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和葉曉曉在山裡待了兩天,也餓了兩天,這會別說有這麼多好菜,就是沒菜,也能吃下幾碗飯了。
飯菜很好吃,柴火燒出來的,在城裡吃不到這味兒。
白夜寒吃了兩碗米飯,還喝了湯,葉曉曉也吃了不少,吃完飯後,李哥帶着他們去了村委會。
村長說,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部電話機一會好,一會壞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出去。
白夜寒撥打了秦莫北的號碼,許久過後,都沒接通,也不知道是信號問題,還是這部電話的問題。
村長說道,讓他們彆着急,多撥幾次,也許一不小心就能打出去了。
試了好幾次都沒打通,村長說,一會找人來修一下,修好了再告訴他們。
白夜寒只好跟葉曉曉先回到李哥家,兩人這兩天都沒怎麼睡,阿如讓他們到房間去睡會。
農村的泥瓦房,四壁都透風,屋裡很冷,房間就一張牀,大概是把他們當成夫妻了。
白夜寒見葉曉曉有些彆扭,說道,“你睡牀上吧?我坐着靠會就好。”
葉曉曉說道,“沒關係,還是睡吧?牀很大,你別越界就是。”
“也好。”白夜寒和她一起脫了外套,躺在牀上,“其實,靠在一起會更暖和些,你不覺得嗎?”
葉曉曉不敢往他身上靠,沒理他,側過身,背對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白夜寒也沒越界,兩人背靠背躺着,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李哥說,村裡的電話已經修好,可以過去試試。
白夜寒趕緊去了村委會,這會,還真讓他給打通了,但通話質量不太好,說的有些費勁,李哥解釋了半天,秦莫北也沒聽清楚這是哪。
白夜寒有些不耐煩,對秦莫北說道,如果搞不清楚讓他去查這臺電話機的號碼就知道具體地址在哪了。
打完電話回到屋裡,阿如已經做好晚飯了,家裡多了個小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李哥說,這是他大哥的孩子,大哥大嫂都出去打工了,孩子在家上學。
孩子長的有些瘦,皮膚也有點黑,見到她們兩個,一臉靦腆,不太敢見生人,低着頭,不敢說話。
凳子上放着一個帆布書包,書包袋子上掛了個杯子,是中午帶飯到學校吃用的。
李哥說,要去鄉里上學,每天天沒亮就得起牀,放學後,再走兩小時的山路回來,本來村裡也有一所小學的,就一間教室,學生很少,一個老師上幾個年紀的課,後來,老師都不願意來這,那間教室也年久失修,都快倒了,孩子們就只能到鄉里去上學了,等到上初中還得上縣城去,不過,上初中就好了,學校有宿舍,可以寄宿,不用每天回來。
白夜寒聽的有些心酸,山裡的孩子,真是辛苦啊,每天跑這麼遠的路去上學!
李哥說,大點的孩子,可以踩單車去,但路不好走,路上也比較危險,大部分孩子還是寧願走小路去。
吃過晚飯,李哥陪他們坐在院子中聊天,漫天都是星星,月亮也出來了,山裡的夜晚很安靜,蟲鳴鳥叫,狗吠聲不斷,屋裡的燈光很暗,每個房間一個小燈泡,爲了節約電,孩子坐在廳裡寫作業,沒什麼娛樂,家裡有個老式的電視機,靠着門口的鍋底收一點微弱的信號,搜不到幾個臺。
孩子寫完作業後,打開那臺老式的電視機看會電視,然後,回屋睡覺。
李哥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
白夜寒和葉曉曉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想出去走走,在村裡到處轉,晚上更冷,在路上走運動一下,身子能暖和些。
轉了幾圈後,回到屋裡,大家都睡了,大門關着但沒有栓上,兩人進屋後,把門栓好,回房間躺着。
白夜寒感慨良多,“這的孩子真是太辛苦了,走那麼遠去上學。”
“是啊,其實,一開始覺得這挺好的,男耕女織,一家人在一起,自給自足、豐衣足食,其樂融融,就是,讀書不方便。”
白夜寒心中一動,怎麼和他想的一樣呢?“你喜歡這?”
其實,她和他一樣,不是喜歡這地方,而是,喜歡這種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沒有爭吵,遠離喧囂,可以說幾乎與世隔絕,是個世外桃源般美麗的地方。
就是,一回到現實,就不得不需要去面對很多事,而讓原本的美好變成了更多的無奈。
這一夜,兩人依然是背對背靠着,沒有擁抱在一起,他不敢,怕自己會越界,她也不敢,怕會對不住柳言,雖然知道白夜寒已經不能再男女之事了,還是得保持一份矜持。
一早,公雞就在打鳴了,山裡人起的早,李老伯和李哥起來後便到地裡幹農活去了,阿如嫂做了早飯,早上也是吃飯,等他們起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上學去了,走二十多裡的山路,去到學校,必須在六點半之前出發,八點半上課。
李老伯和李哥幹完農活回來,和他們一起吃早飯。
白夜寒和葉曉曉不習慣早上吃飯,阿如嫂還特意爲他們重新做了麪條。
都說山裡人淳樸,葉曉曉算是見識到了,面對兩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卻能當成貴賓來接待,把家裡好吃的都拿出來,好不避諱,沒有一點的違和感。
難道他們就不擔心,這兩個是壞人嗎?
李哥說,你們看起來也不像是是壞人啊,再說了,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壞人?就算是壞人,只要不危害到他們,也不能把人家拒之門外吧?都來了,一口飯還是有的吃的。
捱到中午的時候,路上來了兩臺車,一輛警車,一輛勞斯萊斯。
秦莫北和幾名警察下了車,一路問,才找到這,突然來了這麼多生人,村裡人都很好奇,很多人圍過來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爲來抓壞人的。
李哥一家也嚇住了,白夜寒和葉曉曉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啊?應該是來他們的吧?
魏督察親自來的,見到白夜寒和葉曉曉,很抱歉的說道,“白總,真是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