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知道是容子睿研發的酒,蘇初夏也特意多研究了一下。
因爲不是長年份的酒,那酒色也只是明亮的淺紅,口感也有些偏甜,單寧幾乎沒有。
“這是哪裡的葡萄,氣息好特別,甜甜的花草香,具體是什麼香呢,我有些不懂。”蘇初夏笑着說道。
“你先嚐嘗。”
容子睿望着蘇初夏,深邃的眸光此時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竟是異常的迷人。
蘇初夏笑着點了點頭,又嚐了一口,而後點頭舉杯,說道:“的確是不錯,子睿,你之前都沒有和我說過,待會兒有時間你可要和我好好講講,現在我們來舉杯,算是爲蘇氏慶祝一下。“
幾乎出同時,三人都站了起來,端着酒杯。
“雖然這次的危機是不解而安,但對於蘇氏來說,也算是敲響一個警鐘,更重要的是,初夏回來了,來一起爲我們的幸運女神乾杯。”容子睿一起來,就說了一番蕩氣迴腸的祝詞。
“容總說的是,這杯酒可要喝完。”榮叔也在旁邊附和。
蘇初夏都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一點酒,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紅了。
“這麼好的場合,怎麼可能沒有我的份。“
隨着一陣響亮的啪啪手掌聲,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緊接着就看到一身西裝筆挺的楚霆蟄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人炙熱而迷人的笑容。
三人的眉頭也是同時皺了一下,容子睿的語氣有些不高興了,有些生硬地說道:“楚總還真是又個好興致。”
”也不是特意而來,我正好在胳膊房間吃飯,那邊差不多就要結束了,就看見你們在這裡,算起來,我們也是朋友了,不介意我坐下和你們一起慶祝吧。“
楚霆蟄的臉皮也是厚,絲毫沒有看出三人的不滿。
或者說,即使楚素看見了,他想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楚先生,這是我們蘇氏的慶功宴,要是吃飯,下次還有時間。”
蘇初夏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已經很是客氣了,她胸口的小宇宙早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
可楚霆蟄除了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更加燦爛之外,臉上看不到一點的尷尬。
他那一雙自帶發電的桃花眼一直望着蘇初夏,笑眯眯地說道:”我自然是知道這是你們蘇氏的慶祝宴,我這次過來,正是爲你們慶祝的,當然還有初夏你,想不到我們又在海城見面了,還真是緣分啊。“
一聽到這有些調戲成分的話語,容子睿和榮叔的臉色都是瞬間黑了下來。
榮叔多少還會想到一點公司的情況,而容子睿就不會了,他所有的心思都是爲蘇初夏服務的。
當下,容子睿就直接正色厲聲說道:“楚總,請你說話方尊重一點,還有,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立馬離開。”
“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楚霆蟄直接嗤笑一聲,一臉的不屑,“這酒店都是我們楚家的,你覺得要是叫保安有用的話,就儘管去吧。”
說完,楚霆蟄雙手插兜,竟然是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
一時間氣氛也有些僵硬,三人相視了一眼,好好的慶
功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任誰都不痛快。
容子睿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要不要去別的地方吃。
可蘇初夏卻是拒絕了,心情都已經被破壞了,即使是換個地方,也沒有心思吃了。
“既然楚總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楚家現在的情況,反而來給我們蘇氏慶祝,這麼大的恩情,我們可不能掃興。”
蘇初夏稍稍提高了聲音,說完又示意兩人坐下來吃飯。
要出楚霆蟄一來,他們就直接離開,還搞的像她們怕楚霆蟄一般。
榮叔一聽,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楚總既然來了,我們自然是歡迎的。”
容子睿這會兒肚子裡的氣也消了不少,蘇初夏說的是,現在蘇氏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始作俑者來道歉還真是諷刺。
楚霆蟄直接無視了那幾人說的話,一個響指,立在旁邊的服務員連忙給楚霆蟄添加了一套餐具。
“初夏,來,這杯酒我一定要和你喝,算是慶祝蘇氏轉危爲安,說實話,我心裡真的挺高興的。“
楚霆蟄直接舉起了杯,笑望着蘇初夏說道。
蘇初夏卻是沒有舉杯。
這話,任誰都不會相信到去舉杯。
畢竟這件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並且親眼看見了的,就是楚家在裡面搗的鬼,現在楚霆蟄又假惺惺地來慶祝蘇氏平安無事,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初夏,我是認真的,關於蘇氏的事情,我表示很遺憾,但我之前來海城的時候,並不知道是這麼回事。”楚霆蟄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而後一臉嚴肅地說道。
蘇初夏嘴角帶着一絲嘲諷的笑容,沒有吭聲。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楚霆蟄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
“楚先生,事情既然都已經不攻自破,你們楚家不得不撤資,蘇氏也總算是苟延殘喘有了做好防禦準備的機會,我覺得,楚家有那麼大的實力,想要吞併蘇氏,那就拿出自己的實力來,而不是盡弄些下三濫的東西。”
蘇初夏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楚霆蟄的臉上,但依舊沒有了昔日在北京那番笑臉。
蘇初夏正經一度改變了自己對楚霆蟄的看法,甚至覺得楚家也不一定都是壞人。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假象。在利益面前,她之前想到的一切,都是個屁。
“還有,蘇氏現在是容總在執行,我只是一個掛名人而已,楚總就算是要敬酒,那這杯酒也得敬容總。”
蘇初夏收回了視線,自己端起酒,兀自喝了一口,壓根就沒有理會楚霆蟄的意思。
楚霆蟄的酒杯也放了下來,顯然沒有要和容子睿喝酒的意思。
蘇氏的人,楚霆蟄是一個都沒有放在眼裡的,更不會去敬酒了。
他今天過來,也只是因爲遇見了蘇初夏。
他心裡激動,也害怕蘇初夏會誤會自己。
可自己畢竟是楚家的人,既然接手了這件事情,那就必須得做好,也勢必會得罪蘇初夏。
這便是楚家的意思。
楚霆蟄不傻,心裡都明白,要是自己真的不做了,只怕自己身上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的
帽子以後也是徹底摘不下來了,這樣蘇初夏以後也不會拿正眼看見自己。
他是想改變自己在蘇初夏心目中印象的,所以才這麼努力,跑到海城這個小小的地方來。
結果,事情還是按照他預想的發展了。
包廂裡沒有人在說話,氣氛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楚霆蟄看了一眼蘇初夏,後者臉色一片冰冷,完全沒有了自己剛進來的瞬間,談笑風生,面帶桃花的樣子。
楚霆蟄端起桌上的酒,直接是一口喝光了。
在容子睿和榮叔警惕的眼神中,本來就坐的很近的楚霆蟄忽然靠了過去,在蘇初夏還沒有做出抵抗反應的時候,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你以爲,蘇氏好好地做了這麼多年,會無緣無故地被查了,蘇初夏,好好想吧。”
說完這一句,楚霆蟄直接起身離開。
蘇初夏臉上的表情,也經過了一系列複雜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疑惑,震驚,最終全都回歸於平靜。
這自然沒能逃掉在場兩人的眼睛,容子睿連忙問道:“初夏,剛剛楚霆蟄和你說什麼了。”
蘇初夏沒有說話,而是學着楚霆蟄的樣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似乎這樣才能平復自己心情的激動。
”初夏,到底他說什麼了。“
看着蘇初夏一言不發的樣子,容子睿心裡也愈發擔憂了,連忙又朝蘇初夏移了一下位置,坐在了蘇初夏的身邊。
容子睿心裡一陣懊惱。
爲什麼自己再是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前有薄御宸,這一次,如果自己離蘇初夏更近一些,就不會給楚霆蟄坐在蘇初夏身邊的機會,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蘇初夏依舊是搖頭,在想明白楚霆蟄話裡的意思之後,蘇初夏都不知道子該如何表達了。
難不成楚霆蟄不想吞併蘇氏,就故意給楚氏製造了一點麻煩?
可將楚氏推入一個經濟詐騙範圍之內,輕着楚氏股票下降,公司績效下滑,重則可是有人要吃官司牢飯的。
這可能嗎?
蘇初夏又喝了一口就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這是真的,那楚霆蟄不是瘋了,就是腦袋殘了。
“初夏。”
容子睿忍不住了,用手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蘇初夏。
蘇初夏才從自己的神智中反應過來,有些茫然地看着容子睿。
榮叔也在一旁有些擔心地說道:“小姐,這個楚總到底說什麼了?”
“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此人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他和你說什麼,都不要相信,說不定是看楚家的經濟出了問題,在想別的辦法呢。”
榮叔繼續說道,一張老臉上滿是擔心。
“初夏,你快和我們說說。”容子睿也重複着。
蘇初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現在思路總算是理清楚了,可這些話要自己怎麼說。
“抱歉,子睿,榮叔,這些話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蘇初夏一臉抱歉地說完,就要起身.
“我是明早的飛機,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