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厲聲問道:“凌菲,你怎麼會在這裡?”
凌菲雙手抱胸,微昂着頭,一副不屑的樣子道:“怎麼,看到我在這裡你害怕了?”
怕你妹,凌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衝她吼道:“愣着幹什麼,沒看到朱子晴自殺了嗎,還不趕快叫醫生過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採取怎樣的急救措施?
凌菲冷哼道:“你都把她逼得自殺了,這個時候再來裝好心,惡不噁心?我看乾脆讓她死了算了,這賤人絞盡腦汁地想懷上你老公的孩子,結果反遭算計,懷上的孩子竟然是她親生父親的,不過也算她幸運,孩子還沒生下來就流掉了,不然以後可就糗大了。”
凌薇驚呆了,什麼,朱子晴流掉的那個孩子是朱德勝的,怎麼可能?難道朱子晴鬧自殺就是因爲這事?
凌菲洋洋得意地接着道:“我小舅舅厲害吧,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取要害。”
凌薇再次呆住了,朱子晴原本是想懷上厲正霖的孩子,結果被厲正霖動了手腳,精子換成了朱德勝的?
“對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嗎?”凌菲的目光突然瞟到凌薇的肚子上。
凌薇馬上從沉思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表情不善地瞪着她道:“關你什麼事?”
凌菲笑容滿面、大大咧咧地道:“有人放下話,說只要用你肚子裡的孩子就可以把我的孩子換回來。小舅舅答應過我,一定會幫我把孩子要回來的,”
凌薇表情一凝,不由得握緊了手心,“那個人是誰?”爲了保胎,她在S市這邊的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出院時還做了檢查,當時孩子還好好地,後來厲正霖把她接到他身邊,她在L省那邊住了不到一個月,孩子就出事了,這麼說……甩甩頭,不敢再往下想,都說虎毒不食子,凌菲一定是嫉妒她所以才用這種事來挑撥她跟厲正霖的關係,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看到她臉色越來越陰沉,凌菲心裡是竊喜的,然,面上她卻裝出一副可憐又無辜的樣子道:“我也想知
道那個人是誰?什麼不偷,竟然偷孩子,這種人真該死,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凌薇說:“我去叫醫生。”再聊下去,朱子晴就要掛了。
目送凌薇離去,凌菲勾勾脣,脣角露出一抹狡黠的淺笑,擡腿正想走,看到朱子晴人事不醒地躺在血泊中,她眼珠子一轉,上前去抓起朱子晴的胳膊,吃力地把她拖到牀上,見自己雙手沾滿了血,她還特意跑到洗手間把手洗乾淨。
前後花了不到三分鐘,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等凌薇把醫生叫來,凌菲早已逃之夭夭,醫生髮現朱子晴被人移動過,以爲是凌薇乾的,把凌薇狠狠地訓了一頓。
凌薇想解釋,醫生忙着給朱子晴做急救,根本就不聽她說,這讓凌薇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回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幸好朱子晴自殺的地點在醫院,自殺的時間沒超過半個小時,醫生來得也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活過來的朱子晴整個人像枯萎了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她拒絕見任何人,拒絕跟任何人說話,不吵不鬧,安靜得猶如一個啞巴,令人疼惜!
看到朱子晴這樣,陳母哪還敢再跟她提讓她跟陳遠超離婚的事,要是她再鬧一次自殺,要是人沒搶救過來死了,朱家肯定會把她的死算到他們陳家的頭上,陳家雖有錢但沒權,哪經受得住有權有勢的朱家的報復,再加上她只是陳老爺子的繼室,陳老爺子還有幾個原配生的兒子,那幾個可不是好糊弄的,如果陳家因她跟陳遠超被朱家打壓,陳家那些人八成會大義滅親,把她跟陳遠超這個兒子推出去受死,所以,這個時候即便心裡有多憋屈,也得忍着!
陳遠超跟朱子晴結婚本就是想利用朱家的權勢幫他爭奪陳家的家產,反正早就知道朱子晴懷上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無論朱子晴流掉的孩子是厲正霖的還是朱德勝的,對他來說,區別不大,只是籌碼不同而已。
如果是厲正霖的,以後就可以拿這事威脅朱子晴,讓朱家助他一臂之力,關鍵
時刻還可以用孩子作籌碼,讓厲家還他這個人情。
如果是朱德勝的,這事太意外太令人震驚了,一時半會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做?
總之,這個時候他是萬萬不能跟朱子晴離婚的,反而還要表現出對朱子晴癡心不改、一往情深的樣子博取朱德勝的好感。
不得不說,陳遠超這一步走對了,看着他對朱子晴噓寒問暖,毫無怨言、無微不至地照顧着朱子晴,朱德勝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拍着他的肩膀道:“哎,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子晴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做事任性又衝動,你多多包涵。”
陳遠超笑了笑說:“子晴是我媳婦,照顧她是我的責任,爸你千萬別說這種見外的話,不然我可就生氣了。”
“爸,我想跟阿超離婚。”朱子晴突然開口道。
陳遠超故作惶恐地道:“爲什麼?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你說,我改,咱們不離婚好不好?”
朱德勝惱道:“你這孩子又在鬧什麼?阿超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還這麼不知足?你到底想怎麼樣?”
朱子晴流着淚哀求道:“爸,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求求你了,再幫我一次,讓我跟他離婚吧。”
陳遠超臉上滿是受傷之色,他坐到牀沿邊,意欲握住朱子晴的手,被朱子晴給甩開了,朱子晴冷冷地對他說:“你走吧,離婚協議書我簽好之後會叫人拿過去給你籤的。”
陳遠超一副想哭的表情道:“老婆,你別這樣,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朱子晴打斷他道:“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咱們好聚好散吧。”
“爲什麼?”陳遠超想不明白爲什麼朱子晴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要跟他離婚?
“你自己心裡清楚。”朱子晴不欲與他多說,把他趕了出去。
“好好地你鬧什麼離婚?”朱德勝簡直要被她氣死了。
朱子晴沉聲道:“爸,我想見厲正霖,孩子的事我必須問清楚,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