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軒的目光看向樂羽佳,因爲光線晦暗不明的緣故,讓人看不出他裡面的情緒。
樂羽佳在和葉敬軒對視的那一剎那間,頓時手足無措的低下頭,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
葉敬軒不是喝醉了嗎?
爲什麼和這麼一羣男人在這個地方喝酒?
心裡像是被一根針一樣戳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痛意。
接着衆人便看到葉敬軒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樂羽佳。
那個禿頂的男人繼續笑着說道,“看到葉少真的是看上了這個女人呢?沒有關係,就讓這個女人來陪葉少一晚,這裡總統套房裡,我爲葉少買單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就被碎裂的聲音。
樂羽佳連忙擡起頭把目光看向葉敬軒,卻看到葉敬軒的手開始流血,原來是剛纔手中的紅酒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
禿頂的男人看到這裡,也是一陣尷尬,看到葉敬軒的臉色並不那麼好起來,隱隱的覺得詫異,他到底是哪裡說錯了話呢?
這個女人不就是一個公主嗎?
他調侃幾句有什麼大不了的,爲什麼剛纔臉色平靜的葉少,突然變臉起來呢?
禿頂的男人陳總是怎麼也想不通。
“葉敬軒,你怎麼樣了?”看着葉敬軒流血的手掌,樂羽佳連忙跑過去抓住他的胳膊,“爲什麼這樣衝動?”
緊張之色都寫在臉上。
葉敬軒卻像是絲毫都沒有痛感一樣,一把拽住樂羽佳的胳膊,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按,緊緊的摟着她的腰。
在他乾脆利落的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其餘的人在用一種唏噓的目光看着他們。
樂羽佳的臉一紅,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立刻有一種想要逃離這裡的衝動。
酒味兒混合着煙味兒,還有一羣男人餓狼一樣的猥褻的眼神,這都讓她感到很不自在。
這個時候聽到陳總溜鬚拍馬的聲音,“原來葉少並不是除了自己的老婆就不再沾葷,而是沒有遇到合胃口的,就像現在這樣,遇到了合胃口的,葉少也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樂羽佳小心翼翼的看向葉敬軒,感受到葉敬軒的眸色越來越冷,只聽到葉敬軒的聲音,“這個女人就是我的老婆,樂羽佳……”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樂羽佳感覺到葉敬軒摟着自己腰部的手更加緊了。
她看到在葉敬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總的臉色立刻僵硬了下來。
此時禿頂的陳總那叫一個尷尬啊,對着葉敬軒連忙賠不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這位就是嫂子,我該罰,今天的酒水錢,我全部買單,爲了表示對葉少的歉意還有對嫂子的誠意……”
樂羽佳聽到這番話嘴角抽了抽搐,這個陳總竟然喊她嫂子?
他看上去比她都要大十歲多好嗎?
這樣真的好嗎?
巴結人也不帶這樣的吧?
樂羽佳心裡雖然有着小小的不滿,不過也不打算和這個沉重計較什麼。
至於今天誰買單,她也是絲毫不在乎,她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接葉敬軒回去。
只是葉敬軒現在似乎是在談生意,她有些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只能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葉敬軒放開落在樂羽佳腰間的手,而是走在透明茶几上擺着的一排排紅酒面前,然後默不作聲拿着開酒器,分別一瓶瓶的把這些名酒都打開。
這時陳總的臉上已經越來越鐵青,已經不能用尷尬來形容了。
他剛纔說今天的酒水錢他買單,可是那些加上去並沒有多少錢。
而現在葉敬軒把桌子上名貴的紅酒全部都打開,這錢就不少了……
對他來說,真的是吃了一癟。
樂羽佳看到這裡,也是爲禿頂的男人捏了一把汗,眸色同情的看向沉重,心裡卻暗暗的佩服葉敬軒的腹黑。
雖然同情着陳總,可是她的心情爲什麼就是沒由來的很好呢?
看來和葉敬軒在一起久了,她也變得很腹黑了。
葉敬軒在衆人驚詫的視線中,把擺在茶几上全部的名酒都打開,然後風度翩翩的對着衆人微笑,臉不紅氣不喘的,似乎自己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缺德的事情,也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感。
“大家慢慢的玩,而且我把就都打開了,大家一定要喝的盡興,今天陳總說了他做東,我也不好不給陳總這個面子,如果喝醉了,陳總也會給你們找酒駕讓你們安全到家的,你說是不是陳總?”
陳總的臉色一青,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然而剛纔自己已經把話給撂在那裡了,現在葉敬軒又當着大家的面這樣說,他如果不點頭,就真的一點顏面都沒有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儘管陳總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然而還是硬着頭皮,不得不充大頭。
對着葉敬軒還有在座的各位,陪着笑,“今天我做東,酒水錢我都請了,大家盡情的吃喝玩樂……”
聽到陳總這句話,包廂裡又傳來一陣笑聲,似乎大家當真玩的非常的盡興。
可不是嗎?
有人做東,他們當然要盡情的玩了,而且面前還有那麼多名貴的紅酒,真的能一飽口福。
而再看看陳總的臉色,樂羽佳覺得此時陳總的笑容那簡直比笑比哭都難看。
她又要開始同情可憐的陳總了……
這個時候葉敬軒對着陳總點點頭,客套了幾句就重新摟着樂羽佳的腰部,走出了包廂。
樂羽佳擡頭看了看葉敬軒俊朗的側臉,然後對着他的問道,“葉敬軒,你這樣對陳總,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葉敬軒挑着眉頭看着她,“你是覺得我做得過分了?
樂羽佳看到葉敬軒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想到接下來的話應該咽回了喉嚨裡。
其實她覺得是有點過分,然而又不是多麼的過分,畢竟剛纔那個陳總確實是真的很讓人討厭。
“方正不是說你喝醉了嗎?”樂羽佳看着葉敬軒,對着他問道。
葉敬軒這個時候眉頭又是一挑,“我剛纔也在想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