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做什麼的?”還沒等兩個警察上前說明來的用意,景美筠就對着這兩個警察冷聲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是來調查關於您上次出車禍的事情”一個警察上前,對着景美筠公事公辦的說道。
“那件事情不是已經不計較了嗎?你們爲什麼要來?”景美筠氣憤的說道。
“是有人立了案,所以我們必須要來做一個調查,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景美筠坐在沙發上,沒由來的對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警察感到反感。
她緊緊的蹙着眉頭,“我可沒有去立什麼案,所以請你們回去吧!”
而且這件事情葉敬軒不是一直都在壓制着嗎?
爲什麼突然就立了案呢?
“是一個叫陸凌萱的小姐,和葉二少一同去立的案”警察對着景美筠耐心的解釋說道。
景美筠臉上更加的不悅,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葉敬卿那天在醫院說要幫她,她並不覺得葉敬卿真的是要幫她。
葉敬卿插手這件事情,讓她總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他們兩個竟然私自去立了案,還有凌萱她竟然!”景美筠狠狠地握着拳頭,吹了一下沙發。
“既然你們要調查,也應該是去調查兇手彭欣桐纔對,爲什麼要找上我?”景美筠生氣的說道,顯然一點都不願意配合調查。
“彭欣桐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做調查,當時就只有你們兩個人,你是當事人,我們必須要調查清楚!”警察說着拿着筆錄,對着景美筠道,“景夫人,請你詳細的告訴我們那天你知道的,這都會成爲證據!”
景美筠心裡有些發虛,目光閃爍着。
而這個時候,下了班的樂羽佳從外面走了進來。
中午的時間在公司裡,沒有多長時間,而且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切事情都被方正和丁星香打理的好好的。
所以她倒是清閒,中午也就準備回來吃午飯。
只是沒有想到剛進門,就看到有兩個警察站在了客廳中。
樂羽佳詫異了一下,接着就聽到景美筠的聲音,“就是她,她是彭欣桐的女兒,所以你們去找她調查!她很有可能就是主謀”
樂羽佳看到景美筠一臉鐵青的用手指着自己。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爲什麼會突然來了兩個警察,而且聽到景美筠的這句話,樂羽佳的心受傷了一下。
腦袋裡迴轉了一下,樂羽佳的心緊緊的一縮,警察來的目的難道是……
結合剛纔景美筠指着自己說出來的那句話,樂羽佳覺得非常的有可能。
“媽,是你立的案嗎?”樂羽佳急切的走上前,對着景美筠失望的問道。
景美筠的眼神避開樂羽佳焦灼的表情以及質問的眼神,而是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警察的面前,“就是她,她是彭欣桐的女兒,那天的事情她知道的非常清楚。而且我一直懷疑那件事情是她在主謀,所以你們應該去調查她!”
因爲昨天的事情,和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景美筠對於樂羽佳的成見又逐漸加深,所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樂羽佳受傷的眼神看着景美筠,“媽,過去了這麼久你還是要追究這件事情嗎?我媽都已經躺在醫院成了那樣,你難道還不準備放過她嗎?”
景美筠的臉色一寒,對着樂羽佳沒好氣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她現在躺在醫院裡,只不過是報應而已!”
樂羽佳眼睛裡的眼淚快要流下來,因爲這一刻真的覺得很心寒。
“你不要用這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着我”景美筠被樂羽佳看的心裡發慌,同時心裡覺得更堵,“並不是我立的案,是葉敬卿!因爲有敬軒在壓制着,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立案,所以你不能怪我,如果要怪,就怪葉敬卿好了!”
景美筠說着,把愣在那裡的樂羽佳推給兩個警察,就像是丟掉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你們找她調查吧!”
樂羽佳被推給了警察,因爲腳腕昨天被拉上,所以這次險些栽倒。
幸好兩個警察扶住了她。
竟然是葉敬卿?
葉敬卿爲什麼要這樣做?
樂羽佳心裡突然對葉敬卿感到非常的失望。
“小姐,你沒事兒吧?”警察對着樂羽佳關切的問道。
樂羽佳回過神,心裡一片悵然,“我還好,警察先生,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儘量配合……”
既然都已經立了案,再怎麼埋怨都沒有用。
有時候人在事實面前,總是會出奇的冷靜。
因爲已經接受了事實。
接受了事實後,就會覺得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樂小姐,我們來調查的是景夫人,因爲當時只有她和你的母親彭欣桐在場,所以我們要盤問她事情發生的經過……”
已經做好了接受盤問的樂羽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些驚詫的看着警察。
而重新坐在沙發上的景美筠在聽到這句話,立刻從沙發上再次站起來,有些暴跳如雷,“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們,她是彭欣桐的女兒,而且有可能是整件事情的主使人,你們應該盤問的人是她!不應該是我!我是受害者!”
“景夫人,請您冷靜一點,同時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因爲當時只有您和彭欣桐女士在場,彭欣桐女士現在無法接受調查,所以我們只能找您!如果您不配合的話,這件案子就不能立!”
景美筠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不是已經有證據嗎?爲什麼還要調查?”
“因爲上次的證據被僞造,所以證據不能成爲證據。而且我們機關,會嚴格的檢查第三段視頻,有精密的技術處理,視頻有沒有被再次僞造,我們會查出來!所以在視頻還沒與結果之前,當天發生的事情,我們一定要調查清楚。請您配合着我們”
景美筠在聽到警察說視頻的事情後,心裡一涼,眼神憤怒的光芒頓時消減了下去。
她坐在沙發上,就像是突然丟失了魂魄一般,和剛纔氣焰囂張的景美筠簡直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