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我們畢竟還是一家人,今天是你媽媽的忌日,她肯定也不希望看着我們一家人不合。13579246810ggaawwx當初,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對於那件事情,叔叔在這裡,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都怪叔叔太沒用,這才讓公司陷入了危機,如果是大哥,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提到爸爸,曉月的心軟了下來,當初叔叔救過爸爸的命。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損失,她是不是不應該一直記着過去的那些事,誰都會有犯錯的時候。
“曉月,我爸當時也是沒有辦法,這纔想了這個辦法。當時我爸還特地瞭解了一下對方,那人除了年紀大了點,其實,條件還是不錯的。他也是怕你年輕不懂事,看不清人,到時候耽誤的就是一輩子了。”
白雲溪適時接上了話,她可看不得自己的父親跟這個女人低頭認錯。當時她那個樣子,能夠找個有錢人,已經很好了,還要奢求什麼。
白雲溪卻沒有想到,是她搶走了曉月的男朋友,最不要臉的,應該是她纔對。直到現在,白雲溪依舊沒有半點的罪惡感,對她來說,得到這一切,都是她該拿到的,根本不需要感謝任何人。
這都是靠她自己的不屑努力,和其他人根本沒有關係。
雲天霖目光一沉,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悔改,是不是覺得,現在嫁給了席澤,就可以上天,當真以爲,他不敢動她嗎?
察覺到一陣陰寒的氣息,白雲溪看了雲天霖一眼,嚇得不敢再說話。明明是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可惜了這麼陰沉的樣子,她還是覺得,她的席澤纔是最好的。
可她卻沒有發現,當席澤看到眼睛微紅的白曉月時,整顆心早就飛到了她的身上,心裡滿載的擔心,都是白曉月一個人的。
他還記得,白曉月每次想到自己的母親都會很難過。她剛剛……是不是又想到了過去的事情,難過得哭了。他真的很想上前,將她身邊那個男人一把推開,將她拉入懷裡,好好保護着。
明知道,已經結婚的自己,不能再去想別的女人,可這個腦子,還有心,都失去了控制。只要看到她的臉,她的表情,自己就會忍不住去想念,見不得她半點難過的樣子。
以前,曉月難過的時候,都會打電話給他,在電話裡,低聲說着以前的事情,快樂的,難過的,然後哭了起來。他會在電話裡唱歌哄她,直到電話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放心,那是她睡着了。
過去的那麼多美好,自己爲什麼會忘記。當時白雲溪向自己示好的時候,他爲什麼沒有立即拒絕。那天晚上,爲什麼自己要喝醉,認錯了人,一點一點淪陷。
到現在覺得後悔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太遲了。他的女孩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怎麼挽回。
“呵呵!只是年紀大了點,那爲什麼當時你不去嫁給他續絃,不是覺得很好嗎?好了,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我不想再糾結過去的那些事情。我現在有了阿霖,過得很好,這就夠了。”
曉月這樣說,大家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着這一家人在墓碑前祭拜完,白玉陽欲言又止,臨走的時候,他還是說了一句:“曉月,有空回來吃個飯,大家都是一家人,大哥肯定不希望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到父親,曉月沒有再說話。她的爸爸現在還躺在病**上,不省人事,他希望怎樣,曉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爸爸知道,他的寶貝女兒要被人給一個老男人,來挽回公司,他肯定會上去和別人拼命。
“那就等什麼時候,我爸醒過來,他覺得,大家還是一家人的話,我再和我爸一起回白家。”不去計較,不去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這是曉月念過過去的恩情上,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要她把叔叔一家再當成自己人,她真的做不到。
這句話,將白玉陽噎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麼多年,曉月的爸爸都沒有醒過來,所有人都不抱有希望了。如果換做其他人,估計會放棄治療。只有曉月在堅持着,相信自己的爸爸一定會醒過來的。
白玉陽沒有再說話,他也有自己的尊嚴,他都已經道歉了,難不成,還要他這個做叔叔的跪下來求她回去吃頓飯?他家裡的米還沒有發黴。
看着白玉陽離開的背影,曉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將白玉陽叫住。
“叔叔!”
白玉陽停住了步子,回頭看着自己這個侄女,有時候,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她。
“你還記得,當年車禍,撞死我媽的那個人嗎?”白曉月面無表情的樣子,讓白玉陽渾身一怔,當年的那個……肝癌晚期的酒鬼?
“呃……你……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情,我年紀大了,記不太清了。”
曉月死死地盯着他那張臉,想要從其中得到點什麼,除了一閃而過的慌亂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叔叔爲什麼會慌亂,不過是個肝癌晚期的酒鬼而已。
“沒什麼,只是,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我夢見我媽了,她一直提到那個人,我當時年紀小,只知道害怕,對那個人沒什麼印象,所以問問叔叔,還記不記得,那個人是什麼人。”
白玉陽看了曉月一眼,總覺得,此時的她,和以前自己熟悉的侄女不太一樣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明明是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此時,他卻在那雙眼睛裡,好似看到了死去大嫂的影子。
刺眼的陽光正好在曉月背後,他可能站得太久,竟然一時眼花,沒有站穩,雙腿一軟,險些從階梯上摔了下去。
“哎喲,你怎麼了,小心一點,今天太陽毒辣。”
“嗯,沒事,我沒事,可能曬太久,頭暈,我們趕緊回去吧!”明明太陽很猛,白玉陽卻覺得自己的背脊發涼,不知道是墓地陰氣太重,還是白曉月那雙清冷的眸子,讓他莫名的心虛起來。
曉月一直看着他們一家人離開公墓,這才移開目光,轉而看着雲天霖。
“你有沒有覺得,剛纔叔叔的反應,好像在害怕,有些心虛。”不止曉月看出來了,雲天霖也看得清清楚楚。如此一來,他或許真的要把當年的事情,好好弄個清楚才行。
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