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沐夫人回去了。
回到沐家後,沐夫人皺着眉和沐家主說:“我看到白時慕那個神神秘秘的妻子了。”
沐家主頗有些詫異:“又不是三頭六臂,哪來的神神秘秘?”
“她不是一直沒露過面嗎?外界都傳得沸沸揚揚的,還說她是二婚,上次在滿月酒上撒玫瑰花瓣的人,就是她的前夫。”
沐夫人的語氣中帶有一絲輕視:“最討厭這種糾纏不清的男女關係了,偏偏還鬧得人盡皆知,真是……”
她想到兒子還在茜園治療,話停在這頓住了,算了,沒什麼好說的。
沐家主聽聞後沉下臉,嚴肅的道:“你今天是去看兒子的,還是去打聽這些小道消息的,如果明天還這樣,就不用過去了。”
沐夫人不悅:“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呢,我當然是去看兒子的,那個梅斯醫生跟我再三保證,子煜沒有生命危險,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總之,你今天所聽到的,與兒子無關的話,都不可再外面多說一個字。”
沐家主說完,摘了眼鏡,放下手中的書,然後把燈關了,睡覺。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些都是事實,難道還怕別人說嗎?”
“你要想得罪白家未來的掌權人,讓沐家成爲第二個南宮家的話,你儘管去說。”
如今,哪個有眼力見的看不清白時慕對他妻子的在乎程度?
只有拎不清現狀的,纔會往白時慕的槍口上撞。
沐夫人被他說得悻悻的,翻了個身躺下,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她不過是當成閒話在家裡說說,她有說過要說得人盡皆知嗎?
再說了,外邊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用得着她去散播謠言嗎?
沉默了兩三分鐘,沐家主用腳踢了踢她:“那個向家的丫頭怎麼樣了?”
沐夫人本來就被他氣到了,這會子又提起另一個讓她生氣的女人,頓時翻身坐起來,一枕頭打過去:“你要關心兒子,還要關心別人的女兒,你怎麼自己不過去看?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嗎?”
沐家主被她拿枕頭打着,沒有半點脾氣,看她這氣炸的模樣,向家的小姐應該是沒事的,興許比兒子還傷得輕些。
但想到兒子的雙腿,他又不免擔心向家的小姐會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沐家主回想下午向正明打來的電話,才知道當年的人找上門來了,而如今,聯姻已經迫在眉睫。
他不希望在關鍵時刻,被向正明在背後捅刀子,所以聯姻勢在必行了。
只是,那兩個人如今都躺在牀上,又怎麼結婚呢?
沐家主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卻依舊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他是真沒想到會有人找上門來,當年……
沐夫人遲遲沒聽見他迴應,把枕頭拿開,氣道:“你聾了啊,聽不到我說話?”
沐家主回神,伸手把她拉下躺着,溫聲勸道:“睡覺吧,明天還要去看兒子,別太累着自己了。”
他沒有說出那通電話的內容,就是陽華,他也同樣沒有說。
沐夫人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