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以後就不要再來了,也別跟別人說我是你的老師,我們就當從來都不認識過彼此。”姚清雅失望地點點頭,“回去吧。”
“老師再見。”廖驚鴻滿眼淚光,點點頭,拿着照片出了姚清雅辦公室的門。
“寶鹿,意大利的芭蕾舞盛會,你想跟老師去嗎?”姚清雅轉着凌寶鹿,眼神裡,帶着期許。
“好呀,不過,得放暑假了才行,我還要上課。”凌寶鹿把視線從門口收回,點頭對姚清雅說,“放假還能去嗎?”
“好,等你考試結束了我們就去。”姚清雅點點頭。
“嗯,好的,我回去之後,會把這件事告訴給爸爸媽媽。”凌寶鹿笑起來。
“嗯,寶鹿啊,你要好好跳芭蕾知道麼?”
“我知道。”凌寶鹿點點頭。
“那回去吧,下週六再過來。”姚清雅欣慰地點點頭,示意凌寶鹿可以回去了。
更衣室門口,凌羲站在門邊,沒一會兒,廖驚鴻換好衣服出來,見到凌羲背靠在門邊,愣了一會兒,“凌羲,你好。”
“昨天……”凌羲轉身看一眼廖驚鴻,“我在街上看到你了。”
“是麼?”廖驚鴻苦笑了一下,“在車裡,勞斯萊斯?”
“你也見到我了?”凌羲反問。
“嗯。”廖驚鴻點點頭。
“爲什麼?你有什麼苦衷麼?”
“我沒有苦衷,凌羲,謝謝你喜歡我,但是,我不是你所看到的這個樣子,我愛錢,我還愛慕虛榮,我不希望再過苦日子,不希望自己因爲窮被人嘲笑……”
“就因爲這個……”
“對,就因爲這個,因爲錢,或許它在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你們可以一揮手就是一大把,可是我不同,我現在無法過沒有錢的生活,你也應該知道,像我這樣的,除了做那些,還能有其他方法賺錢麼?”廖驚鴻看和凌羲,眼神坦蕩,沒有任何的躲閃,彷彿她此刻說的一切,跟尊嚴與自卑無關。
“哥,我們回家吧。”沒一會兒,凌寶鹿也換了衣服出來,見到凌羲和廖驚鴻在說話,無奈地走過去,“驚鴻姐姐,以後你都不來了麼?”
“是的,寶鹿,你要好好跟老師學知道麼?你會是很好的芭蕾舞者的。”廖驚鴻朝凌寶鹿一笑,儘量的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那麼落寞。
“好可惜的。”凌寶鹿嘆息,“姐姐跳得那麼好。”
“等你長大了,會跳得我還好的,好好加油,我先走了!”廖驚鴻說罷背起自己的揹包,就朝門口走去。
“哥,我們也回家吧。”凌寶鹿在廖驚鴻走了之後,過來伸手拉凌羲的一角,“去醫院看看絨絨姐姐怎麼樣?”
“走吧。”凌羲點點頭,伸手牽起寶鹿的手,一起朝門口走去。
兩人上了車,開上路的時候,正好看到廖驚鴻坐入一輛出租車裡,凌寶鹿疑惑地說,“我記得以前驚鴻姐姐都是坐公車的,說公車便宜,出租太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