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產生隔閡
宋佳期默默的坐下，目送蘇燁出了房門。
被蘇燁說自己“咋咋呼呼”，宋佳期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心底還是認賬的。
蘇燁陪着自己一路走來，沒少給他添亂。
可不管自己怎麼任性、怎麼做，他始終如一的守護在自己身邊。
單單這一點，都讓她無從割捨，兜兜轉轉還是不忍離開。
蘇燁匆匆來到樓下，見賈掌舵還在桌子旁坐着，便放緩了步子，穩穩走到桌前坐下。
他是清楚的，賈掌舵的故事只說了一半，關於秦文，都是一略而過。
賈掌舵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更多秦文的情況。
宋佳期的話也提醒了他一個問題，秦文現在的狀況，或許，他是知情的。
蘇燁是不敢直接開口問，看賈掌舵剛纔激動的反應，生怕老人的身子也經不起情緒劇烈波動的折騰！
而賈掌舵則是滿心疑問，蘇燁是從何得知青青媽的名字，他不確定蘇燁還知道多少。
兩人對視間，都已經看穿了彼此眼中的疑惑，都在等着對方先開口提問。
可偏偏兩人都十分沉得住氣，氣氛一度冰到零點。
“青青明天會回來。”蘇燁將剛剛宋佳期打給青青的電話內容告訴了賈掌舵，接着問：“你打算告訴她這些事嗎？”
“你覺得我說不說？”賈掌舵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但他想聽聽蘇燁的看法。
畢竟這麼多年，這件事從來沒有跟人提及，他也習慣了自己做決定。
讓他焦慮的是，這個決定明顯已經讓他們父女間產生了隔閡，他竟有些懷疑自己這些年的固執是否正確了。
蘇燁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告不告訴青青，我覺得很大一部分要取決於她媽媽現在的狀況。”
“怎麼說？”賈掌舵洗耳恭聽。
“如果青青還有機會見到她生母的話，我認爲，她有權知道這些事，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該自己決定要不要原諒生母的所作所爲。”頓了頓，蘇燁繼續道：“別怪我無禮，如果她生母如果已經不在了，那就不要說了，至少讓她保留一點心中對媽媽的美好幻想。”
“我最近去了一趟狼山…”賈掌舵眼神灰暗，有氣無力的聲音，完全沒有平日裡教訓他兩的精神。
見蘇燁沒有表情，知道他沒有聽懂，又加了一句：“那個女人的墓在那裡。”
蘇燁望向賈掌舵，他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
原來秦文真的已經不在了。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秦文的？”賈掌舵問。
“我也不確定，只是查過青青出生那幾年的婚姻登記名單，直到賈中全和秦文兩個名字冒出來。”
“賈叔，恕我冒昧的問一句，賈中全是你的本名嗎？”雖然答案在蘇燁心中早已落定，他真正想引出來的話題是，他爲何要隱姓埋名的生活？
“是我。”賈掌舵倘然答道。
他並不迴避蘇燁的問題，也沒有過於驚訝，畢竟能查到秦文，知道他的真名也沒有困難，只是自己都快將這個名字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