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審那個叫武鵬的,他不會也像顧子琛那麼硬氣吧?”喬希言開口道。
“已經逼問了,打了個半死,沒問出來,一口咬定是仇富。說看顧小硯車好,一週天天換都不帶重樣的。”
路凱一臉無奈,這個武鵬拿錢辦事,他對其倒沒有太多的痛恨,不至於像是對待顧子琛那樣直接廢掉兩條腿。
“怪我咯?”顧硯切了一聲,“我炫的是車嘛?我身上最值錢的分明是我手上帶的表。”
“嗯,我建議你下次出門的時候往車子上貼一紙條,寫明你身上的表值多少錢,我相信會有更多劫富的人出現的。”
路凱翻着白眼道。
“哎,老師,算啦。”童心擺擺手,示意路凱不要再說下去,“什麼仇富,全是藉口。”
“對,不是說他有一兒子在住院,告訴他,只要他指出背後的人,就給雙倍的錢,並保證不找他家人的麻煩。”
簡木森開口,武鵬這種人可憐也可恨,看在其一片愛子之心的份上,這筆錢可以幫着掏出來。
當然,武鵬本人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們是受害人,憑什麼我們要掏錢?”冷月有些不服氣,看一向溫和帥氣的顧硯做什麼都得依靠童心,她恨極那個叫武鵬的人。
“爲了儘快讓他開口,咱們沒必要浪費時間和他耗。就這麼定了,我讓人去辦。”
路凱站起身朝病房門口走去,準備給任圓圓打電話,這會兒他大部分心思都在冷月身上,不想分更多的精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路凱在門外給任圓圓打了電話,等他再回到病房,發現話題已經拐到了百里之外。
“好啊好啊,我立馬去買。”冷月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期待。
“買什麼?”
“麻將呀,正好這會兒人齊全。”童心笑眯眯的回答。
路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在這兒打麻將?醫生不是交代了顧小硯需要靜養嗎?”
“不,他更需要一些吵吵嚷嚷的煙火氣。”
路凱聞言扭頭去瞧顧硯,顧硯搖了搖頭,“
我聽電視劇,隨便他們玩吧。”
他本來喜歡清靜,可現在眼睛看不見,他更喜歡耳邊是熟人的吵吵嚷嚷,對現在的他來說,寂靜是一種折磨。
於是冷月跑出去買了麻將,病房裡支起了麻將攤子,
童心、冷月、簡木森、喬希言四個人上場,路凱坐在一旁幫冷月出謀策劃。
四個人都是高手,可擋不住簡木森想要追求喬希言的心,喬希言缺什麼他打什麼,結果玩了兩個小時,幾乎全是喬希言贏。
他們玩的不算大,一百塊一次,一連輸掉幾千塊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這份憋屈的心情卻是極其不爽。
路凱最先看不下去,“喂,簡少爺,你追人我們不攔着,但我們玩麻將是爲了爽,爽明白嗎?”
兩個小時全看喬希言得意洋洋的臭臉了!
簡木森很無辜,“我不懂。”
“別揣着明白裝糊塗!”
“小言又沒說他需要什麼牌,我都是根據我手中的牌打的。”
能讀懂喬希言的微表情,心有靈犀,怪他咯?
喬希言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這個人打牌就這樣,歪果仁嘛,不擅長咱們的國粹,很正常。”
成功換來路凱童心冷月三人的白眼。
“你下去,換我玩一會兒。”路凱指了指簡木森,再不殺殺喬希言的銳氣,這小子尾巴能翹到天上去。
簡木森沒說什麼,乖乖起身,坐到了喬希言身後。
喬希言看了他兩眼,俊臉上寫着嫌棄,桃花眼低卻是帶着滿意,這眼力勁兒不錯,一雙異於常人的藍眼珠子沒白長。
路凱把簡木森趕下去,自己上陣,剛纔的情形重現。
只是贏的對象換成了冷月,冷月也沒說需要什麼牌,但他和簡木森一樣,透過微表情和簡單的言語推測出來,成功的讓冷月把剛纔輸掉的票子又贏了回去。
這下子換童心不樂意了,扭頭向顧硯告狀,“學長,他們輪流欺負人!”
“沒事兒,我待會兒就在小本本記下來,等我視力恢復了,一定幫你贏回來。”顧硯一本正經的說道。
“
好!”
童心重重點頭,秀恩愛是吧,這幾個人當中數她和顧硯愛的最深了!
熱熱鬧鬧玩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童心回家做飯,喬希言和簡木森告辭。
路凱和冷月留下來陪着顧硯。
路凱想起路一鳴早上的話,愁緒又回到了臉龐之上,長吁短嘆。
“有話就說。”顧硯開口。
冷月也眨巴着一雙晶瑩剔透的水眸看着他。
“是冷傲天的事。小月,你爸爸的事你心裡應該明白,他遲早要受到法律的制裁,這點兒你同意嗎?”
冷月身體有瞬間的僵硬,這話讓她怎麼答。
相處的久了,她也大概瞭解路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去主動招惹別人,遵紀守法,現在路凱突然說起這個……
“是……上面的人,要找我爸爸了嗎?”她語調顫抖,難掩驚恐。
路凱點頭,“是,你要知道……混黑道的,早晚有這麼一天的。”
“你不能幫忙運作一下嗎?”冷月猛的抓住路凱的手臂,眸子被一層水霧遮擋,嫩的能掐出水的臉上帶着祈求。
路凱嘴脣抿成了直線,狠心道,“不行。”
他就算是徇私,也是建立在自己人沒做壞事的基礎之上。
冷傲天做了那麼多壞事,理應受到法律的制裁。
況且,他真的不想違背路一鳴的決定。路一鳴很寵他,他也尊敬這位大哥,身爲路家的一份子,他從沒爲路家做過什麼貢獻,現在路一鳴要推行政令,他怎麼好意思去給路一鳴製造麻煩。
冷月眼眶裡的水霧凝聚成珠,順着白皙的臉蛋滑落,這些天冷傲天一直讓她好好抓住路凱,好洗白順道擴充實力。
可現在,路凱明確的告訴她,不僅不能抱路家的大腿,甚至自身難保,這讓她怎麼回家去見冷傲天。
看冷月無聲流淚,路凱的心狠狠抽痛了幾下,好像灼熱的淚珠滴到他心上一般,“你應該,大義滅親。”
歪躺在牀上默不作聲的顧硯聞言嘴角抽了抽,大義滅親?
對女人來說,大義道理總是排在情感之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