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說什麼悄悄話,是你們一直不進來的。
溫然笑嗔他一眼,墨修塵哈哈一笑,擡步進來,後面,跟着洛昊鋒。
“我哥他們呢”
溫然見只有他們兩個,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去阿愷辦公室了,不知道你們要聊到什麼時候,說一會兒再過來。”
墨修塵溫和的解釋,眸光溫和地看了眼白筱筱,對溫然說:“然然,阿鋒有些話跟筱筱說,我們先出去。”
“不用出去。”
墨修塵的話,被白筱筱打斷,她擡頭看向臉色微僵的洛昊鋒,眉間浮起一抹笑,說:“洛昊鋒,昨晚謝謝你。”
白筱筱的話出口,氣氛,忽然就變了。
洛昊鋒不說話,狹長的桃花眼,沉沉地看着她的眼。
似乎,要從她眼裡看進她心裡,看出,她心裡是不是真如嘴上說的那樣
墨修塵好看的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皺,以詢問的眼神看着溫然,後者輕抿着脣,以眼神告訴他,喬阿姨不喜歡洛昊鋒。
她看看洛昊鋒,又看看白筱筱,剛想開口,洛昊鋒卻散漫一笑,無所謂地的語氣說:“謝什麼,肖文卿綁架你,是爲了要挾溫然,就算是我救你,你也不用謝,讓修塵謝我就行了。”
“修塵,公司還有許多事,我先回去加班,你一會兒和溫然去警局,或者先回家都行,公司,你明天再去好了。”
話落,他轉身,揚長而去。
“”
溫然想叫住洛昊鋒,可張了張嘴,又開不了口。
他剛纔眼裡一閃而過的黯然,她看見了,平時吊而郎當的他,雖然沒有表現得多麼難過,可僅僅是一眼的黯然失落,就讓人看着不忍。
白筱筱臉上的笑,一點點凝滯,看着洛昊鋒俊毅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她低頭,盯着自己手裡的碗,脣瓣緊緊地抿着。
“然然,你在這裡陪筱筱,我去一趟警局,一會兒回來接你。”
墨修塵把白筱筱的情緒看在眼裡,對她和洛昊鋒之間的事隻字不提,只是讓溫然留下來陪着她。
“好,你去吧。”
溫然輕輕點頭,墨修塵又叮囑一句,讓白筱筱好好休息,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只剩下白筱筱和溫然兩人,她拿過白筱筱手裡的碗,給她重新盛了一碗,微笑地說:“筱筱,再喝點湯。”
白筱筱點頭:“你也喝一碗吧,這麼多湯,我一個人也喝不完。”
警局
光線昏暗的屋子裡,墨修塵看着被帶出來的肖文卿,似潭的深眸頓時掠過一絲冷意,周身氣氛,也在瞬間冰冷了下來。
肖文卿很狼狽,從早上被抓到現在,她被提審過三次,但她什麼也不交代,只是說,要見溫然。
看到來的人,只有墨修塵一個,她眼裡露出一絲冷笑,拖着沉重的腳鏈走到凳子前坐下,面對氣場凌厲逼人的墨修塵,她竟然沒有害怕。
“墨修塵,原來,你這麼膽小,連讓溫然見我一面都不敢”
一開口,她就嘲笑。
墨修塵凌厲看着她,一字一句,都冰寒冷厲:“你不配見到然然。”
“哈哈,我不配,你是不敢,你怕我告訴她那些你隱瞞的真相,墨修塵,就算你自欺欺人,也改變不了溫然不能生育的事實,除非你有別的女人,否則,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肖文卿真的很高興。
只要想到這一點,她就覺得很開心,她以前想讓墨修塵絕後,一次次地都失敗了,沒想到,老天都在幫她,墨修塵什麼女人不娶,偏偏娶了顧巖的女兒。
那個被傅經義當實驗品養了六年的女孩子,也是當年那個救了墨修塵的死丫頭,她對於自己被抓都不擔心,,都想看見溫然崩潰的樣子。
墨修塵怒極反笑,只是,笑容,冰寒刺骨,下一秒,小小的屋子裡,響起一聲響亮的聲音。
接着,是肖文卿啊的一聲驚呼,她身子被打得跌在了地上,血從她嘴角流出,嘴裡,她感覺到了,嘴裡有牙,被打落。
前一刻還坐在椅子裡的墨修塵,居高臨下,眸光陰鷙地盯着她,這一刻,他渾身散發出的氣息不只寒涼,還帶着嗜血地狠戾,猶如地獄撒旦,令她生生地打了個寒戰。
“肖文卿,這一巴掌,是替我媽打的,你這些年欠我的,我會一點點地拿回來。”
“你”
肖文卿一邊臉高高腫着,一開口,就疼。
她看墨修塵的眼神,終於有了恐懼,不是剛纔的嘲諷。
“不管你招不招你的罪行,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出去,我手裡掌握的證據,足夠你在裡面一輩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直接死的,因爲那樣,太便宜你了。”
墨修塵來的時候,陸之洐就告訴了他,肖文卿一個字都沒有招。
肖文卿臉色變了變,不知是因爲疼的,還是被墨修塵眼裡的狠戾嚇的,她緊皺着眉頭,冷冷地說:“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怕了”
“你當然不會怕,也不用害怕,因爲,你的老情人很快就來陪你。”墨修塵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
“你們想抓到天一,那是做夢,他已經出國了,你不僅抓不到他,他還會替我報仇,墨修塵,你別以爲帶着溫然出了一趟國,去旅遊躲避一月,就能讓掩蓋事實,我向你保證,不出十天,溫然就會知道真相。”
墨修塵眸色倏然一凌。
肖文卿吐掉嘴裡的牙齒和血,從地上爬起來,那張原來就狼狽的臉,一邊高高腫着,顯得猙獰而恐怖,“你越是想和溫然白頭到老,越是不可能。”
墨修塵來接溫然的時候,已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溫然正陪着白筱筱說話,聽見聲音,她轉頭看去,目光觸及到從門口進來的高大身影,她眉眼間綻出一抹笑,溫柔地喊了聲:“修塵,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從醫院到警局,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去見肖文卿,也需要一些時間,溫然剛剛還想,他肯定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