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嬸嬸,坐吧!我身子不方便,就不起身了。13579246810ggaawwx吳媽,泡茶!”曉月坐在那,並沒有動,也沒有讓吳媽接下這些東西。
白玉陽手裡提着東西,怎麼放都不是。
曉月笑了笑:“都是自己人,叔叔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都營養師安排我的營養攝入,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這……”白玉陽一陣尷尬,這帶來的東西,哪裡有再帶回去的道理。
秦麗可不高興了,她好心買東西過來,她倒好,竟然不要,這不明擺着嫌棄他們買的東西不上檔次嗎?
“曉月,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好歹,我們也是你的長輩,好心好意過來看看你和大哥,這東西雖說比不上雲家的山珍海味,可也是貨真價實的東西,都是你叔叔的心意,你這樣就拒絕了,別人看見,只會說你嫌貧愛富,到時候對你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好一個嫌貧愛富!這頂帽子,扣得還真大,只是曉月對秦麗的言辭,無動於衷。對於她而言,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愛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我是否嫌貧愛富,不是那些人三言兩語就能評判的。這些個長舌婦,吃飽了沒事做要說三道四,也會先掂量掂量,什麼人能說,什麼人是不能說的。”
曉月笑得優雅得體,說的話讓秦麗無從反駁。一段時間沒見,這個死丫頭,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看着白曉月凸起的腹部,她就想起了云溪的孩子,如果沒有出那件事的話,云溪應該生了,她這會都做外婆了。都是這個女人,把她的云溪害成這個樣子。
害她現在只能和席澤住在外面,已經很久沒有回席家了。這樣長久下去,肚子一直沒動靜,她都開始懷疑,會不會是上次的流產,給云溪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不然小年輕怎麼可能這麼久了,還是這樣。
“曉月,這些,你別嫌棄。是我親自買的,只是想來看看你和大哥,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之前是我們做的不對,云溪也有很多做錯的地方。她也知道自己錯了,希望你看在叔叔的份上,不要和你堂姐一般計較。”
“我怎麼不記得,她做錯過什麼。是搶走了席澤,害我嫁給了阿霖?還是她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說到這裡,我好像應該謝謝她,如果沒有她,可能我還不會和阿霖這麼早就結婚。”
曉月笑得開心,字字句句戳中了秦麗的痛處。她哪裡會知道,這個死丫頭的命竟然這麼好。不過,遲早會和她的短命娘一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呵呵!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算了。”
“叔叔嬸嬸今天過來,就是爲了說這些的話,我已經收到了。東西我可以收下,如果叔叔嬸嬸你們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不送了。醫生說了,我現在要多休息,最近比較愛睡,恕不奉陪。”
曉月並不想看到這兩個人,也不想浪費這麼多時間,和他們周旋,心累,早點打發了去,別在這影響她和爸爸聊天才是真的。
秦麗一聽這就要趕他們走,有些着急。立馬站了起來,支支吾吾半天才問道:“其實,那個……我們今天來,的確有一件事,是關於大哥你的。說來,我們也是關心你的身體。”
曉月奇怪地看着秦麗,又看了看父親。關心身體?父親最近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身體也很好,面色紅潤,爲什麼秦麗突然會這麼說?
“我的身體很好,沒有什麼問題。”
“大哥,是這樣的。那天,云溪那個孩子,好像看到了,你一個人去見了大嫂。她也沒看清,還以爲,大哥你已經好了。這不,我聽說了,一高興,就過來看看,到底大哥你好了沒有?要是好了,這可是我們白家的一件大好事。”
白錦輝臉色一僵,看到自己去墓地?難道……那天他在那說話,感覺背後有人,不是幻覺,就是白雲溪在那裡?
她怎麼會跟着自己到了公墓?白錦輝腦子賺的很快,隨即笑了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天?”
曉月心裡也很奇怪,父親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他有想起什麼,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去墓地?難道……真的想起什麼了嗎?
“就是前幾天的事情。”
白錦輝這才明白,果然是那天。他是什麼人,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什麼沒見過,這點伎倆還難不倒他。
“你說的是那天啊!是這樣的,我頭幾天,夢裡總夢見一個女人,她說是我的妻子。我心裡疑惑,就打電話問了天霖,他才告訴我,我的妻子趨勢了,就葬在那地方。所以,我纔去看看,看自己能不能順便想起點什麼。”
白錦輝的話說的滴水不漏,讓白玉陽無從反駁。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一個失憶的人,想要通過其他東西讓自己記起過去,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正因爲想不起,所以經常過去,也是正常的。難道,真的是他們想得太多了嗎?
“爸爸!這件事,你怎麼不直接問我呢?”
“我擔心勾起過去的事,你會難過,況且你現在大着肚子,有些東西還是要忌諱的。”白玉陽一直盯着白錦輝的臉,卻沒有看出半點問題。
一時間,本有的懷疑也沒了底氣。或許,真的是這樣也說不定。
“那你也不用去好幾次啊!”
“我年紀大了,沒什麼事,忘了自己的妻子,心裡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閒下來的時候去看看她,這不是很正常嗎?”
白錦輝的反問,把秦麗給噎住了。這的確是很正常的,難道真的是他們想得太多了嗎?
正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車子的聲音,大家一看,是雲天霖下班回來了。
他剛進屋,就感覺氣氛不大對勁,在白玉陽夫婦身上掃了一眼,轉而看向曉月:“爸,月月,我回來了。”
“阿霖,是你把我媽媽下葬的地方告訴爸的嗎?”雲天霖噙着淡笑,拉過曉月的手,看她不冷,這纔不緊不慢又帶着她坐了下來。
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答,白錦輝心裡緊張,卻依舊錶現得十分從容,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
“是我,這事沒和你說,怕你胡思亂想。”雲天霖的回答,讓白錦輝鬆了一口氣,白玉陽和秦麗也聽到答案,也不好再說什麼。
或許,真的是他們想得太多了。可白玉陽隱隱覺得,這其中,似乎總有點什麼地方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