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薇似乎對他的行爲有所察覺,心理開始緊張起來,身子往車門方向挪了挪,攥在司徒昊手掌裡的手指也開始劇烈的掙扎,可是她越掙扎,他的吻就越猛烈,好像要將她硬生生給吃進肚子裡面一樣。
司徒昊的反應越來越明顯,心裡的燥熱像是一把大火,燒的司徒昊差點就失去了控制。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裡面閃過剛纔的一個鏡頭……炎烈微笑回眸,還有,桌子上那個精緻的盒子……
深邃的瞳孔一縮,幡然醒悟,猛地停下自己的所有動作,瞬間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司徒昊本來纔剛剛開始回暖的臉色,不知道怎麼的,也慢慢變冷,一晃眼的時間,他又變成了那個陰沉冷酷的男人。
簡雲薇自然也沒料到,他今天居然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了自己,微微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這不是司徒昊的作風,若不是他有心事,簡雲薇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逃脫。
她心裡的萬千疑慮涌上心頭……
剛纔炎烈的出現,他是不是看見些什麼了?
還有那份禮物,雖然已經被她遮遮掩掩的藏了起來,可是剛纔司徒昊的眼神,應該是看到了吧?
要不要解釋一下……
簡雲薇此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現在她解釋司徒昊會信嗎?
剛纔他明明就問過自己了,那個人是不是炎烈,可是簡雲薇卻心虛的說不是,最後胡亂搪塞過去了。
現在,要是她開口承認,會不會很突兀?
如果……剛纔司徒昊壓根就什麼都沒看見呢?
自己要是主動說了,那不是沒事找事麼?
算了……還是不說了。
他要是再問起來,自己再慢慢的解釋也不遲……
心裡涌過千遍萬遍的設想,但最終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以前的簡雲薇不是這樣子的,心裡有話就直接說出口,什麼時候……她也開始變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有時候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爲什麼面對
司徒昊的時候,她的心裡總是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難道是司徒昊太過暴烈,她心裡害怕的要命?
還是……她太在乎他的感受,生怕司徒昊誤會了自己,哪怕是一點點……
她輕輕的低下頭,手指又把棒棒糖塞進了嘴裡,面容有些侷促不安的看了一眼司徒昊。
眨巴了兩下眼睛,她還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倒是司徒昊那張冰塊臉,陰沉着看不出他的心思,兩道濃濃的眉毛緊鎖,眉宇間形成了一個很深的印記,嗜血的眸光緊緊的盯着手裡的方向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樣子,讓人看了豈止是膽戰心驚……
簡雲薇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能惹他了,她就算再沒眼力勁兒,也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做了吧?
司徒昊鬆開了手裡握着的方向盤,擡手很不爽的鬆了鬆領帶,解開了襯衣的第一顆釦子,不露聲色的說了一句,“你當真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他這是在給簡雲薇機會,只是她肯承認,只要她解釋,無論是什麼情況他都會無條件的信任她。
炎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兩人一見面就像是有備而來,還送了她一份禮物?
盒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所有的疑惑衝進他的腦海裡面,司徒昊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壓制住心裡雷霆萬鈞的怒火,淡淡的問了這麼一句。
他想要聽的只是實話。
哪怕,簡雲薇說這些都是偶然,他也會信。
空氣似乎在一瞬被凍結起來,車裡的氣溫急劇下降,簡雲薇不安的看了一眼司徒昊。
說……還是不說……
她猶豫不決,頓了兩秒,正當她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司徒昊不耐煩的發動了車子,擺出一副就算你現在說,我也未必會信的樣子。
“算了……簡雲薇,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對我說謊了,哪怕是一句,都不要……欺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司徒昊冰冷的聲音在車裡迴盪。
這輩子都不要對他說謊。
哪怕是一句!
簡雲薇聽了只覺得身體都跟着僵硬起來……
沒錯,她剛纔是說謊了,炎烈的出現讓她措手不及,又怕被司徒昊誤會。
思前想後,她還是覺得這事先緩緩,以後再找機會對他解釋的。
可是,司徒昊現在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誰會喜歡被人欺騙呢?
簡雲薇頓了頓,默默的看了一眼司徒昊,輕輕的點了點頭,“司徒昊,那……萬一我以後說謊騙你了……你會怎麼做?”
上帝作證,簡雲薇和司徒昊認識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有說過謊話,今天……是個例外。
既然他那麼討厭被欺騙,那麼……後果是不是會很嚴重?
簡雲薇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甚至不敢擡頭正眼看他一眼。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這世上,欺騙我的人,我絕不會放過。”
他早就料到,簡雲薇會這麼問自己了。
因爲,炎烈的出現……
她,真的有事瞞着自己?
或者,往更嚴重的方向想,簡雲薇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的一個身份?
想到這裡,司徒昊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最不想聽到的話,還是出現了。
簡雲薇和炎烈,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發小那麼簡單,爲什麼她整晚上都對這件事情遮遮掩掩?
一個個不詳的念頭,涌上心頭……司徒昊只感覺腦袋都快炸裂了。
眼眸裡光芒也一點點黯淡下來,沉默良久,才發動了車子……
兩人到家的時候,司徒臣正在和嚴明朗坐在沙發上閒聊,經過差不多一星期的瞭解,司徒臣對景盟娛樂會所基本情況已經掌握,他也打算正式進入景盟擔任總經理一職。
和司徒昊安排的一樣,在他的位置穩定之前,嚴明朗也會和司徒臣一起打理公司,這樣一來司徒臣學到的東西自然會很快。
司徒昊看了一眼客廳裡面的兩人,剛纔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失,但又不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只是快速的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