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可以回家?”凌墨蹙眉,雖然他不知道墮胎的流程,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向田田需要照顧,而她現在除了寧遠瀾,似乎是不能再找其他人了。
“墮胎的女人很晦氣,我不能住你們家,會給你門帶來不幸的!”在這點上,向田田是相當迷信。
“我們不信這些!”凌墨否決向田田的決定。
“可我信。”向田田堅持。
“送她回家吧。”寧遠瀾伸手抱着向田田,“田田,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謝謝你!”向田田點頭,朝凌墨看去,“凌墨,也謝謝你!”
“不客氣!”凌墨本有些不同意寧遠瀾夜不歸宿,可想想向田田的情況,這個時候,自己只能多留個心眼多看着她們好了。
三人回到向田田的家,進門之後,凌墨皺了皺眉,這裡與其說是她家,還不如說是她睡覺的地方而已。
客廳佈滿了灰,廚房一個喝水的杯子都沒有,更別說是鍋碗瓢盆了。
“你休息一下,我給你收拾收拾吧。”寧遠瀾無奈地看着向田田的家。
“算了,我去住酒店吧。”向田田實在是沒心情住下,找了自己的揹包,裡面裝着她的生活必需品,又離開了租房,在附近的一個酒店住下。
“你們回去吧。”回房間之前,向田田還是讓寧遠瀾和凌墨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一想接下來的路!”
寧遠瀾知道自己拗不過她,只得點頭,跟凌墨一塊兒離開。
送走了寧遠瀾和凌墨,向田田回到酒店套房,這是酒店最貴的VIP套房,裡面設備晚膳,向田田打了酒店廚房的電話,點了幾個菜上來,什麼貴點什麼,什麼好吃點什麼。
一個小時之後,她看着滿桌子的菜餚,心裡有些難過,似乎在古代,囚犯被殺頭之前,都會有一頓豐盛的砍頭飯,現在自己是不是在給即將失去的孩子吃這一頓砍頭飯呢,
向田田拿起筷子,加了一塊魚肉,“寶寶,媽媽最喜歡吃魚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她一邊吃一邊跟肚子裡的寶寶說話,吃了吃着,淚誰撲簌而落,爲自己這麼多年揮着景洋跑的傻勁兒,爲自己即將親手打掉孩子的心酸……
最後再也吃不下去,趴在餐桌上哭起來。
哭着哭着,突然就覺得肚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她猛地擡頭,按理說,這個時候的胎兒是不可能會動的,胎動據說是在四個月之後纔會有,那麼,剛纔那麼清楚的一動又是什麼?
向田田瞬間止住眼淚,伸手mo了mo自己的小:腹,明顯的感覺到裡面又動了一下……
她突然就咧嘴笑了起來,“呵呵……是不是你啊……小調皮鬼,你在動是不是啊?臭小子你纔多大啊,居然會動?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受精卵……”
說着就笑起來,笑着笑着就又哭了!
向田田突然就彷彿做了什麼重要決定一般,走到g邊拿起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找到醫生開給她的藥,不知道哪一粒是感冒藥哪一粒是墮胎藥,但是她都不管了,按着藥片衝到浴室,丟在沖水馬桶裡,毫不猶疑的開水衝下去……
去他喵的墮胎,去他喵的成全!
她就是要留下這個孩子怎麼着?就是要把他生下來養大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