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笑笑，沒有說話。
曲景黎也沒有顯得多麼詫異或者是多麼的頹廢，反正就是坐在那裡，喝茶，一杯接着一杯，那模樣，還真的是品不出來是什麼好茶，完全就像是大老粗一個。
茶水喝多了，自然就想要去洗手間了。
他站起來，朝着他們兩個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大頭，領着去吧。”牛學軍朝着身後的大頭說道。
大頭立馬聽命的跟上。
茶館的地方並不小，但是沒有幾個人，曲景黎和大頭從包廂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曲景黎是不是在試探你？”牛學軍問道。
他多年的直覺告訴他，曲景黎遠沒有他們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曲景黎是誰，想當初那可是軍界的一個傳聞，年紀輕輕的能做到首長的位置，而且還是完全都沒有靠後、臺，靠的完全都是自己的能力。
就是這樣的一個傳奇，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背叛了？
應該不是一個能這麼快就背叛了的人吧。
“你是不知道，今天在來的路上，他還在跟我說，也不知道該幹嗎，除了當兵，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本事，而且啊，他還跟我說，他找過之前的一些老朋友，據說還都是上面的人，不過沒有一個幫他的，我和晴晴向上面打聽的時候，倒是也知道，有人是幫他說過幾句話，但是你也要知道，寡不敵衆啊，所以……”
楊雲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完，呵呵的笑了兩聲，但是，他們兩個應該都能夠聽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了，他還說，美國軍事學校那邊的老師有找過他，想讓他過去的，這條消息，你幫着查一查，看一看到底是真是假。”
“行。”牛學軍點點頭，目光中帶着那麼點意味深長的意思，“如果這條消息證明了是真的， 你有什麼別的打算嗎？”
“再看吧。”楊雲並沒有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反正目前一切還都是在考慮當中。
“對了，你覺得，曲景黎能認出你嗎？”
想當初，他第一次見牛學軍的時候，可是沒有認出來的啊，而且，知道他可能是一個人物，但是確不知道是誰，他回去查的時候可是一直都沒有查出來的呢。
牛學軍輕笑了兩聲，“我認出我來的嗎？”
“那自然是沒有。”楊雲搖頭，“不過，曲景黎手底下可是有一個電腦高手的，你的資料，是保密的嗎？”
“如果不是，我敢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你們的面前嗎？放心吧，他的手底下那個電話高手就算是再厲害，我想，我們那邊的系統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被黑的， 而且，就算是被黑，我的資料全部都是空白的，怎麼可能查到。”對於這一點，牛學軍自然是有信心的。
要不然，他也不敢帶着大頭，就這麼多的國家，來回的轉動着。
“對了，上次讓你找有的關於AHT導彈研究資料的信息，你可以查到些什麼？上面催的緊，你可得抓緊了。”
說起這個，楊雲就有
些無可奈何，“我找了，可是你也知道，當初AHT導彈研究的資料都是由曲景黎一手操控的，我和我女兒找了很久，可是軍區裡面就像是沒有過這項研究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的痕跡。”
“怎麼可能？”很顯然，牛學軍是不相信的，“想當初毒瘤爲了得到這一份資料也是煞費苦心，我還知道，當初曲景黎的老婆都被綁走過，如果真的沒能一點的痕跡，毒瘤那鼻子是怎麼聞到味道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問道，“你要不要直接跟你的女兒說實話，那個時候她還是在軍機要處的，我想，有些事情，她可能比你還要清楚一些，更何況，就算是哪一天，你出了什麼事，她多少也有個心裡準備。”
像他們這種人，完全等於把腦袋捌在褲腰袋上面的，更何況，如果像他們做這種事情，一旦被查到，輕則被判處無期徒刑，重則，那直接就是……槍斃了。
“我女兒啊。”楊雲笑笑，“我當初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把她牽扯進來的，現在她做到了首長的位置，我聽上面的那意思，過段時間就可以轉正了，她的路還長着呢，她的路能比我走的遠。”
有些事情，他不想要把她牽扯進來。
“你真覺得，如果到時候你出現了，不會對她造成影響嗎？”牛學軍覺得他說的話好笑，“我告訴你，現在是你的事情沒有被查到的時候，如果以後，一旦被查到了，到時候，別說你女兒是首長的位置，就算是上頭的那些位置，照樣會被下來的。”
楊雲的心裡面一驚，真的會被拉下來嗎？
這一刻，聽到牛學軍說的話，他後悔了，他後悔當初自己不應該邁出那一步的，不應該在做了第一次之後就想着第二次的，現在，他還有後悔的退路嗎？
牛學軍就像是一眼就看透他的想法一樣，他冷笑一聲，“你真以爲你現在還有後悔的餘地嗎？我告訴你，你一旦踏出那一步，到時候，哪怕只是做過第一次，你都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你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別讓別人把你的事情發現，無論是做過什麼，都把你的屁，股好好的擦乾淨。”
“連累到我的話，那還好說，反正也沒有幾個人能查到我的資料，但是你嗎？那可就不一定了，如果你真的可要保護好你的妻子和女兒，你能做的事情不是先保護好你自己，懂嗎？”
楊雲有些無奈的吞嚥了兩口口水，“我知道了。”
“他們兩個去洗手間是掉進去了嗎？怎麼這麼長時間都還沒有回來？”牛學軍看他們兩個出去這麼長的時間，也該回來了啊。
“再等等吧，大頭跟着，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楊雲說道。
牛學軍有些漫不經心的喝着茶。
*
洗手間內。
曲景黎解手的時候，一直都在想他剛剛在路上想的那些問題，牛學軍在面對他的時候，每一次都是沒有真正相信他的，難道是他表現的太過明顯了嗎？還是說，他表現的不足以讓他們相信？
那麼，當前最爲要緊的是，怎麼讓牛學軍和楊雲相
信他，纔對。
解完手，他和大頭站在那裡洗手。
大頭洗過手之後，隨意的手一甩。
頓時， 曲景黎整個人就暴躁了，“大塊頭，我說你到底什麼意思？怎麼？你剛剛洗過的手，往我的衣服上面甩水，看不起我還是怎麼的？”
“我甩到你的衣服上了嗎？”大頭是一個直性子的人，他往他的衣服上面看去，果然是有幾滴水印。
只不過，他感覺曲景黎有些大驚小怪了，一個大男人，那麼在意那些水印子幹什麼？
“不就是幾滴水嗎？”
“不就是幾滴水？”曲景黎一聽到他這話，立馬那脾氣就給點起來了，他上前，拉着大頭領口處的衣服，目光中帶着陰狠，“老子不是以前的位置了，所以，你們都看不起老子是不是啊？幾滴水是沒有怎麼樣，我就是看不慣你對我的這種模樣，老子看不慣就要揍你。”
話音剛落，他手握成拳，就往他的臉上砸去。
大頭說算是再是直性子，又怎麼可能就那麼乖乖的站在那裡任由他打呢？所以，對到他揮過來的拳頭，大頭自然而然的就往一邊偏，就躲了。
他越是躲，曲景黎心裡面的怒氣就越是覺得生氣，所以，到最後，他的拳頭就越來越重。
大頭眼看着躲不過去，也生氣他有些小題大作，然後就與他兩個人打了起來。
茶館裡面是沒有多少人，但是，來洗手間的看到他們兩個在打架，就走出去了，漸漸的，就連荼館的老闆也知道他們兩個在打架。
包廂的門敲了兩下，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俯身，在牛學軍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然後，牛學軍就站了起來，朝着楊雲說道，“走吧，帶你去看看熱鬧去。”
楊雲雖然不知道他所說的熱鬧是什麼，但是，她乖乖的跟着去了。
洗手間裡面，曲景黎和大頭打的難解難分。
牛學軍和楊雲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個迅速的出手，誰也沒有讓誰，打的那叫一個難解難分。
曲景黎的軍事本領是過硬，但是，他的腿之前受過重傷，雖然都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如果像是現在這樣踢腿，還是會感覺到有些不適，而大頭也比他想像是，有點手段。
最起碼，能低檔住他的攻擊。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讓誰，很快，他們兩個的臉上都見了彩。
“夠了。”牛學軍低吼一聲。
然後，大頭很聽話的就收手了，但是，曲景黎不是牛學軍手底下的人啊，他不會那麼乖乖的聽話啊，看到大頭收手了，他則利索的出手，在大頭的身上一下子揮了好幾拳，看着大頭那想出手又不能出手的模樣，他在心裡面偷偷的笑了。
“景黎，你幹什麼呢？”楊雲出聲，“大頭都收手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的呢？”
曲景黎收回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些生氣的說道，“那都是他活該，我是不在以前的位置，但我也不任由踩踏的螞蟻，既然他小瞧我，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