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哥?”沐安然猛的記了起來。
在自己昏迷之前,的確是看到凌歷渾身是血的把自己壓在身下。
“他人呢?嚴不嚴重,我要去看他。”說着,她就要站起來。
“你沒問題麼?”聶小薰不放心的看着她。
沐安然搖搖頭,“還好,要是不去看看凌哥哥,我不放心。”
秦韻韻伸手把她扶下了病牀,扭頭看向聶小薰,“小薰,我送沐沐去吧,你告訴我凌歷學長在哪個病房。你因爲這件事把劇組的拍攝都推了兩天了,再推下去,導演那邊肯定有意見了。”
沐安然一聽這話,臉色也不太好看,“小薰,你有事就先回去忙,我沒事的。”
聶小薰看了一眼手錶,爲難的點點頭,“那好。韻韻,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沐安然穿着病號服,在秦韻韻的陪同之下,來到了四樓凌歷的病房。
她正準備敲門,裡面卻隱約傳來一陣怒罵和哭泣的聲音。
沐安然皺起眉頭,透過細縫看了進去。
只見凌爸爸站在病房中央,指着凌歷破口大罵,“爲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被那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凌媽媽一邊抹眼淚,一邊拉凌爸爸,“你別罵了,兒子纔剛剛醒來。”
“醒了?我看他就是人醒了,腦子還沒清醒!三年前我把你送出國是爲了什麼?你現在一回來就爲了她弄成這個樣子,信不信我再把你送出去?”
凌媽媽走到牀頭,“我跟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嗚嗚——”
緊接着,凌歷黯啞虛弱的聲線響起:“我答應過她哥哥,一定會照顧她。爸媽,你們難道希望你們的兒子做一個不守承諾的人嗎?”
“承諾?”凌爸爸氣的把杯子往地上一摔,“凌歷,三年前就是因爲你這個承諾,淩氏拉了沐氏一把,元氣大傷,今年才緩過來。”
凌歷頷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爸媽,你們別忘了,當初淩氏如果不是靠着沐氏這棵大樹,怎麼可能走到這一步,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你個兔崽子,我、我打死你!”凌爸爸氣的衝上去就要打他。
凌媽媽一把抱着他,哭喊着,“你瘋了是不是,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凌爸爸氣的渾身發抖,“沒錯,當初他們母子的確是幫過我們很多忙,就衝着這次,再大的恩情也還清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有我再的一天,我就不會同意你們兩個的事。”
“爸,我是真心喜歡她!”凌歷絕望的嘶吼出聲。
“不可能!”
沐安然呆呆的站站在門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哥哥說,他喜歡自己?
怎麼可能,她一直以來就只把他當哥哥……
裡面的爭執聲音越來越模糊,拐角的牆壁擋住了沐安然的視線,她看不到凌歷的狀況。
但是,從凌爸爸和凌媽媽的態度就知道,凌歷一定受了很嚴重的傷。
沐安然抿脣,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