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樣子,你們是知道我是誰的,在這之前,我可是基本沒有拋頭露面,蘇氏這邊,我更是一次都沒有過來過,這件事情,你要如何解釋。”
蘇初夏一連幾個問題,算是直接把人給問暈了。
一開始還十分蠻橫衝撞的男人,臉色也一下子漲的通紅,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蘇初夏冷笑一聲,看着兩人的神態,就已經明白了許多。
張信哲也是個腦子極爲靈活的人,一看到是這種情況,立馬也反應過來。
他一下子就衝了過去,一臉惱火地說道:“好呀,我就說這件事情怎麼有些不對勁,原來是你們這幫人在裡面使壞,你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張信哲這一下子,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地方,要不是還有人攔着,他就直接衝上去要打人了。
蘇初夏的眉頭不由地皺了一下,而後對張信哲說道:“你先坐着,我得把事情弄清楚。”
女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給蘇初夏磕着頭,說道:“太太,我們真是的沒有的辦法可以用了,我的弟弟,還有兒子全都被你們害死了,現在也沒有了家,你讓我們可怎麼活啊。”
張信哲聽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着他們罵道:“不是給了你們安置房嗎,難不成你們還想住別墅嗎?”
“我們之前住的可是一百八平,現在才八十不到,你就以爲你嗎會算賬啊。”
男人脖子一伸,滿臉的通紅。
在兩人的爭吵中,蘇初夏也總算是聽明白了。
無非就是錢的事情,而且,還出了人命。
蘇初夏叫過旁邊的人,簡單地問了一下,“從頭到尾,到底是賠了多少錢。”
“前前後後,加上拆遷的錢,有兩百萬左右。“
“這邊拆遷價格多少。“
“像他這樣的,一百萬就不錯了,我們給了一百二十萬,這幫人還是不滿足……”
……
蘇初夏心中有數之後,反而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
“八十萬的價格,買兩條人命,的確是有些不划算。”
蘇初夏淡淡地開口說道。
“薄夫人,你可不要被這幫人忽悠了,他們就是獅子大開口,一喊就是兩百萬,他們也不想想,就憑那兩個人,下輩子看能不能掙夠兩百萬。”
負責人在一旁說道。
蘇初夏卻是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按照豪門闊太太的樣子繼續演下去,一副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不就是兩百萬嗎,還不夠我做幾次美容,買個首飾什麼的。”
那跪在地上的女人,頓時兩眼放光,和男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立馬就哭到了蘇初夏的跟前,不停地磕着頭,說道:”夫人,兩百萬對您來,可能就是兩件衣服的錢,可對我們窮人來說,又不一樣了啊,我那可憐的孫子還沒有滿月,您也知道在這北京城,兩百萬買套房子都不夠,現在還小,以後可怎麼養活啊……“
女人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蘇初夏可沒有絲毫的動容。
“這兩百萬,要我給你當然容易,不過你得告訴我,今天我要過來的事情,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話一問完,兩個人又互相
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有說話。
蘇初夏可沒有那麼多耐心,直接對一旁的保安說道:“既然都不願意說,那就把警察叫過來吧,反正我們都是按正常流程走的,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好。”
張信哲一臉苦惱地過來,低低地說道:“這一招我們都已經用爛了,可是這幫人壓根就不害怕,進去關兩天也就放出來了。”
蘇初夏笑望着負責人,問道:“那估計也是你們的做法,要我去那就不一樣了,且不說我有薄氏夫人的名頭在這裡,就算我把這兩百萬交給局子裡那幫人,你覺得結果又怎麼樣。”
“就算兩百萬只能關一年,那我明年再兩百萬,說起來,就是我手上這塊表,賣了也能關她五六年麼。”
蘇初夏笑眯眯地說完,看着張信哲呆滯的表情,不由地笑了笑。
再看那跪在地上女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無所謂表情,到現在已經變得滿臉恐懼起來。
蘇初夏說出的這話,可不是嚇唬人。
在她重新坐下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愈發嚴肅起來。
“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浪費,你們好好想想吧,是要這兩百萬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的呢,還是願意進去吃個十年八年的牢飯!”
蘇初夏問道。
男人終於也扛不住了。
他們也無非看着蘇初夏是一個人來的,幾個大男人都拿他沒有辦法,難不成這個女人比男人都還厲害。
可男人沒有想到,蘇初夏只是幾句話,就讓他們感到害怕了。
”如果我說了,你們真的會給我兩百萬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男人還惦記着討價還價。
蘇初夏臉上露出笑容,張信哲在旁邊看的是心服口服。
此時的蘇初夏,在張信哲眼裡簡直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灰太狼,那笑容實在是太滲人了。
“當然,兩百萬的現金,我隨時可以給你。”蘇初夏保證說道。
女人拉了拉男人的袖子,低低地說道:“這萬一我們要是說了,那幫人不放過我們怎麼辦。“
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的,男人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又忽然擡起頭說道:“我還有一個要求,只要你們答應我,我立馬就說。“
張信哲一聽,就在旁邊怒了。
“嘿,你們別得寸進尺啊。”
男人的脖子現在也硬了,昂着頭說道:”如果你們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說了。“
蘇初夏看了張信哲一眼,發現這男人還真是一個火爆脾氣,動不動就愛發火。
“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說了。”
蘇初夏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
“我要你們立馬給我訂一張機票。”
“好,去哪裡的。“
“地點我們自己選,不過你得負責我們的安全。”
男人精明地說道。
“這個沒問題。”
蘇初夏點了點頭,這些都是合理的要求,蘇初夏自然不會拒絕,“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好。”
男人點了點頭,又看了女人一眼,便將今天的事情全盤托出了。
“我們之前要了兩百萬的時候,也已經打算放棄了,不過來了
一個自稱是律師的人,說我們要的太少了,必須一直要下去,要是要不得,可以直接曝光。”
蘇初夏看了張信哲一眼,後者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去年是有一次曝光,不過都被薄總壓下去了,想不到測居然是有預謀的。“
“呵呵。“
中年男子一臉鄙夷地笑了笑,而後又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又陸陸續續來了四五次,每次成功,他們都會給我們十萬塊錢,你也知道,我們在這邊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工作,我們在北京城也得生活啊。“
“那幫人到底是誰。“
蘇初夏可沒有興趣聽這些故事,直接問道。
中年男子卻是搖了搖頭,氣得一旁的張信哲差一點又衝了上去。
男人又連忙改口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我有一次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他們就是薄家的人。“
蘇初夏一愣,薄家的人?
一旁的張信哲聽不下去了,一個拳頭就打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現在坐的是誰啊,薄家人能做這樣的事情?”
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可蘇初夏卻是沒有震驚,即使是薄家的人,那也分好多人。
見男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蘇初夏點了點頭,又說道:”你繼續往下說。“
“我當時也是覺得奇怪,特地去網上查了一下,那人的確是薄氏的人,但好像不太出名,我也只是看到了那一次,不過站的他前面的那一個人,我倒是經常看見,這不今天我就又看見了,嘖嘖,估計在薄氏也待不下去了吧。”
男子說完,朝旁邊的報紙努了努嘴,意思是你要是不信,可以直接看報紙。
今天的報紙,最出名的就是薄憲了。
蘇初夏心裡已經瞭然,但爲了以防萬一,蘇初夏還是拿出了報紙,讓男人自己找出來。
沒一會兒,男人就指着薄憲的照片說道:“平日裡找我的那個小頭頭就是站在他身邊的,不過平日裡倒是很少見。“
”你確定?“
蘇初夏又問了一遍,“你知道這話要是有假,你會有什麼後果。”
男人一聽,立馬辯解說道:”我保證,我今天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的,要不是看着這個男人出了事情,好日子也到頭了,估計我們以後也掙不到錢了,我纔不會說出來呢。“
蘇初夏點了點頭,聽起來還有幾分道理。
一旁的張信哲壓根就不相信男人的鬼話,見蘇初夏還在點頭,就覺得她也被騙了,連忙苦口婆心地勸說道:“薄夫人,這幾個人就是滿嘴胡言,就是爲了騙幾個錢,您可不要上當。”
男人一聽,急了,直接從包裡拿出手機,將自己當時拍到的照片拿了出來。
“我這兒還有照片呢,就是他,當初我也是留了一個心眼,現在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蘇初夏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有那個男人在電視上的照片,果然是站在薄憲那一陣營裡的,還有幾張就是偷怕了,估計是平日裡接頭時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蘇初夏也沒有太大的印象,估計也不是薄氏的核心高層。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蘇初夏讓人將照片全都複製了過來,一邊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