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噘嘴,抱怨地問:“然然,這麼好玩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還有那個關於琳達的,她那天像只高傲的孔雀,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她怎麼哭死過去的。”
溫然眸子閃過一絲微愕,有些詫異地看向洛昊鋒,連琳達的事,他也告訴筱筱了?
“本來我是不想告訴白筱筱的,但昨晚我被那兩個醜女人噁心了一晚,今天要是不找個美女陪陪,那我肯定會一口水都喝不下,再說,她是主角之一,我當然要通知她,你又不可能陪我去看戲,是吧!”
說到最後,洛昊鋒還挑起一邊俊眉,眼角餘光無意地瞟向墨修塵,無聲地暗示溫然,下次別再讓墨修塵做那麼缺德的事。
溫然眉心輕蹙了下,有些擔心白筱筱會被洛昊鋒的花言巧語迷惑,她剛失了戀,這個時候,最容易被感動。
而洛昊鋒又是流連花叢的情場高手,要是筱筱再被他傷害……
“然然,我們該去公司了,讓那些董事們等得太久不好。”
墨修塵警告地斜了一眼洛昊鋒,垂眸看着溫然,語氣溫和地說。
“好!”
溫然抿了抿脣,輕聲答了一個字,筱筱一向愛玩愛鬧,對洛昊鋒的提議看起來興趣濃厚,她要是讓她不去,那肯定會掃她興。
MS集團
墨修塵和溫然趕到時,大廈外面,圍滿了記者。
他們來得並不晚,去程佳家裡看戲,比平日上班的時間早一些,因此,趕到這裡,剛好是上班時間。
這些記者,也是從程佳家裡趕過來的,不過是比他們先走,就先到了幾分鐘。
閃光燈不停地拍,墨修塵和溫然並肩朝大廈旋轉門走去,男才女貌,真是羨慕死人,然而,最讓人羨慕地,是墨修塵對溫然的款款柔情,看她的眼神,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溫柔。
和溫然說話的語氣,也是世人從未見過的溫柔寵溺,兩人由一羣記者的幾名高層簇擁着走向專用電梯。
“然然,走。”
有人體貼的開了電梯,墨修塵轉眸對身旁的溫然輕輕說了一句,才攬着她踏進電梯,幾名高層跟着進了電梯,記者的電梯,在旁邊。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墨修塵擡手,替溫然把掉落耳邊的幾根髮絲拂到耳後,動作溫柔至極。
溫然陪着墨修塵出席董事會,鑑證他成爲集團總裁的時候,覃牧奉命,親自去了醫院,接溫錦去溫氏藥廠。
一起去的,還有李倩。
溫錦似乎心情不太好,話語間,帶着一絲沉鬱。
自從早上接了墨修塵電話後,他的心情,就突然變差,那個狂傲的男人,他在電話裡通知他,然然要陪着他出席董事會,今天不能去藥廠。
還說什麼,他要是能回去打理藥廠,他就讓然然以後當他的私人秘書,不再那麼辛苦。
還假惺惺地派了覃牧來協助他,怕他這個腿不能站的病人,制服不了周明富。
實際上,昨天晚上,溫錦就已經打了電話給他警局的朋友,讓其守在周明富的家附近,以防他得到消息後逃跑。
只是沒料到,他真的會狗急跳牆地對然然動手,又幸運的被然然逃掉,然然抓了他指使去醫院的兩個女人。
昨天深夜,溫錦接到電話,說周明富想逃,被兩名警察抓住,以他指使人綁架溫然爲由,帶回了警局。
因此上午,周明富不會去藥廠,溫錦只需當衆宣佈他的‘罪證’就行。
沒了周明富在場,事情相對要簡單,順利一些。
那兩個跟着洛昊鋒回家的女人,今天也會直接去警局,和周明富對質,唯一遺憾的是,之前在F市綁架溫然的那幾人,不論用什麼方法,都沒有招出周明富來。
那件綁架案,線索算是斷了。
上午九點,溫氏藥廠召開了全廠會議。
溫錦由李倩推着,覃牧陪着一起上了主席臺,員工看見他,都是又欣喜又激動,在李倩說‘歡迎溫總迴歸’的話時,臺下頓時掌聲如雷。
可見溫錦之前在藥廠的聲譽是極好的。
那場車禍後,他雖然在醫院有處理一部份事務,也有不少員工去醫院探望,但都比不上他迴歸來得鼓舞人心。
李倩先說了一段開場白,溫錦接過麥克風,溫和地道:“首先,我要感謝大家,在我爸媽去世,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各位願意跟着我妹妹溫然,堅定不移的留在藥廠工作……”
他這番話出口,臺下全體員工更加的心情澎湃,之前真心真意相信着溫然的,感動得眼眶都溼了,那些有過異心,但被溫然壓制了下去,或是一直猶豫不覺,隨時準備跳槽,另謀高就的,都尷尬而愧疚。
這些員工,有百分之八十,都有八年工齡以上,溫氏藥廠雖然不像MS集團那麼實力雄厚,但對員工待遇,那是無可挑剔的。
基本上,進了溫氏藥廠的員工,都不會想着辭職,除了該交的保險,該給的節日福利,不論員工生日,員工生病,或者家人紅白喜事,廠裡都會派發紅包,送禮等等。
最主要的是,溫氏沒有懲罰,在這裡工作,只有無數的獎勵領,即便工作上出了錯,上級也會耐心教導,而不是處罰。
這麼好的企業,那麼好的老闆,他們哪裡捨得離開。
然而,那場車禍不僅帶走了溫洪睿夫妻,溫錦還成了植物人,不知何時能醒來,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溫然一個剛出校門的女孩子肩上。
內憂外患之下,不少員工都心中惶惶,看不到希望。
溫錦給了全體員工幾秒鐘的感動或愧疚時間,接着眉峰輕凝,神情間流露出一絲沉痛,話音一轉,沉聲說:“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有件重要的事向大家宣佈。”
臺下衆人,收斂思緒,齊齊看向他。
旁邊,覃牧把相關資料和證據遞給溫錦,李倩低聲問他,要不要讓昨晚那兩個女人來現場。
溫錦淡淡地搖了搖頭,垂眸,眸光微冷地掃了一眼手中資料,再擡頭時,神色間,嚴肅而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