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酒店的高級套房裡,刑貝寧也在窗口的椅子上坐了一整夜,這樣的單純的等待比讓她親生參與到當中還要來的急躁,所以她一晚上都坐臥不安。
她不知道司徒辰是否已經將司徒苡給救了出來,她也不知道司徒辰是否安然無恙,從她下車到現在,沒有一丁點的消息傳來,她也不敢打電話過去問,想着萬一司徒辰正在緊張的戰鬥當中這麼辦,她不能給司徒辰幫助,也絕不能成爲他的拖累。
天色已經大亮了,外面傳來汽車穿梭往來的聲音,寂靜一晚上的城市又開始繁忙了。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刑貝寧一震,立刻起身,跑過去開門,一定是司徒辰回來了。
她這般想着,連放在椅子上的手機被撞掉了也顧不得撿起來。
刑貝寧一把拉開門,門外果真是司徒辰,他的手中抱着還在昏迷的司徒苡。
“小苡,她受傷了嗎,嚴重嗎?”刑貝寧從未見過司徒苡這般模樣,頓時着急的一疊聲的問道。
“進去再說!”司徒辰說道。
“對對對,你看我,急壞了,快進來。”刑貝寧一邊說一邊散開位置,讓司徒辰等人進來。
隨後,她將司徒辰引入主臥的房間,掀開被子,讓司徒辰小心的將司徒苡放在牀上!
“小苡只是受了些驚嚇,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精神上還有待檢查,美國的醫生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司徒辰對着刑貝寧說道。
刑貝寧有些憂心,如果是身體上受些傷的話到還是好說,有唐文斌這樣的醫生在,根本沒有什麼問題,最怕的就是精神上出現什麼問題,那便是了不得大事。
“我已經讓人去給小苡買衣服了,你幫她清洗一下,我們都不方便!”司徒辰握着刑貝寧的手交代着,他自然沒有忽略掉她眼底的黑眼圈和那抹疲色,想來她也是一夜未免吧。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繼續讓她操勞,因爲事情發生的緊急,他的身邊只有刑貝寧一個女人。
“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先出去吧,等下衣服遞給我
就行!”刑貝寧點了點頭說道。
司徒辰和唐文斌幾人走了出去。
刑貝寧知道司徒苡素來愛乾淨,所以在爲她擦洗的時候十分細緻,將她弄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這樣她醒來了的時候,也會覺得舒服一些。
過了一會,司徒辰派去買衣服的人回來了,司徒辰將衣服從門縫裡遞給刑貝寧,刑貝寧又仔細的幫司徒苡穿好,這纔打開了門,讓他們進來。
溫飛白將車子開的飛快,很快就來到了工廠的位置,那裡已經一片狼藉,不時的有人在廢墟穿梭,若是發現沒有死透的人,便對照信息,查清楚人的那人的身份,若是溫家的人說着有着衆多的犯罪記錄,便直接補一槍了事,若是沒有犯罪記錄,或者犯罪記錄較少,罪不至死的人便直接拎出來,回頭一併交給警察局處理完事。
自然有人認出來溫飛白,但是司徒辰的組織的紀律非常的嚴明,跟他們的任務不相干的人和事,他們從來都不過問,所以,也根本沒人來問他什麼。
這麼一大片廢墟,生他養他的母親就被埋在下面,溫飛白心中着急,不管不顧的就朝着廢墟撲過去,然後徒手就開始扒拉着瓦礫,碎裂的木板,磚塊邊角都十分凌厲,很快他的手便被劃的一道一道的,鮮血淋漓,看起來十分悽慘。
不遠處,高嶼斜坐在車頭上,口中叼着一根樹枝,雙手插進口裡褲袋裡,懶洋洋的看着溫飛白這裡。
楊彤走過來,高嶼一把攬過她,湊到她臉上親了一口。
“閃開,老不正經的!”楊彤推了他一把開口說道。
高嶼哈哈笑,“我跟我老婆不正經,誰管的着,再說了,這裡現在我最大,誰敢管!”
楊彤扭頭,也看到了溫飛白,對着他擡了一下下巴說道:“那個小子就是咱小苡喜歡的人?”
高嶼點了點頭,“沒錯,弱不經風的樣子,竟能將小苡害成這樣!”
楊彤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斜了他一眼,十幾年過去了,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彷彿還帶着年輕時候的無限風情。
“話可不能這般說,畢竟是小苡喜歡的人,以後也是司徒家的姑爺!”她低聲說道。
“哈!”高嶼彷彿聽了很好笑的笑話,笑了一聲,再度看向溫飛白,那瘦弱的肩膀似乎帶着些不達目的永不放棄的力量,仍舊在搬動着挖掘着。
“你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司徒家還能讓小苡跟他在一起?”高嶼吐掉口中的樹枝說道。
楊彤一時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看着溫飛白,太陽漸漸的冒出了頭,無限的光芒灑在這大地上,愈發顯得溫飛白的身影有些渺小。
“我不知道以後他們能不能在一起,我只知道,如果我自己不努力的追求的話,現在也不可能站在你身邊,賠了你這麼多年,還有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兒!”她的聲音很低,但是卻帶着不可言狀的幸福與滿足。
高嶼似乎被觸動,往年的事情還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是啊,只要有目標,有追求,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他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因爲他們從未放棄過。
“算了,看在我們家小苡喜歡那小子的份上,我們就去幫幫他吧!”高嶼雙手一按車蓋,直接從車上蹦了下來,大踏步的走到溫飛白的身邊,楊彤笑了一下隨後跟上。
“喂,小子,將你要找的人的性別,年齡,名字還有明顯特徵報出來,我們幫你找!”高嶼來到溫飛白旁邊說道。
溫飛白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詫異,他剛來這裡的時候,雖然看到了很多人,但是卻沒有求助,不是因爲他不想,而是覺得沒用,這些都是司徒辰的人,是因爲溫家綁架了司徒苡在有了現在的局面,他也是溫家的人,而他要找的也是溫家的人,是他們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人,怎麼可能會幫忙呢?
“黎敏霞,女,48,特徵……”溫飛白飛快的回想着母親身上最明顯的特徵,然後接着說道:“她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塊燒傷後留下的疤痕。”
那時小時候他調皮,伸手去扒拉裝着剛從鍋裡盛出來的稀粥,溫母爲了不燙着他,在碗倒下來的那一刻,用她的手護住了他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