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蘇氏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很抱歉,只怕我現在還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容子睿有些抱歉地說道。
雖然有些失望,但羅文慧眼角依舊是滿滿溢出來的溫柔。
“我知道,所以我願意等。”
羅文慧的語調,也是十分的深情。
“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容子睿說道。
“都聽你的。”
……
在去機場的路上,蘇初夏的魂才稍稍收了一點回來。
蘇氏的事情,自己不能這麼一走了之,三天之後的記者發佈會還是要如期舉行。
楚氏這就是故意要給自己致命一擊,越是這樣,蘇初夏越是不能屈服。
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是,自己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的,已經慢慢地捏成了拳頭。
越是在逆境中,蘇初夏越堅強。
要不然,蘇氏早就不復存在了。
“齊零,先在北京給我訂個酒店,不用離薄家太遠。”蘇初夏不忘交代。
齊零有些發愣,蘇初夏回北京不住薄家嗎。
“有什麼問題嗎?”
見齊零不說話,蘇初夏就又問了一遍。
齊零搖了搖頭,就說道:“已經有了預定的酒店,夫人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蘇初夏聽罷,搖了搖頭,反正住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三個小時後,蘇初夏到達北京。
她去港城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再次回到北京,似乎又換了一種感覺。
齊零已經安排好司機過來接送,直接把蘇初夏送到了酒店。
爲了消息互通,蘇初夏還是給伊水打了一個電話,說明自己已經來北京。
伊水一聽,自然是十分高興,連忙問道:“那你現在在機場嗎,我派人接你好不好?”
“媽,不用了,我已經在酒店裡住下來了。不用操心了。”蘇初夏連忙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回來了,還在外面住酒店,我立馬讓司機接你回來。”伊水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了,說道。
蘇初夏笑笑,倒是沒有覺得住酒店有什麼不好的。
可能是已經住習慣了吧,她反而是覺得酒店裡比較方便。
“媽,不用麻煩了,我暫時還不想回來,我打這個電話,是希望如果你們有御宸的什麼消息,可以告訴我嗎?”蘇初夏的誠懇地說道。
伊水也是嘆息一聲,薄御宸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恐怕沒有誰比他這個做母親的更擔心了。
“御宸這孩子,平日裡做事也挺靠譜的,也不知道這一次是怎麼了,就犯了這種錯誤,初夏啊,你也不用擔心,老爺子已經派人多方打聽去了。”伊水在電話了安慰道。
蘇初夏輕輕哦了一聲,倒是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常。
伊水很想勸蘇初夏回來住,可老爺子的脾氣,伊水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蘇初夏這個時候回來,只怕也不會呆的很舒心,就沒有繼續說勸的話。
等蘇初夏掛了電話,望着窗外的萬家燈火,蘇初夏的心情很是惆悵。
似乎,在北京還沒有一個人這麼住過酒店呢。
酒店裡有配
套的酒吧,蘇初夏稍作收拾,便打算去喝一杯。
這樣的情況下,沒有薄御宸的消息,蘇初夏壓根就睡不着。
是個清吧,還算符合蘇初夏的胃口。
點了一杯雞尾酒,蘇初夏便找了一個昏暗的包廂坐了下來。
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你們知道嗎,那個安玫,聽說懷了有錢人的孩子,現在都已經不在這裡上班了,可真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旁邊幾個衣着暴露的女人聚在一起,混着那低低的的音樂,正說着別人的八卦。
可能是因爲安玫這個名字的特殊性,蘇初夏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又是懷了孕的,莫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安玫。
蘇初夏放下了酒杯,專心地聽着。
緊接着,就聽另外一個女人隨聲附和,說道:“是啊,真是想不到,這年頭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是懷了個孕,居然還真的母憑子貴了。”
“我看你們啊,也不要太羨慕了,這豪門麼,自然是希望多子多孫,可是等孩子出生之後,那可就說不定了,最多是分點錢就給打發了。”
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倒是見多識廣一些,輕描淡寫地說道。
似乎對此不以爲意。
“是嗎,那我可不幹,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必須要和我在一起。”
年輕女人一聽就不幹了,嘟着嘴巴,那猩紅的嘴脣熟練地抽着煙,翹着的二郎腿也是不斷地晃動,似乎已經開始在自我代入了。
“話說你們知道那個有錢人是誰嗎,下次過來的時候,我也勾搭勾搭。”
這話一出,倒是遭到不少女人的嘲笑,一陣高過一陣,算是整個酒吧裡的焦點了。
“來生意了,你們快動起來。”
年長的女人催促着,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之後,才聽她又繼續說道:“這幫丫頭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安玫的手段,可是他們能夠學來的。”
“方姐,我聽說,那安玫不是在我們這裡找到金主的?”
那叫方姐的女人掃了對面的女人一眼,目光也和蘇初夏有了短暫交匯。
下一刻,聲音似乎也壓低了不少。
“金主倒是在我們這裡認識的,只不過懷孕的對象嘛,並不是她的金主,所以我說這女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把那幫有錢人忽的團團轉。”
方姐顯然是知道其中的底細,娓娓道來,從那抽菸的動作,蘇初夏也看得出來,這幫女人顯然是不甘心的。
大家的起點都是一樣,命運卻各不相同。
有點嫉妒和仇恨,也是情理之中的。
蘇初夏端着自己的酒杯走了過去,叫了一聲方姐。
兩個女人立馬站了起來,一臉警惕地望着蘇初夏。
蘇初夏面帶微笑,一隻手稍稍舉了起來,示意兩人不必緊張。
“方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剛纔在那邊聽到二位的談話,有些好奇,有些事情我就想問問。”
蘇初夏知道,和這幫人打交道,只有最直接地說出自己目的,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你是誰,我們又憑什麼告訴你。”
方姐的菸頭直接扔在了地上,一臉不屑地上下打量着的蘇初夏。
很顯然,這個時候還在酒吧裡,自然而然地也把蘇初夏劃爲夜場上班的那一類裡面了。
蘇初夏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掛着笑眯眯的笑容。
她從自己的聖羅蘭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了方姐的面前,而後繼續說道:“這張卡里有二十萬,我只想知道這個安玫的情況,不知道方姐意見如何。”
方姐和她的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在思考。
“你可以當場驗證,再告訴我你的決定。”
在錢的面前,蘇初夏倒是不怕這幫人不會同意。
方姐一個手勢,就立馬有人過來了。
蘇初夏笑眯眯地說了串數字,一分鐘之後,方姐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她很自然地將銀行卡放進了自己的包裡,而後又重新點燃一支菸,用眼神示意蘇初夏要不要。
蘇初夏擺了擺手,而後問道:“方姐,你這兒有安玫的照片嗎?”
“我這兒有。”
旁邊的女人連忙拿了出來。
蘇初夏一看,不是正在薄家養胎的安玫還能是誰。
蘇兩個人都在看着蘇初夏的表情,不過蘇初夏依舊是捕捉痕跡地將手機還了回去,而後誇了一句,“長得還真是漂亮。”
“要是不漂亮,又怎麼能勾引人呢。”
方姐不屑地來了一句,而後抽着煙,眯着眼睛問道:“說吧,你有什麼想問的。”
“你們口裡的那個金主,到底是誰啊。”
蘇初夏壓低了聲音問道。
方姐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煙也不抽了。
四下看了一圈之後,才說道:“我看你也是年輕,就勸你一句,可不要再想着去勾金主了,這天下有錢的男人多的是,這個可不是你們招惹得起的。”
“瞧方姐說的,我這不是有些好奇麼,我有自知之明,可不會去幹這種事。”蘇初夏連忙說道。
方姐看着蘇初夏的眼神,也愈發懷疑起來,不過還是十分好心地提醒說道:“我看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問了,畢竟這種事情大家都忌諱莫深的,要是讓人知道了,只怕你我都會遭殃。”
方姐要走,蘇初夏直接按住了方姐的手。
頓時,酒吧裡幾十雙眼睛勸全都望了過來。
方姐的眼也瞬間便的陰冷起來,她問道:“你想做什麼。”
蘇初夏也跟着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還是和之前一樣,溫溫柔柔的。
“方姐,這拿了人的錢,問你兩個問題不爲過吧。”
蘇初夏心裡是直接開罵起來了,真當她的錢是那麼好賺的,拿了就想走。
可能是蘇初夏那胸有成竹,又氣定閒神的模樣,讓閱人無數的方姐心裡有些打鼓了。
這一次,她不得不再次證實蘇初夏的表情。
“行了。這二十萬我還你。”
最終,方姐做了一個還算是明智的決定,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酒吧裡的人也都是魚蛇混雜的,敢和她叫板的人還沒有幾個,尤其是女人。
不過蘇初夏身上就是有那麼一種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