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人都要鑽進地縫裡了去。
無奈,這個時候,他就在自己的面前,攥着自己的雙臂不放,想找個東西來蓋住自己大紅的臉,都不可能。
顧靖澤看着林澈的身體,總覺得她也太脆弱了點。
自己已經沒那麼瘋狂,但是,仍舊在她身上,留下了大片的斑斑點點。
一時讓人心裡更自責了起來,但是,意亂情迷的時候,又怎麼控制的住自己。
林澈瞪着他,一時覺得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
當時怎麼想的,怎麼就那麼不管不顧的。
但是,情到深處,一時也控制不了自己,不管她做什麼反應,也都是依着本能,可不是她自己想那麼做的。
“好了好了,顧靖澤……你……你弄疼我了,快下去啦。”
聽到林澈這樣說,顧靖澤才臉色一暗,趕緊下去,看着林澈說,“對不起,哪裡疼了?”
林澈忙將被子拉上來,蓋住自己的身體,纔看着顧靖澤,“哪裡都疼……”
顧靖澤看着她將自己整個包裹成了一隻小兔子一樣,無語的笑了笑。
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寵溺的心思,他覺得這樣的她,挺可愛的。
顧靖澤說,“要不過來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滾,纔不要!”林澈瞪了這個流氓一眼。
顧靖澤跟着一笑。
林澈想起但是在電梯外面,已經一片混亂,進來的人現在想來,大概都是顧靖澤的人,因爲當時時間很快,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做其他反應,一切便都已經發生了。
林澈不由的看着顧靖澤問,“我當時,就那麼看着電梯掉了下去,我們都聽見了聲音,下去的時候,就看到電梯已經毀了,那麼你……”
此時想來,仍舊覺得後怕。
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那時,顧靖澤沒有出現,她該怎麼辦。
但是,她以爲顧靖澤已經埋骨電梯下的時候,他的聲音,卻在樓梯口那裡出現了。
林澈說,“到底怎麼搞的呢?”
顧靖澤笑着看着林澈,“傻瓜,電梯沒有一路掉到底,在中間又停下來,我的人撬開電梯門,跟之前一樣,我剛爬上去,電梯就掉了下去,你雖然很快跑下了樓梯,但是,畢竟跑的比如電梯快。”
“原來是這樣……”林澈吐出一口氣,感激的想着,幸好,幸好,他們救了他。
顧靖澤看着林澈此時臉上還帶着害怕,不禁的走過去,輕手撫上她的臉頰,“乖,不怕了,沒事了,已經過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但是,林澈還是害怕,看着顧靖澤,用力的掐了他一下。
“哎呦,你幹嘛。”顧靖澤叫道。
林澈說,“疼嗎?”
“你說呢!”顧靖澤無語的看着林澈。
林澈說,“哦,既然疼,那看來應該你是真的了。”
她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沒事了。
顧靖澤嘆息着看着林澈,搖了搖頭。
但是,縱然他說的輕描淡寫,當時那緊張的情景,也確實不是幾句能說的完的。
他真的以爲自己將會掉下去,在中間停留下來,但是,不過幾分鐘而已,如果當時稍微慢一點,可能他現在已經葬身,幸好,他的人訓練有素,動作飛快,不帶一點猶豫,若是放到外人再做個計劃,再推脫下責任,只怕到時候,什麼都晚了。
林澈看着顧靖澤,想起來,還覺得有很多東西想問,想知道,此時,又因爲想知道的太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好。
“當時你該自己下去的,幹嘛要讓我先下。”林澈問着他,此時覺得,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幸好她沒有再多考慮,不然,兩個人真的是一點時間都沒了吧。
“我一個大男人,如果把你扔在裡面,自己逃出來了,我還有什麼顏面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他說。
林澈瞪了他一眼,心裡想,男人的自尊心……也太厲害了,能把生死都比過去嗎?
“怎麼會呢,你可真笨,顧靖澤,你當時就是自己逃出去了,封閉一下消息,你那麼有錢,雖然封閉一下,不就沒人知道了嗎,你這麼個大人物,我一個無名小卒,你要是真把我推出來,你自己死了……我才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贖罪了。”
顧靖澤瞪了她一眼,“是是,那下次,我就這麼幹。”
林澈一笑,“晚了,看吧,現在我還活的好好的,你的喪偶後單身貴族是當不成了,只能繼續當個已婚男人了。”
兩個人相視,她也明白,現在開這些玩笑,不過因爲兩個人都沒什麼事。
如果真的有事,誰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不管怎麼說,他是她的丈夫。
他是個好人。
她想,他這樣將自己推出來,除了因爲男人的自尊心,總還有一些情義在的。
所以,林澈對他,充滿了感激,充滿了感動。
她說,“謝謝你,顧靖澤。”
顧靖澤看着她如水般的目光,身體一動。
一個翻身,直接掀開了她的被子。
“哎呀,你幹嘛……”
“謝謝就這麼謝了?是不是太沒誠意了點?”
顧靖澤邪魅的一笑,貼着她的身體,感到自己的身體,更加熱了起來。
“嗚……顧靖澤,你幹嘛……”
“幹嘛?我這個人,不喜歡回答,只喜歡用行動表達……”
說着,他當真的開始表達了起來。
林澈只覺得憋悶,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難道就不困嗎……這都幾點了……他難道就不累嗎……這都幾次了?
一個晚上的顛覆,天快要矇矇亮的時候,顧靖澤才被電話吵醒。
顧靖澤看了看身邊的女人,對着她的面頰,輕輕的吻了吻,拿起了手機,趕緊走到了外面。
“什麼事?”
“先生,事情已經查清楚,可能是有人想對太太不利,您只是個意外。”
“這件事……是針對林澈?”
“沒錯,沒人知道先生也會去,但是,那個電梯,太太下去一定會坐,在太太之前,那裡有人放了個維修的牌子,不許任何人進去,正好太太做過了採訪後下來,有人才將牌子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