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軒卻對着她扯出一抹笑,“你就那麼急不可耐嗎?因爲我這麼多天都沒有碰你的緣故?”
聽到這句話樂羽佳的臉黑了黑,都是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還有閒工夫和她說這些。
葉敬軒攔不住她,她拿着葉敬軒的手機,用微弱的屏幕光去探照着葉敬軒的腿。
因爲血流的太多於多,葉敬軒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受傷的事實。
看着樂羽佳臉色蒼白,看着傷口已經傻眼了,葉敬軒摸了摸樂羽佳的髮梢,“沒有關係的,不要哭,只是小傷……”
“爲什麼會有兩處槍傷?”樂羽佳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落在葉敬軒的大腿上。
葉敬軒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微笑着安慰她,“傻瓜,不哭了。我真的不疼……”
“可是我會擔心你會死掉”她抽噎着說道,眼睛已經紅成了小兔子。
如果她猜的沒有錯的話,葉敬軒後背上的那個子彈,是在天台上他爲她擋的的那一槍。
那時她就只顧着往前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葉敬軒是否受傷。
而葉敬軒大腿上的那一個子彈,應該就是剛纔她聽到的那聲槍響吧?
儘管葉敬軒微笑着安慰着她,不讓她哭,他告訴她,他不會疼。
可是,對於身中兩槍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會痛呢?
“葉敬軒,我們一定會平安出去的,方正和唐晉現在已經趕過來搜尋我們了。所以你一定要振作,我們一定能出去的知道嗎?”
她沙啞着聲音說道,聲音裡有着顫抖。
她不想讓他死,他們兩個誰都不能死掉。
“傻瓜,哭什麼呢?”葉敬軒用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把她輕輕的攬在懷裡。
樂羽佳沒有順從的把頭靠在葉敬軒的懷裡,因爲知道他已經受了重傷。
擔心她的哭泣會加重葉敬軒的心理負擔,樂羽佳抹掉了眼淚,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再哭泣。
而是把撕好的布條,緊緊的包在葉敬軒流血的傷口上。
只聽葉敬軒吸了一口氣。
樂羽佳心裡一痛,還是對着葉敬軒說道,“你先忍着,包紮的緊一點才能更好的止住血”
她又何嘗不心痛呢?
低着頭包紮,在包紮的過程中,她的眼淚一直都是悄無聲息的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終於把葉敬軒的傷口簡單的都包紮好後,樂羽佳輕輕的攬着葉敬軒,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休息一會兒。
“葉敬軒,你先睡一覺吧,睡着後就不會覺得那麼痛了”她用輕柔的聲音對着他說道。
他是頭一次像這樣靠在她的肩上,這讓樂羽佳心中有着百般的滋味兒。
“不是通常都是女人靠在男人的肩上嗎?”葉敬軒自嘲着說道,他根本就不想靠在她的肩上,因爲他是男人。
是男人就應該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不是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作爲他的依靠。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這些做什麼?好好地靠在我的肩上,一覺過後,方正就會找到我們了……”她對着他一改往日的柔弱形象,而是霸道的說道。
葉敬軒的脣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然後疲憊的靠在樂羽佳的肩上,“我,真的有些困了……”
他聲音虛弱的說道。
聽到這裡,樂羽佳的心裡一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連忙用手拍了拍葉敬軒俊逸的面頰,“葉敬軒,你不能睡覺!你不能睡!”
“噓……小聲點兒……”
樂羽佳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說話的聲音容易引來敵人,把他們給暴露,所以立刻閉上了嘴巴。
然後小聲的對着葉敬軒說道,“葉敬軒,你不能睡知道嗎?”
她的聲音急促而慌亂,她突然害怕起來,他睡一覺就再也醒不來了。
所以她又用力的拍了拍葉敬軒的臉頰。
“恩,臉都被你拍疼了”葉敬軒不悅的說道。
樂羽佳有些尷尬,然後又再次叮囑道,“你不能睡知道嗎?”
“恩”他回答她的聲音還是那麼虛弱。
夜色很寂靜,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樂羽佳的精神也開始漸漸鬆懈下來。
強烈的疲倦感讓她漸漸地打起了瞌睡。
“葉敬軒,你睡着沒有?”
“沒有……”
“哦,好……”她打了一個呵欠,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等到她開始進入夢鄉之後,葉敬軒的頭從樂羽佳身上移開,然後手臂緩緩的攬住她的肩,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在她耳畔輕聲說道,“睡吧,一覺醒來後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等到天漸漸方亮的時候,樂羽佳被一陣腳步聲吵醒了。
當她警覺地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外面已經亮了起來,而有人正向他們走過來。
不知道是敵是友,所以樂羽佳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兩個人都沒有出聲。
心裡默默地祈禱着,希望來的人是他們的人,一定不要是追殺他們的人。
遮擋在外面的枯樹枝被粗暴的推開,在看到一羣陌生的人看到他們時臉上露出的奸詐的笑容的時候,樂羽佳的心裡一涼。
“黃哥,原來你猜的沒錯,他們果然是在這裡”爲首的一個男人對着旁邊穿着褐色衣服的男人說道。
那個被稱爲黃哥的男人彈了彈手中的雪茄,然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調虎離山計?葉少,你真是讓我們一頓好找啊!”那個叫黃哥的男人對着葉敬軒說道。
葉敬軒看到這個男人,眼神裡掠過狠厲,“我葉敬軒今天栽在了你們頭上,算是你們的榮幸。怎麼?你想拿我怎麼辦?”
黃魚對着葉敬軒冷冷一笑,“我們又能拿葉少怎麼辦呢?最多隻是我們老大想要和也少見上一面而已……”
“那就讓他來龍城見我……”葉敬軒氣勢逼人的說道。
黃魚對着葉敬軒露出殘忍的笑意,皮笑肉不笑的,“我們老大的吩咐我不敢不從,所以這一次一定是要把葉少您帶回去的。葉少,您就跟着我們走吧,否則您將會吃更多的苦頭”
說着幾個人就把葉敬軒還有樂羽佳強壓硬拽了出去,而且在葉敬軒的腦袋上,自始至終,黃魚都抵着一把槍。
“如果活的帶不走,就只有帶着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