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聞傳得沸沸揚揚之時,有人正得意地數着鈔票。
旁邊的男人不滿的抱怨,“那家報社也太小氣了,給了他們獨家居然就給這一點錢。”
女人倒是很滿意,“這是意外收入,有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我們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這麼多。”
“沒想到景曉茶那個小蹄子如今居然成了編劇,還勾引了兩個有錢的男人,聽說她現在住在高檔公寓,肯定也很有錢。”
男人眼裡流露出貪婪的光芒,景曉茶害他做了這麼多年牢,是一定要找她補償的。
“你不是已經打聽出小輝現在哪個學校上學了嗎?”
女人數完錢,滿意地放進口袋裡。
這一對男女,正是剛剛出獄不久的張金磊和王歡歡夫妻倆。
昨天晚上,王歡歡打掃停車場的時候,正巧碰見靳哲宇扶着景曉茶上車,便隨手拍下了那一幕,沒想到後來又趕來了一個溫錦,上演了那麼一場緋聞素材。
也讓她輕鬆的賺到一筆錢。
想到當初他們兩夫妻都是因爲溫錦入獄,心裡的怨恨不由得浮現到臉上,“我看那個溫錦對景曉茶那小蹄子倒是不錯。”
“你剛纔沒看新聞嗎?溫錦已經有女朋友了,可能還是念着景曉茶當年替他作證,所以纔對她好的。”
張金磊冷哼。
“小輝現在既然跟景曉茶住一起,那就讓他一直跟着她吧,他上的是貴族學校,學費那麼貴,我們哪裡有錢供他上學?”
王歡歡思索着說。
張金磊臉色變了變,“小輝是我們的兒子,不能讓他一直跟着景曉茶。”
“可學費那麼貴。”
王歡歡一臉愁容。
張金磊不以爲然,“我們把小輝接回來跟我們一起住,到時讓景曉茶繼續給小輝交學費,是她讓小輝上那貴族學校的,她應該負責到底。”
“她會同意嗎?”
“由不得她同不同意,她那麼有錢,小輝又是她侄子。她害得我們入獄,自己得到了好處,就該爲小輝交學費。”
說完,張金磊又往前一步,訕笑着伸出手去,“把剛纔的錢給我一點唄,我現在手裡一分錢都沒有。”
王歡歡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瞪了張金磊一眼,不太情願地掏出剛纔放進口袋的錢,好半晌,才數了兩張百元鈔票給他。
“這麼少?”
張金磊一臉失望,眼睛盯着王歡歡手裡的錢。
王歡歡臉一沉,冷聲說,“不想要就算了。”
正要收回手,張金磊卻先一秒奪走那兩張鈔票,“嘿嘿,兩張我也要。”
康寧醫院
景曉茶本來是想出院的,但醫生建議她再在醫院住一天,再給她做一個檢查。
吃了早餐,塗抹了藥膏,又給她開了兩瓶點滴。
“曉茶,既然醫生讓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再觀察一天,就當給自己放一天假好了。”
溫然還沒有離開,坐在病牀前陪着景曉茶。
“溫姐姐,你不用在這裡陪着我,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的。”
“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難得今天修塵給我放假,我在這裡陪着你。”
溫然起身走到一旁,拿過一本雜誌過來,又返回椅子坐下,“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我幫你看着,點滴打完了我叫醫生。”
溫然一直陪着景曉茶打完點滴。
十一點的時候,墨修塵給她打電話,她出去接電話,做完手術的歐一涵這裡來看曉茶。
溫然在走廊裡和墨修塵通電話,歐一涵拉開病牀前的椅子坐下,拿起一個水果替景曉茶削起來。
一邊關心地問,“曉茶,現在好些了嗎,身上的紅疹子不那麼癢了吧?”
景曉茶輕輕點頭,“剛纔輸的液就是止癢的,我覺得消散很多了。”
她伸出手,讓歐一涵看。
歐一涵看了眼,臉上浮起笑,“是消散許多了,昨晚看到你身上的紅疹子,可把我們嚇壞了。”
“是我不好,讓歐姐姐擔心了。”
“擔心你的可不只我一個人,你溫大哥不僅擔心還生氣。曉茶,你知道自己對白酒過敏,怎麼還傻乎乎的去喝白酒呢?”
歐一涵像姐姐一樣的責備景曉茶。
景曉茶抿抿脣,“我一時衝動,就喝了。”
“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所以喝酒解悶?”
歐一涵語氣裡的責備被關心替代,雖然手裡削着水果,但眼睛卻看着探究地看着景曉茶。
景曉茶眸子閃了閃,掩飾地笑笑,“沒有不開心的事。”
“剛纔的新聞你看了嗎,靳哲宇和鄭詩芮接受記者採訪時,鄭詩芮說得很難聽。”
歐一涵突然轉了話題,景曉茶先是一怔,繼而搖頭,“我沒看電視。”
雖然病房裡有電視,但溫然知道那些記者肯定會去圍堵她哥哥和靳哲宇,就算溫錦能維護曉茶,但靳哲宇的女朋友卻不能。
因此,怕新聞是一些不好的報道,會惹得曉茶心情不好,就沒有開電視給她看。
而是選擇一直陪着她聊天。
歐一涵似乎沒料到景曉茶沒有看電視,臉上閃過一絲自責,又輕聲說,“曉茶,靳哲宇和鄭詩芮雖然要訂婚了,但他明顯對鄭詩芮沒有感情。他在記者面前很維護你,你要是真喜歡他,還是可以去爭取的。”
“歐姐姐,我怎麼會喜歡靳學長。”
“那你喜歡誰?”
歐一涵笑嘻嘻地看着她。
“我……我誰也不喜歡。”景曉茶被她的話一噎,停頓了幾秒,才生硬的說完。
“靳哲宇也挺優秀的,當初還陪你一起出國,我聽說,他上次還當面跟你表白過。昨天晚上你和他一起吃的飯,結果你卻喝醉了,難道不是因爲靳哲宇馬上要訂婚你難過才喝酒的?”
“……”
景曉茶驚訝地望着歐一涵。
心裡忽然漫進一層酸澀。
“曉茶,你要是喜歡靳哲宇,我和阿錦都會支持你去追求幸福,不過,你不能再喝傷害自己。”
“歐姐姐,我真的不是因爲靳學長要訂婚難過才喝酒的。”
景曉茶很鬱悶,她不知道歐一涵是真的一點沒有察覺,還是因爲察覺到了她喜歡溫大哥,才故意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