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初嘗人事,一個是困獸出籠,或許,在他們對彼此的某些言行感到不滿的那一刻,他們的心,就在默默地靠近了。
不在乎,又豈會不滿意,又豈會因爲對方的某句話或是某個動作而生氣?
江浩有着一種與身俱來的優越感,他高傲,霸權,又嚴肅,可偏偏每一次喬心唯耍小性子他都能容忍下來;而喬心唯,她有着極高的自尊心,但她又是卑微的,在如此優秀的江浩面前,她小心謹慎地保護着這份卑微的自尊。
然,很多事情幾句話說不清楚,很多事情也不需要像造樓一樣精確地去計算。
她身上的最後一點遮蓋物被他扯去,兩人坦誠相對,他勇猛地進行着,背上的汗水凝結成汗流,沿着肌線條順滑而下。而她,完全沒有一點舒服,撕裂的疼痛佔據着整個大腦,她想喊停下,她想喊救命,可話到嘴邊卻成了酥軟的呻 吟。
一擊猛衝,他將全部精血灑在她的身體裡,同時,喉頭髮出一聲壓抑的悶響,他積蓄了這麼多年的精力終於得到了釋放。
終於停了,兩人都喘着粗氣,房間裡一股情 欲的味道蔓延開來。喬心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同時也能感覺到江浩的心跳正在自己胸膛之上“砰砰砰”地跳着。她低着眼睛不敢直視他,輕聲說道:“完了還不下去,你好重。”
江浩翻身而下,躺在她身邊大口大口呼吸着,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好極了,他側過頭看着她說:“誰說完了,沒完,我只是做了熱身,接下來纔是開始。”
“……”有沒有這麼無恥的人!
一夜,未眠。
翌日早晨,天空湛藍湛藍的,純淨,透亮,無比的神聖。燦爛的陽光照射下來,雪地裡泛着微微的柔光,但風是刺骨的,帶着錐心的冷。
江浩早已在操場上指揮視察,凜冽的寒風中,他帶着棉帽穿着棉衣,依然精神抖擻。
房間裡,喬心唯窩在牀上久久沒有起身,不是懶惰賴牀,而是根本起不來。下身脹痛,渾身痠疼,連擡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都記不清江浩昨晚要了幾次。
很不爭氣地,她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紀小海的臉龐,更不爭氣的是,她的眼眶泛紅,鼻尖心頭都酸楚得很。
怎麼說都是依戀了七年的人,她可以賭氣說忘記,但此刻正往下趟的眼淚騙不了自己。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孫容瑄,如果他們之間沒有背叛和欺騙,那麼跟她結婚的人就是紀小海,而與她相擁相眠的人,也是紀小海。
趕緊擦擦眼淚,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想那個負心人,她對他們最好的報復,就是她要狠狠地幸福,她要過得比他們好。
想着想着,紀小海的臉龐瞬間被江浩所取代,她不由得害臊臉紅起來。這張麻將臉一天到晚都是一種誰欠了他錢的臭表情,他自私傲慢,無恥下流,又幼稚,跟他完全沒法相處。
這時,牀頭櫃上的座機響了起來,可把她嚇了一跳。
“喂,江浩不在,有事打他手機。”她說完,就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