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沙漠中的人深切的渴盼着綠洲,他也渴望着他能有一份機會。
雖然他的靈魂,他的道義都不允許他這麼做,那麼只要問問便好,只要問問便足以慰藉他那顆不捨的心。
“我會繼續愛他,但我不會再跟他在一起,我不願自己成爲他的累贅,他的負擔。”姍姍有些倉寂的笑道,那蒼涼的笑容似飄搖的蒲公英,紛紛落落的美麗。
她不知道宋清遠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難道在他心中他覺得季千凌最後會選擇蘇貝兒?
她的眸子瞬間黯淡了許多,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姍姍,你現在難過嗎?會爲季千凌和蘇貝兒的事感到困擾嗎?”宋清遠背過身來,望着她,那清潤的笑容中似乎藏着某些深沉的意味。
那麼真誠的笑容讓她不想撒謊,她的眼中有細密的光暈渲染開來:“是,我難過,我困擾,我在乎,我現在的心就像被一千個螞蟻爬過,齧噬的我好痛,可是我強迫自己不去在乎,強迫自己露出違心的笑容,因爲我不想給季千凌造成困擾,不想讓他左右爲難。”
宋清遠看着她的眼清亮無比,他的心裡是紛繁複雜的,一方面他爲她能夠對他如此坦誠而感到高興,而另一方面她對季千凌的愛已經這麼深,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酸澀起來。
“那麼,就像我這樣,嘴角揚起來,想想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吧,發自內心的笑出來,只有心裡想着真正甜美的事,臉上掛着笑,那樣才能發自內心的開心,快樂。”
姍姍望着他明亮璀璨的眸,聽着他的話,一些零碎的剪影突然從她腦海中閃過,模糊中,似乎看到了破舊的屋頂,一個小男孩在屋頂上吹着笛子,憂傷的曲調引得她的心一陣發緊。
“我們……我們是不是原來就認識?”她有些艱澀的擠出這幾個字。
他的內心又再一次被她的話給震顫到了,然而臉上卻沒浮現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笑而不語,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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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way”裡一間靜謐昏暗的包房內,沙發上躺着一個甜美動人的女孩,她緊閉着雙眼,已經沉沉睡去,修長的****隨意伸展開來,顯得撩人而魅惑。
季千凌脫下外套,輕輕的將外套披在蘇貝兒身上,那輕柔和緩的動作,彷彿唯恐弄碎了她一般的小心翼翼,他又細心的替她整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亂的發。
這才起身,徑直走向對面沙發上一位慵懶而妖嬈的男人。
兩人並肩而坐,空曠的包間內,死一般的沉寂。
“季千凌,你準備怎麼辦?”任達斜睨了他一眼,看似莫不在乎的神情裡似乎又傾注了太多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