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汐臉色又是一白,“你果然不肯原諒我,煙煙,我們還是好朋友好不好?我答應你,以後,以後我不再犯渾了。”
“傻瓜,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秦煙扭頭看了錦年一眼,說:“你沒話要跟他說嗎?”
木槿汐這才擡頭又向錦年看去,看到他依舊站在那裡,化石一般。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然後笑道:“煙煙,我去跟他告個別。”
秦煙看着木槿汐,當她轉身時,她說:“他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他從來都是他自己的,在他眼裡,他愛自己勝過愛情。”
木槿汐雖然不太明白秦煙說的話,不過她已經跟錦天結婚了,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
她握着一杯酒,一步一步,緩慢的向着錦年走去。
錦年就那樣站在原地,看着她向他走過來。
木槿汐握着酒杯的手微微起了一層薄汗,手指卻越握越緊。
第一次她以別的男人的女人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在他面前站定,輕聲問:“錦瀾最近還好嗎?”
錦年沒有說話,將脣抿的緊緊的,木槿汐又問:“他沒幫你嗎?”
錦年終於開口,“槿汐,你這樣做,值得嗎?”
木槿汐笑了起來,笑的很誇張,“你現在來問我值不值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能拋棄了錦瀾,跟我在一起嗎?”
錦年抿了抿脣,“可是,我也不需要一個女人來靠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爲我,爲我的公司求得利益,得到生存。”
“你覺得愧疚?”木槿汐問。
“是,我愧疚,我欠你的太多了。”錦年有些覺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手緊緊的握着,木槿汐能聽到手指骨節發出的脆響,可見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用了多大的自制力。
“如果我們註定虧欠,是否能夠藕斷絲連?”木槿汐歪着頭問了一句,聲音很輕。
錦年猛的擡頭看着她,突然笑的有些無力,“你……瘋了嗎?”
“錦年,我希望你能記住我,永遠記得你欠我的,我們就永遠不會忘記彼此。”木槿汐輕輕的笑,將手裡的酒杯舉了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正在陪着一旁的親朋好友們,還有一些商業往來的朋友們喝酒的錦年,看到木槿汐跟錦年站在一起,他整個人臉都黑了,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強烈的寒氣,一旁本來熱熱鬧鬧的人羣嚇的都不敢說話了。
“大家先喝,我失陪一下。”他及時收斂自己身上的戾氣,跟大家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踏着步子向着木槿汐走去,一雙犀利的眸子被眼鏡片遮住,卻依然讓人不敢靠近。
他經過秦煙身邊的時侯,秦煙叫了他一聲,“錦天。”
他回頭看着秦煙,沒有說話。
“讓他們告別吧。”秦煙遞了一杯酒給他,“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在跟自己結婚後,還跟自己的弟弟有什麼牽絆吧?”
“讓他們把一切都說清楚,沒有後顧之憂。”秦煙輕聲說道。
錦天盯着秦煙看了一會兒,覺得她的話挺真誠的,於是也沒再往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