“這世間的人吶,又有幾個是能對得起別人的,能對得起自己,能過了自己的這一關,就行。”
“做人,最起碼的一點是,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陳二狗的眼眶漸漸的泛紅,被手銬拷起來的手不安的緊緊握在一起,內疚,痛苦,更多的是悔恨。
“首長,我真的對不起,對不起您。”
他跟在她的身邊算起來快六個年頭了,從剛開始的不瞭解,不情願,到最後面的佩服,從心底裡的敬佩。
從陌生到了解,那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也就是在這六個年頭裡,他真正的瞭解開了曲景黎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他雖然有的時候對手下的人嚴厲,但是他的心眼不壞,對新兵也很好,剛開始訓練的時候受不了,身上會有一些傷痛,或者是有一些病痛。
曲景黎雖然不會自己親自下去問他們的情況,但是每一次都讓陳二狗都瞭解情況,然後按照實際情況,給新兵們一些幫助,一些溫暖。
如果有的軍人家裡有問題,他都會出手幫助解決。
曲景黎雖然是T市軍區裡的一把手,高高在上,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底下的人。
對於這一點,陳二狗很佩服。
“你沒有對不起我。”曲景黎的目光深邃,“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今天你走的路,是你自己的選擇。”
“首長,你怎麼知道是我的?”陳二狗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一直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六年的時間,一點的破綻都沒有。
“我確實沒有想到會是你。”曲景黎實話實說,在他的面前也沒有一絲的隱藏,“我一直都知道我們裡面有‘毒瘤’的人,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懷疑到你的身上,但是,至從上一次蘇梓恬被綁架開始,我就猜到了。”
曲景老宅的位置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查到的。
不止是曲景黎把曲景老宅的位置給做了掩護,就連曲漢年也把曲家老宅的具體地址都換了不止好幾次了。
他軍區裡面的會有死對頭,曲漢年的生意場上也有生意對手,有的時候,有些人,被逼急了,總是能幹一些瘋狂的事情。
不管有些事情有沒有發生過,他們必須要防患於未然。
“但是爲什麼偏偏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