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她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不等秦煙說話,江梅已經看不下去了,她站在南司辰背後說:“她答應我,永遠不再見你。”
南司辰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沒有再向前追一步,反而轉身,向着病房走去。
“好,這樣,也好罷。”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捂着胸口的手卻在不斷的用力,傷口完全裂開,血滲了出來,滲透了包着的厚厚的紗布,再滲透病號服,一滴一滴的落在走廊上。
似乎只有這樣讓r體更加疼痛,才能抵消了心理上的疼痛,他的手還在不斷的用力。
江梅驚嚇的臉色都慘白了起來,她快走了兩步叫了一聲,“南少。”
忙扶住了他,將他攙到病房裡。
秦煙一直沒有回頭,也沒有動,她想,這不是他的決定麼?他都來江城了,卻只是見了念之不見她,是不想見她嗎?
她肩膀抖動着,早已經淚流滿面。
聽到他們走進病房的腳步聲,她才轉回頭去看,卻只看到了一跳的血跡。
她心裡一陣驚慌,他的傷口又裂開了嗎?
想去看看他,可是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卻被出來的江梅攔住了。
“你要做什麼?”江梅冷冷的盯着秦煙問。
“我,只是想看看他。”
“看他,你還憑什麼看他?秦煙,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個災星,更是南司辰的災星,他爲你受傷多少次了?只要跟你在一起,他就會受傷,甚至會有生命危險,你爲什麼還要靠近他呢?爲什麼?你是想看着他死嗎?”
江梅說最後一句話的時侯,已是淚流滿面。
“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我們在江城生活的有多好,沒有你的日子,他無病無災,可是你一旦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他就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你爲什麼還要出現?秦煙,算我求你,你離開吧,別再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裡了,好嗎?好嗎?”
秦煙呆呆的看着她,嘴脣動了動,然後笑了起來,“好!”
她轉身離開,拖着一身的疲憊和傷痛。
她默默的坐在醫院大門外街邊的椅子上,一直都在發呆,是的,只是發呆,其實她什麼也沒有想,就是那麼坐着,看着這個她生活了三年多,卻並不怎麼熟悉的城市,突然好懷念江城。
她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天,後來是江瑾瑜過來找的她。
她全身被凍的冰涼冰涼,現在已經是晚秋了,枯黃的樹葉從樹枝上掉落下來,在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縱然是環衛工作不斷的清掃着,始終都掃不乾淨。
江瑾瑜一大早就去找她了,可是一直沒有等到她,直到臨近晚上時,他才跑到醫院來找她,後來在醫院門口看見了她,見她拎着兩個保溫桶坐在那裡,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他輕輕的蹲在她面前,聲音微微堅澀的叫了她一聲,“煙煙。”
秦煙擡頭看他,隨即彎了彎嘴脣,“你怎麼來了?”
“你還好嗎?”江瑾瑜看着秦煙,並不接她的話,只是擔憂的問了她一句。