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琳醒來時,身旁的人,已經起了牀。
窗簾緊閉的主臥室裡,光線幽暗柔和,空氣中,還隱約殘留着,昨晚纏綿過後的曖昧氣息。
分明不是第一次和覃牧做。
可安琳想到昨晚的畫面,卻一陣臉紅心跳。
忽然就想起了他上次說的,他喜歡和她做夫妻之事,喜歡她的身體,她低頭,看着被子底下的身子。
昨晚,覃牧並不粗魯,但依然在她身上留下了好幾處痕跡。
其中,她胸前最爲明顯。
臉蛋,越來越燙,她搖頭,不許自己再去回憶昨晚那個男人的激烈又不是溫柔纏綿的疼愛。
走出臥室,便聞見一股香味,她順着香味來到廚房,覃牧頎長挺拔的身軀站在琉璃臺前,右手拿着鍋鏟,正熟練地翻着平底鍋裡的雞蛋餅。
“是不是聞見香味醒了?”
聽見腳步聲,覃牧轉過頭,笑意溫和地問。
安琳盯着鍋裡的雞蛋餅,“今天怎麼煎起雞蛋餅來了?”
“換換口味啊,我怕你每天吃那些早餐會煩。”覃牧眸光掃過她脖子,衣領處,有着若隱若現的一個吻痕。
他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一分,“把碗筷拿出去吧,馬上可以開飯了。”
“我盛粥。”
安琳挑眉,肚子確實餓了。
“小心燙,還是我來盛吧,廚房是你的剋星,拿碗筷就行了。”覃牧比任何人都瞭解安琳,知道她這個廚房白癡,在廚房裡,總是闖禍。
他不只不讓她學廚藝,連在廚房裡做其他事,他都不指望她。
“把我說得那麼沒用,我就不信,你真一輩子不使喚我,自己做一輩子飯也不煩。”
安琳不滿的噘嘴抱怨。
覃牧輕笑,嗓音低沉溫潤中,帶着三分調侃,“比起廚房失火,食物中毒,我還是更願意親自下手。”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別這麼看不起人,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學做飯。”
安琳猶豫了下,本想說今天的,但想了想,還是說明天。
覃牧看着她那分明有些害怕,卻又爲了自尊倔強揚起下巴,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很不地道的笑出了聲。
“安琳,不是我打擊你,你還是高擡貴手,別糟蹋廚房了。”
“我安琳說到做到。”
安琳最討厭別人看不起自己了,特別是廚藝。
身爲一個女人,可以不做飯,但不可以笨到不會做飯。
她要證明給覃牧看,不是她笨,是她之前,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想到這裡,她默默地轉過身,端起碗筷出去餐廳。
身後,覃牧的笑聲清朗愉悅地響遍了整個廚房。安琳氣得咬牙。
唐漾下午到的c市,四點半的飛機,覃牧去機場接到他後,給安琳打電話,讓她下一班,和封婉鳳母子去餐廳,他和唐漾不回公司,直接去餐廳。
封婉鳳不想去,“安琳,我和晉琛就不去了。”
“表姐,唐漾又不是妖魔鬼怪,你有那麼怕見到他嗎?”安琳皺眉看着封婉鳳。
封婉鳳面上閃過尷尬之色,“安琳,你知道的,我和唐漾八字不合,見面三句話就會吵起來。”
“表姐,唐漾這次來c市就是爲了你,你就算現在不見,早晚也是要見他的。”
聞言,封婉鳳臉色微微一變。
沉默了片刻,點頭答應。
覃牧和唐漾到包間時,封婉鳳和安琳,還有小晉琛已經到了。
和封婉鳳目光相碰,唐漾眼底數種神色變幻,最終,化爲一潭平靜的湖水,無波無瀾。
爲了氣氛不那麼尷尬,安琳找着話題說,“唐漾,明天你不回a市吧?”
“看情況,有事?”唐漾轉過頭,目光溫和地看着安琳。
安琳嘿嘿一笑,說:“你明天要是不回a市的話,就去我家,我決定明天親自下廚,儘儘地主之誼……”
“那個,安琳,不是我不去,是突然想起來,明天一早就必須趕回a市。”
安琳的話沒說完,就被唐漾打斷,好像她說不是請他吃飯,而是讓他斷頭臺似的。
安琳臉色變了變,恨恨地瞪唐漾一眼,又轉頭看向封婉鳳。
封婉鳳見安琳看來,忙哈哈一笑,“安琳,我胃一向不好,晉琛又太小,我們就不去當你的實驗品了啊。你先拿覃牧當小白鼠,等什麼時候掛牌上崗,我們再去。”
安琳氣憤地看着他們兩人,“你們這個時候怎麼這麼默契了?”
唐漾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安琳,你沒事學學插花,練練瑜伽什麼的都行,再不然,我陪你過幾招,讓着你贏。只要別讓我吃你做的飯,怎樣都行。”
“漾,過了啊!”
覃牧強忍着想笑的衝動,見安琳已經氣得要爆炸了,他做爲安琳的老公,應該向着她的。
“阿牧,說實話,我真佩服你的勇氣。”
唐漾不知想到了什麼,越笑,越停不下來。
他一邊笑着,一邊回憶:“還記得那次,你吃了安琳做的東西,進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嗎?”
安琳比着手中的筷子,對唐漾做了個殺的手勢。
唐漾什麼人,哪裡會害怕,繼續道:“你纔是最大的受害者,我要是你,一定和安琳相隔千里,纔會有安全感。你居然把自己打包送上門去,是打算當她一輩子的小白鼠……噝……”
唐漾終於住了聲。
他那,前一秒還笑容燦爛的英俊五官,突然皺成一團,目光哀怨地瞪着覃牧。
“阿牧……”
覃牧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轉頭,溫和地安慰身旁的氣鼓鼓的安琳,“別聽這傢伙瞎說,你要是真想學,我教你就是了。”
說到這裡,覃牧停頓了下,眸光掃過唐漾的封婉鳳,“等你學會了,也不要做給他們吃。”
他話音落,安琳另一邊,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小姨,我去你家吃飯,我不怕。”
安琳轉眸,看着晉琛那認真的小臉,氣一下子又消了,眉梢眼角染上得意地笑,“表姐,某唐,你們好意思嗎,還不如晉琛勇敢。”
“晉琛,你小姨做的飯菜可不是隨便能吃的,你剛纔沒聽唐叔叔說嗎,覃叔叔吃她做的飯,就住了一個星期醫院。”
“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