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閔閔哦了下,有些意外。
顧靖溟一手扶着她起來,對她道,“好了,我們要啓程回c國,帶你準備一下。”
俞閔閔驚訝道,“這麼快?好吧,我先起來。”
“別動。”顧靖溟卻一下子按住了她,轉過頭吩咐道,“把東西拿來。”
醫生忙推來了輪椅,顧靖溟拉着了俞閔閔,一把將她抱起來,直接放在了輪椅上。
俞閔閔忙說,“我真的不用……”
她只是手臂傷到了,幹嘛要用輪椅。
顧靖溟道,“已經給你安排了醫生和護士隨行,你有問題記得告訴他們。”
“啊?”俞閔閔忙道,“我不用什麼醫生隨行吧,我這個只是小傷而已。”
顧靖溟黑着臉看了她一眼,她只好先趕緊閉了嘴。
卻見醫生跟護士忙跟了上來,一行人加上親衛總有十幾人,讓她的陣仗一時間顯得十分的宏達。
顧靖溟去安排飛機,琳達笑着對俞閔閔道,“是總統先生擔心您的傷,所以特意安排的,夫人您顧好自己就行了,這些都是從總統先生的隨行醫生裡調出來專門給夫人用的,是先生對您的關心,您還是接受了吧。”
“從總統隨行醫生裡調出來的嗎?”
“那是自然。”琳達說。
俞閔閔說,“那他們應該都是很厲害的醫生吧。”
琳達笑道,“是啊,能進入到隨行醫生中的,都是科學院的博士級別,特聘進入琉璃宮醫療隊。”
俞閔閔更覺得擔心,忙說,“我一點小傷,真的不用這麼勞師動衆的……”
“總統先生的決定,我們也沒辦法違抗,您就安心吩咐他們,有任何事記得告訴我就好。”
俞閔閔回頭看着後面的醫生護士,想着自己哪裡好意思因爲這點小事去吩咐他們。
她可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這些院士圍繞着,心裡一時還有些心虛。
這一個個的拿出來就是國家教授級別的,她怎麼敢指揮人家。
外面,送顧靖溟的人一路跟到了機場,顧靖溟跟m國歡送隊伍送別,也將來到的歌舞團一起帶走回國,因爲行程有變,歌舞團的人也一路都十分的慌亂。
好不容易坐定了,纔看到俞閔閔在親衛的護衛下,開始登機。
大家看着那隊伍,在後面不禁感嘆着,“不愧是總統夫人啊,受個傷這麼多人擔心。”
“據說是總統隨行醫生看護呢。”
“當總統夫人就是好,還有特別的醫生看護,完全就是頂級待遇啊。”
尹素雅也跟着向外看去,望着俞閔閔,看了半天,才抿着脣轉過了頭去。
俞閔閔坐上了飛機,顧靖溟隨後也跟了過來。
俞閔閔看着顧靖溟,剛要說話,琳達敲門走了進來,“先生,國防部已經來了電話。”
顧靖溟的轉機,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通話,不像是普通人,上了飛機還要關手機。
顧靖溟聞言,直接讓琳達接通了。
俞閔閔忙道,“我先出去等吧。”
她覺得這種國防部跟總統的國家大事,她還是不要聽的好。
但是,顧靖溟看了看她的輪椅,先道,“行了,別出去了,這麼麻煩。”
他按住了她,隨後揮手直接讓琳達接通了。
林澈看了看俞閔閔,笑笑,也隨手趕緊接通了電話。
國防部給總統來電話,自然是部長親自打來的電話。
他在電話裡說,“先生,我已經以國防部名義向a國發了最後通牒,如果他們要包庇黑暗勢力,我們也許會採取軍事手段,但是,a國表示,他們也在查看,李明嶼和黑鷹的人合作到了一起,讓他們也很難辦。”
一聽到李明嶼,俞閔閔一下子擡起頭來。
顧靖溟說,“靖澤我們是一定要救的,如果他們覺得難辦,我們就繼續施壓,一直到他們覺得能辦了爲止!”
“是,先生。”
之後他們說起了邊境佈防的各種專業術語,讓俞閔閔有些聽不懂,她心裡也只想着李明嶼和黑鷹這樣的字眼,沒有再聽別的。
等部長掛了電話,俞閔閔才道,“是顧靖澤有消息了?”
“嗯。”
“很不好嗎?那林澈呢?”
“還不清楚,這次如果只是李明嶼一個人,那還好辦,但是,據聞黑鷹也有參與其中。”
“黑鷹?那是誰?”
“那是個跨國組織,黑鷹是他們的頭目,黑鷹本人神秘莫測,來去無蹤,人也是陰險毒辣,手段很惡劣,不管是女人還是兒童,都不會放過,他想要趕盡殺絕的人,就會一個不留,曾經他的殺手組織,在全球都很出名,暗殺過的人,有許多都是十分出衆的名人,所以他很難搞。”
俞閔閔心裡更覺得驚駭。
顧靖溟卻先握住了她的手,“行了,看着我。”他拉起了她的手來,“別擔心,我不會讓靖澤出事的。”
俞閔閔擡起頭來,迷茫的眼,望進了他的眸子,一時間,似是看到了許多的紛亂,但是,最終,還是定格在他眼中的清朗中,那一片的黑色,似是有魔力一樣,讓她的心也跟着平靜了許多。
沒錯,他不會讓顧靖澤出事的。
但是,那麼林澈呢?
俞閔閔還有些擔心,於是她趕緊道,“對了,林澈懷孕了,你也不能讓林澈有事。”
“懷孕了?”似是沒想到這點,顧靖溟確實有些意外的樣子。
俞閔閔用力的點頭。
顧靖溟沉默半晌,才道,“她也不會有事的。”
俞閔閔這才更鬆了口氣,顧靖溟仍舊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將她的頭也按了過來,讓她靠在了他的懷裡。
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的心似是也跟着沉澱了下來。
他的胸口很好聞,一股青草般的香氣。
他拍着她的後背,“好了,別擔心了,你安心養你的傷,聽見了嗎?”
“嗯……我不擔心。”她靠在那裡,聽着他的心跳,卻有些心猿意馬的感覺。
他幹嘛忽然這麼抱她……
俞閔閔感到心砰砰的跳着,整個人因爲他,心跳劇烈,但是,卻不再是因爲擔心,只是因爲……靠的太近,近的臉他臉上細膩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反倒讓她覺得呼吸不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