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遠瀾伸手mo了mo自己的後頸,確實是在自己的後頸中央的位子mo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似乎只比綠豆小一點,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後脖子上有顆痣。
“瀾瀾,我們去個地方。”凌墨說罷將發動車子,朝大院門口開去。
“去哪裡?”寧遠瀾疑惑地問他。
“我帶你去看林遠瀾。”他回答。
寧遠瀾靠在椅背上,心情五味陳雜,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覺。
卡宴開出市委大院,在市內的車水馬龍中穿梭,最後駛上高速路,一路往省外開去。
傍晚,兩人抵達鄰省首府的玉縣。
初秋的夕陽很醉人,火紅的晚霞籠罩整個天空,肆意而張揚。
小縣城的傍晚很寧靜祥和,凌墨沒有把車開進城中,而是駛向附近的郊區。
“這是……”寧遠瀾下車來,傍晚時候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心裡不免有些驚悚。
“別怕。”凌墨走過來,張臂將她摟入懷中,“我帶你來看她。”
說罷,摟着她進:入墓園。
紅霞依舊張揚地佔領者天空,兩人一步一步踏上墓園的臺階,最後在半山腰止住腳步,凌墨望向右手便的方向,繼續摟着她朝那個方向走去。
這是很簡潔的一塊墓地,後面平整一片,前面立着一塊潔白的石碑,石碑上有一名少女的照片,黑亮順直的長髮半扎着,有一部分從耳後垂直xiong前,越發顯得她的瓜子臉小巧,而她好看的右眼角下面,確實是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美人痣。
“這是……”寧遠瀾低頭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林遠瀾。”
“她死的時候才十九歲。”凌墨望着墓碑上林遠瀾,她的一切已經永遠停留在十九歲那一年的新年。
“她……是怎麼死的?”寧遠瀾好奇地擡頭望向凌墨,他一臉悲傷的樣子,讓她心疼,“凌墨,你不用回答我,我不希望你難過。”
“她是難產死的。”凌墨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她死的前一年,我在誤會她,責怪她,後來遇到她的同學,我還是忍不住問起她的事情,才知道她死了。”
凌墨閉上眼睛,每次回想起林遠瀾的同學告訴他她已經死了的時候,心裡那種撕心裂肺,痛得無處發泄的感覺。
“凌墨。”寧遠瀾握:住凌墨緊握的右手,“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願意看他難過,如果林遠瀾留給他的記憶是傷心難過,那麼她希望他以後都不要在想起。
“不關你的事,她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凌墨扯出一絲微笑,反手握:住寧遠瀾的手,語氣自責萬分,“她的死,我也有責任,當然,還有那個周家堯,瀾瀾,我不希望你再見他。”
寧遠瀾點點頭,又低頭看一眼林遠瀾的照片。
晚霞退去,夜幕四合,夜色中的照片裡,林遠瀾依舊笑得那麼恬靜可人,寧遠瀾突然跪在林遠瀾的墓碑前,看一眼墓碑上的生卒年月,“林姐姐,你比我大一年零兩個月,我在這裡叫你一聲姐姐,凌墨這些年一直很自責,雖然我知道他很多時候可能把我當作是你的替身,但是我不介意,我會代替你,好好照顧他,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