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的話,讓白一一臉色一白。
她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也避開他濃郁的酒味。
“這是醫院,你先放開我再說。”
她掙扎着,語氣有些惱怒。
顧愷沒有放開她,而是將她往病房裡一推,高大的身子也跟着踏進病房,用腳勾門關上,把白一一抵在門後的牆體上。
“顧愷,你要幹什麼?”
白一一的聲音都變了調。
這樣的姿勢,讓她慌亂。
“你說呢?”
顧愷一手撐在她肩膀上方的牆上,一手抓住她手腕,濃郁的男性氣息夾着酒味噴灑在她鼻翼間,被她吸入肺葉,他的氣息,便融進了她渾身每一個細胞裡。
白一一纖細的身子完全僵滯着,睜大的眸子裡寫滿了恐慌。
“我,我沒逃走。”
“哦,你沒逃走,那是光明正大的走了?”顧愷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這樣的他,渾身都散發着危險訊息。
“是不是,只有一個孩子,所以你想獨佔,那我不在意,再讓你生一個。如此一來,咱們就一人一個?”
隨着他的話溢出薄脣,他俊臉離白一一的臉蛋,已經只有咫尺之距了。
“不是,顧愷,你喝醉了。”
白一一小臉早漲得通紅,聽着他的威脅,她心臟頓時跳得狂亂。
顧愷眉頭緊擰,眸子危險地眯着,他似乎,真的隨時都會吻下來,偏偏,白一一身子動彈不得。
他凝視着她薰紅的小臉,腦海裡不自禁地又浮現出那一夜,她就是這個樣子。
不僅小臉通紅,還渾身發熱發燙,當時,他也是喝了酒。她逃進他房間,難受地主動投懷送抱。
吸入鼻翼的幽香,讓他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他視線下移,落在她白晳的胸前,她穿的襯衣第一鈕釦敞開着,胸前的美好春色若隱若現,這對於顧愷,似乎並不陌生。
喉結上下滑動,他眸底的色澤染上了一抹炙熱,如暗夜裡的野獸,隨時會撲倒,便撕裂了面前的食物。
“顧愷,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能對不起方芷薇。”
白一一害怕地以後擋在兩人之間,可能是她提到方芷薇的名字,顧愷眼裡的那抹炙熱散了去,他甩開她的手,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白一一長長地吁了口氣,剛纔,她真是害怕了。
顧愷轉過頭,見她還站在那裡,背貼着牆體沒動,他冷冷地飄出一句:“你是想我過去拉你過來嗎?”
白一一抿抿脣,走過去。
在離顧愷兩步遠的地方停下。
“白一一,你剛纔是想逃走的吧?”顧愷身子靠在椅子裡,英俊的臉龐微仰,眸光冷冷地看着白一一,“如果保安沒攔着你,你是不是會連夜離開g市,逃到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一輩子不讓我和瞳瞳相見?”
他的質問,一句比一句銳利。
白一一心虛的避開他視線,目光看向病牀上,睡得香甜的瞳瞳,生硬地爲自己辯解:“我沒有逃,瞳瞳想外婆了,我帶她回家住一晚上。”
“編個好聽點的理由。”顧愷不屑地冷嗤了聲,又說:“你剛纔不是讓我提條件嗎,現在你聽好了,你要是能做到我提的條件,我就讓你撫養瞳瞳,要是做不到,你就休想再見到瞳瞳。”
白一一身子心頭一顫,定了定神,才道:“什麼條件,你說。”
顧愷轉頭,看着病牀上熟睡的瞳瞳,眼神稍微溫和下來,平靜地說:“第一,你馬上和黎恩分手,不許再交男朋友,也不許嫁人,一輩子單身。”
“好。”
這個,本來就是白一一的想法,黎恩不過是她臨時請來演戲的。
顧愷見她答得如此爽快,心裡反而有些慍怒,問道:“你該不會一開始就有這種想法,所以,那次在鄉下,不是着了別人的道,其實是你自己給自己下藥,來勾引我的吧?”
“我沒有,那次我是被人害的。”白一一立即反駁。
她根本不認識他,怎麼會勾引他,還煞費苦心地給自己下藥。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顧愷冷哼一聲,“第二,我要隨時能見到瞳瞳,你不許離開g市,就算要離開,也不許帶着瞳瞳離開。”
“我答應你。”
其實,顧愷今晚第一次從病房離開,就猜到,白一一可能會逃走。
他特意吩咐保安,不許讓白一一離開。
“第三,瞳瞳改姓顧,跟我的姓。”
“爲什麼,瞳瞳姓白有什麼不行的,你和方芷薇結婚之後,生的孩子不都跟你姓的嗎?”
白一一抗議。
捐個精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這話,她只能在心裡腹腓,不敢說出來。
“要不,瞳瞳跟你姓,撫養權歸我。”顧愷臉色一沉。
白一一心頭罵了一句,壓着怒火,商量地說:“我再考慮考慮,我不想因爲瞳瞳影響到你和方芷薇的感情。”
“我說過,芷薇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人,別說瞳瞳只是跟我姓,就算,讓她把瞳瞳視如己出,她也是願意的。”
顧愷說完,站起身,道:“你考慮一晚上,明天給我答覆。”
話落,他不再停留,大步出了病房。
墨修塵回到家,溫然正好起夜。
他走進臥室,便看見她從浴室裡出來,一手撫着肚子,腰,微微往後仰着。
“然然,慢一點。”
墨修塵大步上前,伸手扶住溫然。
“你去哪裡了,怎麼有酒味?”
溫然擡眸看着墨修塵,他身上有一股淡淡地酒味。
墨修塵微微一笑,把她撫到牀前,待她上了牀,躺下後,他才說:“阿愷和阿牧兩人去酒吧喝酒了,打電話給我,我就去了。”
溫然眸子閃過一絲疑惑:“我哥和覃牧爲什麼去酒吧喝酒,他們買醉嗎?”
“嗯,你說對了,阿愷是去買醉的。”墨修塵嘴角勾了勾,又道:“我先去洗一下,這酒味,是他們身上的。”
他一口都沒喝。
“好。”
溫然點頭,墨修塵的速度很快,兩分鐘後,便從浴室出來了。
只穿着平底褲的他,上了牀,把溫然摟進懷裡,大掌習慣性的撫上她肚子,溢出薄脣的嗓音低沉而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