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到達時,看到大亮的別墅,心裡更是確定了。
他心裡冷哼一聲,沉着臉走到門前,緊接着按下門鈴。
安靜的夜晚,赫然被男人的到來,給打破了。
一道又一道吵鬧的門鈴聲,不僅把葉九給惹煩了,還驚動到了在房間裡面的夏初。
她也不知道葉九走了沒有,不過等了半會兒,門鈴聲還是沒有停下。猜想應該已經走了,不然他會開門的。
夏初無力地從牀上爬起來,極其不情願地走出去開門,到了客廳才發現,原來葉九沒走,正小心翼翼地趴在窗臺,觀察着外面。
女子不明,走過去輕拍了一下葉九的肩膀,輕聲問:“怎麼了?”
葉九看到夏初後,他的眼眸一顫,喉結動了動,揣思着要不要說出來,簡逸就在外面。
他不敢猜想,如果她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見葉九不回答,夏初乾脆地伸頭探出去,自己看。
門鈴聲,還在急促地響着,真是煩人。她倒要看看,是誰那麼長本事。
她的視線,直直地望出去,黑夜裡的身影,讓夏初的表情和身體,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簡逸……
他怎麼回來?這麼快就追來了?他來這裡幹什麼?
一干問題,強烈地衝擊着夏初的腦袋,恐懼慢慢遍佈全身。
葉九感覺到女子的變化,抓了抓她的肩膀,似是給她力量,又似是告訴夏初,他一直在。
夏初擡眸對葉九嫣然一笑,好看卻讓葉九心慌,對於他來說,是客套的笑。
這不正表示,自己並不是她生命裡的那個男人嗎。
雖然心裡知道,卻還是止不住的心痛。
夏初對葉九的想法,是全然不知的。此時的她,心裡只有彷徨和猶豫。
如果她現在不出去見簡逸的話,會是怎麼樣的後果呢?惹怒男子,讓他更加肆意地報復自己,還有一個問題,依舊是夏初最擔心的事,她的媽媽……
再三思慮過後,她拿開葉九置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往門口方向走去。
葉九知道她的行動後,伸出手
想要拉着夏初,奈何抓空了,只能任憑夏初把那道門打開。
房子裡,赫然出現了一股強烈的低氣壓。
夏初垂着烏黑的眼眸,並沒有看男子,臉上的愁容明顯。
簡逸深望了一眼夏初後,瞥一眼站在旁邊的葉九,指桑罵槐地說着:“別人兩夫妻有話要說,偏偏就有個不識趣的電燈泡在這裡,怎麼?還不走?”
他的聲音如積雪一樣寒冷,說話的力度也是震懾人心。
簡逸是那種,不用動手就能夠把你嚇走的人。
葉九輕笑了幾聲出來,有些嘲弄的意味,不以爲然地回答:“貌似你纔是那個不速之客吧?三更半夜地來到別人家裡,猛按門鈴,說出去都覺得沒教養。”
夏初發現,這兩個男人還真的是很喜歡吵架。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是一碰面,總少不了罵兩句。
這時,簡逸也是露出淺笑,輕攬過夏初的肩膀,似是在炫耀一樣,那妖孽的桃花眼好整以暇地對上葉九,面不改色地說:“是某些人,害我媳婦兒被綁架,現在還綁我媳婦兒,我只是來盡我丈夫的職能,把她帶回家而已。”
夏初不想再聽兩個大男人的口舌之爭,輕輕掙脫開簡逸的束縛,對葉九說:“九少,你先回去吧,我有話要跟這個人說。”
葉九猶豫了一下,不過看到夏初那沒商量的臉,最後只能不情願地離開了。
不過簡逸倒是沒怎麼有成就感,反而是滿滿的不悅。
這個人?
夏初竟然敢稱呼他爲“這個人”?
他緊鎖着雄偉的劍眉,一臉的冰冷,深如幽潭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女子慘白的臉,似乎是想洞穿一些什麼。
只見女子的視線不在他身上,緊抿着的櫻脣卻張開,發出了好聽卻毫無溫度的女聲:“你來這裡幹什麼?”
被夏初問的莫名其妙的簡逸,什麼也說不出,桃花眼一眯,眸中的鋒利加重了幾分,直直盯在夏初的臉上。
夏初心知男人不會回答,她深呼吸一口冷氣,抑制着心裡的強烈情緒後,繼續對男人說:“我們離婚吧。”
聽到這句話後,簡逸那如高山一
樣萬年不搖的心,猛的一顫。
他預料過,自己會從她口中聽到這句話,他一直極力避開着,沒想到反而是提前了時間。
“爲什麼?理由。”
簡逸的聲音,越發低壓深沉,無一不透露性感的味道,給夏初強悍的威壓,飛回答不可。
夏初冷叱一聲,他是什麼意思,明明已經捅破了那層紙,爲什麼還要假裝夫妻情深呢?
難道他忘了,自己說過什麼嗎?以他簡逸那160的高智商,可能嗎?
恐怕地球毀滅了,他也不會忘吧。
“你覺得你這樣報復我,很好玩?我一點也不覺得。當初婚前協議說了,等你和洛雨風聲過了,離不離婚隨我。事實上,你和洛雨那破事早就沒傳了,我現在要離婚。”
“還有,把我媽媽還我。”
儘管心裡是害怕簡逸的,但氣憤的夏初,還是止不住的說話帶刺,寒意十足。
聽了這段話,簡逸臉是越來越沉了,不過心細的他,還是不忘在夏初的話語中提取重要的信息。
報復?
爲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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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好的就離家出走,這讓簡逸本就有些遲疑,現在更是覺得這件事,另有隱情。
簡逸那桃花眼少見地睜大,散發出危險質疑的意味,問:“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報復你了?”
見男人無所事事的樣子,夏初抑制的怒氣,驟然爆發。她的眼圈開始發紅,猛地朝簡逸大吼:“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我之前甩你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還不行嗎?我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
說完,那晶瑩的淚珠再也止不住地,流落臉頰,浸溼她潔白如雪的肌膚,留下長長的淚痕。
簡逸的心,也是開始發酸,動了動性感的喉結,怔怔地望着失控的女人。
如果能放過你,我就不會這麼無奈了。
他滿是心疼地撫去女子的眼淚,低頭送上自己柔軟的薄脣。
他想去擁着女子,可是怕弄到腹裡的寶寶,只能把那無處安置的大手掌,放在夏初的後腦勺,也是爲了禁錮正在猛烈掙扎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